鸠二十三爷继续摇头,心想,他又不是先知,哪里会知道三号会发病,又哪有心思关注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
见鸠二十三爷什么都不知道,田医生有些不悦,“那他发病之前做过什么?”
“他一直坐在我旁边。”
“有没有离开,或者吃了什么东西?”田医生语气已经有些不耐。
经田医生这么一问,鸠二十三爷终于想起来,道,“他去了一趟厕所,回来喝了几口水。”
“水呢?”
鸠二十三爷目光落在身前的桌上,田医生拿起来,打开瓶盖闻了闻,又仔细端详了一番,没看出什么异样,他把那瓶没喝完的水递给身后的医生,“拿回去化验。”
刚才该问的也问的差不多了,田医生从医药箱里拿出起棉签、酒精和采血管等,采血,准备带三号“劳主”的血样回去化验。
“田医生,三号这到底是什么病症?”见田医生问了一堆问题后,也不说情况,鸠二十三爷忍不住问道。
“可能是接触了某种不明物引起的过敏,这只是初步猜测,还得化验了他的血样才能知道。”田医生将血样收起来,漫不经心的说道。
“依田医生你看,他还有救吗?”这才是鸠二十三爷关心的问题,他总不能浪费太多时间在一个已经没救的人身上,而且,他已经感觉到三号“劳主”身上的薄弱气息,那只有进气没有出气的虚弱呼吸,好似随时都要挂了。
“难说,他病症突发,之前又没什么征兆,任何病都要对症下药,还没找到他的病因,怎么能知道救不救得了,先把他送到医务室看看吧,我尽力而为。”田医生依然是漫不经心的态度。
鸠二十三爷听的在心里直骂娘,但又不好得罪田医生,踌躇了一会儿,鸠二十三爷道,“你看,田医生,能不能先给他用药抑制一下?”
“没找到病因,不能随便给药。”
“你刚才不是说可能是过敏?给他用点抗过敏的药物不就行了?”
田医生瞥了鸠二十三爷一眼,“不懂不要乱说,我说的是可能,没说一定是。”
鸠二十三爷有点不高兴,心想,他说的是常识,难道不对?
被田医生怼得有点不悦的鸠二十三爷见田医生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只好吩咐人带上三号“劳主”同田医生一起去医务室。
然后,这命令一下,却没人敢上前,三号“劳主”的模样实在有些恐怖,而且,那满身的红肿和渗人的红疙瘩,看了就让人汗毛倒立,最主要是,那些人担心三号“劳主”的突发之症会不会影响到他们。
“这……田医生,这病会不会传染?”其中一人战战兢兢的问道。
“难说。”田医生又给了一个不确定的答案。
“小兔崽子!刚才田医生还给三号检查了,要是会传染,田医生岂不是也要被传染,你的小命还比田医生金贵?瞧你怂包样儿!去!背上三号跟田医生走!”鸠二十三爷满脸戾气,张口就呵斥道。
那人磨磨唧唧,还是不敢上前,小声嘀咕道,“可他带了手套!”
只不过他的嘀咕只有身边的人听清了,站在对面的鸠二十三爷却是没听清。
其他人见鸠二十三爷已经指定了背三号“劳主”的人,都暗暗松了口气。
就在那人磨磨唧唧龟速朝三号“劳主”靠近时,突然,原本人事不省的三号“劳主”突然睁开了眼,只见双眼血红,他猛的张口。
噗!
一口老血从嘴中喷涌而出,直直的喷在了那要靠近的人身上,那人惊叫了一声,猛的跳开,这时,三号“劳主”突然站起来,呲牙怪笑着,张牙舞爪的朝着最近的一个人扑了过去。
此刻,距离三号“劳主”最近的却是那位随田医生一起返回的三脚猫医生。
这一情况来的来的突然,那医生根本没反应过来,就被三号“劳主”扼住了脖颈。
三号“劳主”咯咯怪笑着,满嘴的血,面目十分狰狞,再配上那一身的红疙瘩和红肿,简直就像索命的恶魔,那医生已经被吓得两眼一翻,径直晕死过去。
这一惊变不仅吓晕了那医生,把其他人也吓得不轻。
“用镇定剂!”就在众人惊慌失了反应时,横空突然传来一道冷静的声音。
这一道声音惊醒了田医生,田医生立马取出医药箱中的镇定剂和针管,一番麻利的操作,扎在了三号“劳主”胳膊上。
用了镇定剂,突然发疯的三号“劳主”渐渐失了力气,又瘫软下去。
短暂惊变,所有人都暗暗松了口气,鸠二十三爷吩咐人先把昏迷的医生带走,而田医生则朝着刚才突然出声的声源看去。
只见人群中慢慢走出来一人,那人穿着灰色麻衫装,昭示着他低等“劳奴”的身份,见开口的是一个低等“劳奴”,田医生有些失望,收回目光,田医生也没打算理会这突然走出来的低等“劳奴”。
这走出来的人自然就是安晨夕,彼时,安晨夕略微打量了一眼那位田医生,从刚才他检查后对三号“劳主”的病症判断,以及突发情况时,经过她提醒后,这位田医生麻利平稳的应对,可以看出,这位田医生应该还算合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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