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晨夕呆若木鸡,靳师兄怎么能如此直白的说出这样一番话!
直接露骨得让她无地自容,安晨夕脸上已经红似血,在靳云枭目光火热的看着她时,她突然想逃,但大脑还被那一番震惊得完全愣住,一时失了反应,只是怔怔的看着靳云枭,一脸的惊愣。
靳云枭突然将她往他身边带了带,手又抚向她的脸颊,微微俯下身来。
看着越来越近的脸庞,安晨夕意识到了会发生什么,再也不敢停留,她猛的推开了靳云枭,脚步踉跄,落荒而逃。
看着慌乱逃走的人儿,靳云枭眼神忧伤,他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握了握,又松开,如此反复几次,再抬头时,他眼里多了几分坚毅。
再说落荒而逃的安晨夕,一直跑出老远,直到看不见木屋,她才停下来,背靠一棵大树,闭眼,掩上了眼里的慌乱和复杂。
她脑中一直回荡着靳云枭那一番话,不可否认,靳云枭的话是对的,只是,当说话的对象变成她时,一时间,她怎么都接受不了。
何况,靳师兄给她的感觉是多么清冷的一个人,似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莲,这朵不染红尘的青莲,却说出那么直白露骨的话,而靳师兄这朵青莲误入红尘,却是因为她。
细细想来,靳师兄的改变正是从天宫那次事件之后,因为她醉酒,错将靳师兄当成了靖师叔,似乎从那之后,靳师兄对她的情绪就慢慢在改变了。
都怪她!若不是她不合时宜的醉酒,若不是她抱着靳师兄倾诉衷肠,若不是她的招惹,靳师兄怎么会对她生出这样不该有的情绪,安晨夕只觉自己罪孽深重,更多的愧疚压抑她喘不过气来,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应对,只能慌乱逃跑。
安晨夕恍惚的看着远方,思绪纷杂,一时间,只觉得自己已经没颜面面对靳师兄。
她到底该怎么办?
只对靳师兄好,已经不能弥补她对他的亏欠和歉意,要不要真的试着去喜欢靳师兄?
只有投以了相同的情感,才能不辜负他的心意。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念头闪过脑海的时候,她脑中闪过了姜澜那一张脸,还有姜澜对她说的话,以及那些点点滴滴……
为什么会是姜澜!都这个时候了,她为什么还会想到姜澜!
安晨夕捂住脸,慢慢的蹲了下来。
……
上午的武术课安晨夕一直有些心不在焉,不过心不在焉的不止安晨夕一个,今天武术老师似乎也是心事重重,显得状态不佳,也有些心不在焉。
混混沌沌的度过了上午的武术课,安晨夕吃午饭的心情都没有了,径直去了医务室。
这处山脉里有江河的分支,很多建筑又是沿河流分支而建,所以水路很多,武术室距离医务室就有一小段的水路,这个时间段,大家都去吃午饭了,使用皮划艇的人不多。
安晨夕步行到小码头时,码头上停着很多皮划艇,就近择了一只,安晨夕轻轻一跃,跳了上去,划桨前往斜对岸的小码头。
这段距离不远,不过安晨夕心事重重,划桨的动作也显得漫不经心。
因为心中有事,安晨夕都没怎么留意周边情况,故而并没有注意到她身后有一艘游艇正迅速朝着同一个方向驶来。
在组织中,皮划艇是“劳”字人员使用的水上交通工具,而游艇则是“弟子爷”们使用的水上交通工具,长老们出行则使用的是豪华小游轮,依照这里面鲜明的登记制度,当皮划艇和游艇遇上长老乘坐的小游轮时,必须靠边礼让,同理,当皮划艇遇上“弟子爷”们的游艇,也要靠边礼让。
只不过因为安晨夕今天心不在焉,没有发现游艇的靠近,所以一时忘了靠边礼让,这就致使安晨夕的小皮划艇比游艇先一步靠岸。
此刻,游艇的甲板上站着一个打扮靓丽的女人,那女人举目之间,见小码头上居然有一艘小皮划艇大大咧咧的停在了正中间的位置,当即就黑了脸,立马命令驾驶游艇的驾驶员,径直朝着那小皮划艇撞去。
恍惚间,安晨夕感觉到一股危险靠近,心中一凝,安晨夕立马摒弃了脑中的胡思乱想,暗暗运气,腾空一跃,跳上了码头。
嘭!
安晨夕双脚刚落在码头上,游艇撞上了小皮划艇,小皮划艇哪承受得了这边撞击,瞬间翻船。
回头,安晨夕刚好看到小皮划艇翻船一幕,而那游艇将小皮划艇挤压得只能看到一丁点的船尾,其他船身皆没入了水中。
若非她敏锐,反应快,此刻估计已经被游艇挤压在了船身下,安晨夕蹙了蹙眉,她是知道组织里面的等级制度的,不过是一时忘记了靠边礼让,至于如此心狠手辣!
抬头看向游艇,此刻,只见一个打扮时髦的女人正站在甲板上,那女人看起来约莫二十岁左右,化着精致的妆容,模样娇俏,左耳戴着一个夸张的耳饰,那耳饰十分的抢眼,衬得她原本有些圆的脸显得修长。
她穿着一双长靴,一只脚踩在船沿上,另一只脚不耐烦的轻点着脚尖,在安晨夕看过去的时候,她手里已经多了一把枪,此时,那枪正对着安晨夕,女人脸上明显带着不悦。
安晨夕看着对准自己的枪口,眯了眯眼,暗暗将仙气调在掌心,同时暗暗打量起那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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