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窗户紧闭着,里面的隔音很好,安晨夕听了半饷,只隐约听到里面有一些响动,但想听清,却是有些困难。
见实在没什么收获,安晨夕飞身而下,站在河岸边又顿足看了一会儿,恰好看见书房的灯熄了。
安晨夕又看了一会儿,带着满腹狐疑,离开了河岸边。
慢悠悠的走在河岸边的石板小路上,此时将近九点,路两边的灯光昏暗,投影在河岸中,斑驳点点似夜空的星光,潺潺水声拍打两岸,拉长的人影和张牙舞爪的树枝时隐时现,寂静的鬼魅中,有夜晚宁静的幽沉。
安晨夕漫无目的的走了一会儿,发现竟走到了附近的小码头,此时,码头上正停着一艘游轮,安晨夕盯着那艘游轮,瞳孔微缩。
游轮!
有掌门或长老出入?
安晨夕身形快速一闪,躲到了一旁的大树后,探头默默看着游轮上的情况。
那游轮似乎是刚靠岸不久,没一会儿,便见一大帮子身着黑色唐装的“弟子爷”簇拥着一个身穿休闲运动装的中年人走下了游轮,而在那一大帮子人中,除了那随意着休闲运动装的中年人显得突兀,还有一个人也显得突兀。
那人身着灰色麻衫装,紧跟在中年人身后一步之遥亦步亦趋,他面无表情,那中年人正微微侧头,跟那人说着什么,那人听着,偶尔应上两声,态度说不上多恭敬,却并没有引得中年人不悦,周围的“弟子爷”对那人也丝毫没有轻视之意。
安晨夕看着跟在中年人身边的那人,眼里闪过了惊讶。
靳师兄!
准确的说是扮成李云的靳师兄!
如果她没猜错,那个中年人应该是神机门的某位长老,靳师兄怎么会跟那位长老在一起?
那位长老对靳师兄的态度似乎很随和,尽管靳师兄身上穿着灰色麻衫装,但看模样那位长老并没有把靳师兄当成“劳奴”,莫非,这段时间,又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安晨夕心中暗暗猜测着,目光紧盯着那边的众人,没有移开。
似觉察到什么,突然,靳云枭的侧目,朝着安晨夕这边看来。
安晨夕暗暗一惊,下意识的躲到了树干后。
众人的脚步声在朝着这边靠近,安晨夕所躲藏的那颗树前面就是河岸小道,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安晨夕缓缓蹲了下来,尽量降低了存在感。
随着众人的靠近,安晨夕渐渐听清了他们的交谈声。
“再过几天,我就把狙击队交到你手里,好好把握。”说这话的人是那位长老。
“谢鸠老赏识。”应声的是靳云枭。
“这两天就把师拜了吧,以后也别叫我鸠老了,该改口叫师父了。”
“后天是魏小姐的生日,不如等魏小姐生日宴会后再拜师。”
“也行,那小妮子腻小气,这个节骨眼上也的确不宜跟那小丫头抢风头,免得惹了她不高兴,说我这个叔叔只想着弟子,不疼她。”
安晨夕听着两人的对话,一时暗惊,靳师兄这么快就要把狙击队弄到手了?!
说起来,狙击队是鸠老的势力,而这一份势力也是姜澜没有掌控的那剩下的百分之二十的势力之一,应该说,狙击队在那剩下的百分之二十的势力里面,占据了很大的分量。
据安晨夕所知,姜澜下一步行动就是收了狙击队,倒是没想,姜澜这边的行动还没开始,鸠老就准备将狙击队交到了靳师兄手中。
不过将狙击队交给一个刚入亚区不久的新人,鸠老这一步棋走的还真是意味深长,不过想到鸠老手下已经暗中有不少人倒戈了魏九爷,难道是鸠老得到什么消息,故意为之?鸠老是因为对身边的人不信任,才决定重新挑选一个新人来培养?
还是,鸠老真的是因为赏识靳师兄?
还有他们口中的拜师,莫非,靳师兄用了什么计谋,已经取得了鸠老的信任?
安晨夕心中闪过各种猜测,与此同时,她也听到了其他“弟子爷”搭腔的声音。
彼时,众人已经距离她越来越近,安晨夕只默默的听着他们说话,没敢再探出头,但却感觉到了有一道视线始终若有若无的落在她藏身之处。
安晨夕心里怦怦跳了两下,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感觉告诉她,向她藏身之处看过来的很可能是靳师兄。
这段时间她一直躲着靳师兄,没敢去见他,也不知道他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他应该已经发现她故意躲着他吧,会不会心里很难过不好受。
可她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姿态去面对他,她不想伤害他的,但现在好像已经伤害到他了,安晨夕沮丧的垂下头,心里又泛起了愧疚感。
就在安晨夕自责时,她感觉到就在一米开外,隔着一棵树,有人停了下来,微微侧头,她甚至看到了树身后的脚尖,紧接着,其他人的脚步声也慢慢止住了,更多的人停了下来。
躲在树后,安晨夕感觉到了一道极具穿透力的视线落下,她缓缓的抬起头,刚好跟那道视线对个正着,两人的神色都怔了一下。
安晨夕看着那双清冷干净透着熟悉的眼睛,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愣然间,她在那双眼里看到了稍纵即逝的安心和温情,靳云枭仔仔细细的看了安晨夕一眼,眼神专注得似要将她刻在心上,但那一眼很短暂,他很快移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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