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思绪从心间闪过,安晨夕镇定的抬起头,一脸泰然的看着姜老爷子和姜父姜母,缓缓开口道,“我母亲从事的是性服务工作,通俗来说,就是所谓的小姐。”
话音落,屋里一阵寂静。
姜母目瞪口呆的看着安晨夕,不知是在惊讶安晨夕的母亲居然从事的是这么令人不耻的工作,还是在震惊安晨夕居然这么大方的说出了事实。
而姜父则微微蹙了蹙眉头,不过面上不见轻视,也不见不喜。
见姜家人虽然惊讶,却没有露出不好的反应,华老放下心来,叹息了一声。
一直老实坐在安晨夕身边的翟五爷听了安晨夕的话,也暗抽了一口气,看向安晨夕带着几分不可思议,这算是今天男神,哦,不,女神给他的第二个冲击了,男神变女神,女神的母亲还是个妓!世界好玄幻!
独独姜老爷子一派老成持重,没有太多惊讶,仿佛听到的不过是什么寻常事一般,须臾,只听姜老爷子语重心长的说道,“丫头啊,人生在世,出生和父母是没办法选择的,不论父母曾经如何,从事什么职业,那都是他们的选择,与你无关,只要你自己端正了心态,没人会看低你,若是谁敢因此看低你,你告诉爷爷,爷爷给你出气!”
安晨夕没想到姜老爷子会对她说这样一番话,这多少让她有点意外,毕竟姜家那样的世家,应该很注重门第和涵养,而这具身体的母亲,却是那般令人不耻的职业。
不得不说,姜老爷子的宽容和大度让安晨夕对他多了几分敬重,安晨夕真诚而感激的看着姜老爷子,“谢谢姜爷爷,我没有怪他们,诚如姜爷爷所言,那都是他们的选择,我是他们的女儿,但也只是比其他人多了一个女儿的名义。”
闻言,姜老爷子看安晨夕的眼神更满意了,眉目更加和善,点头道,“丫头能这么想就对了。”
而彼时,姜母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触碰到了聊天雷区,面上有些讪讪,求助的看向姜父,姜父无言,给了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翟五爷神色怔怔,又开始琢磨起安晨夕语出惊人的第二个令他震惊的消息。
华老见姜老爷子这么说,再看姜老爷子面上不似敷衍作伪,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原本,华老就有些担心姜家人不能接受安晨夕那样的家庭背景,所以,此前在姜家人三番五次旁敲侧击的打听安晨夕的来历时,华老都巧妙的避开了谈论,倒是不想安晨夕自己坦白了出来,这多少让华老有点担心,就怕自己的小徒弟难堪受了委屈
毕竟姜家那样的门第,家风甚严,又注重涵养德行,就怕因为安晨夕的背景,而看低了她,好在姜家人都是开明的人,在安晨夕家庭背景这件事上,表现了极大的宽容。
“唉!”华老幽幽叹了口气,接话道,“说起来,安丫头那母亲也不是个称职的,安丫头这个乖巧的孩子,竟也忍心把她丢在学校不闻不问,你们是没瞧见,那会儿我刚遇上安丫头的时候,这丫头瘦得只剩下皮包骨,严重的营养不良,却懂事乖巧得让人心疼……”
说着,华老忍不住一阵心酸,“就这样,那当妈的还打算让安丫头出去打工挣学费,甚至威胁安丫头挣不了学费就辍学,像什么话!”
“还有这样的事!”姜母顿时惊道,“怎么有这么当妈的!”
姜老爷子听后也是大怒,直杵着拐杖大骂“混账”。
姜父又拧起了眉头,眼里有一闪而过的不满。
连不在状态的翟五爷陡然听到这件事,都立马回了神,很是愤慨的在安晨夕耳边嘀咕道“妓女多薄情”云云。
相比于其他人的愤慨不满,安晨夕倒是反应镇定。
在华老和姜老爷子的带领下,几人义愤填膺的对安晨夕的母亲廖淑芬一番声讨批评,尽管当事人并没有在场,但这并不影响几人对其行为的不满和愤慨。
安晨夕安静的坐在一旁,并没有参与讨论,事实上,以她的身份,声讨这具身体的母亲似乎也不妥,索性便沉默待之。
好一会儿后,还是华老转移了话题。
之后姜母又对安晨夕问了一些生活上的事,比如在哪里上学,跟同学相处怎么样,生活上有没有什么需要,最近在忙什么,听说她小小年纪就已经在丹宗挂牌了医师而且就诊的病人还络绎不绝,对此又是一番赞叹年少有为云云。
直到姜父提醒姜老爷子,跟一个老同志约好了,晚点还要看京剧,姜老爷子姜父姜母这才跟华老和安晨夕告别。
华老和安晨夕外加一个打酱油的翟五爷一起将姜老爷子姜父姜母送上那辆一直等候在丹宗里的领导专用的红旗专车,看着车子驶出丹宗后,安晨夕这才暗暗松了口气,带上小跟班翟五爷和华老返回了驾鹤轩。
……
车里很安静,姜老爷子三人上车后,一时间谁都没说话,姜母搅了搅手指,看了看姜老爷子,又看了看姜父,目光投过去时,恰好跟姜父对个正着。
见姜老爷子闭目养神,面上却严肃,姜母冲姜父使了个眼色,姜父明白妻子又准备让他打头阵了,有些无奈,默默的将头转开,看向了窗外。
姜母气鼓鼓的瞪了姜父一眼,用眼神控诉。
就算闭着眼,姜老爷子也知道自己的儿媳正在跟儿子打眼官司,姜老爷子哼了哼,道,“想问什么就问,扭扭捏捏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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