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些年在外面不容易,当爹的也知道,明里不说,背地里还是心疼的,你这孩子倔,当爹的知道当年的事,你心里有心结,放不开,这些年,爹也抹不开颜面。
但你终归是我女儿,你也不想想,你妈私底下救济你,没我的主意,她那些钱打哪儿来,今个儿冯家人还不要脸,想着吞了你母女两的搬迁费,我这当爹的说什么也不能再让自己的闺女受委屈……”
廖父一来就打情感牌,掷地有声,声情并茂,面上也是无奈气愤又辛酸,一番不带喘气的长篇大论,把他这些年的莫可奈何,以及对女儿的关心惦记,和对冯家人的仇恨表现得淋淋尽致。
廖淑芬听着,神情悲恸,心里却不以为然,只暗道,这么些年,自己父亲那演戏的功夫渐长啊!瞧这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多疼爱她这个女儿呢!再说,妈给的救济,那还不是背着爸偷偷存的私房钱,当她傻子不知道呢!
廖母本就是个没主意的,听廖父这么说,一时也是悲从中来,忍不住开始抹眼泪。
廖母情绪一来,本来还想做做样子的廖淑芬见了,心绪也有些不稳了,想到这些年在外面受的罪,当即也开始抹眼泪。
廖母廖淑芬一抹眼泪,廖父说的更加声情并茂情感充沛了。
冯家人见此,面面相觑,虽是没有出声,不过脸上却带着讥讽。
安晨夕懒洋洋的看着,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这廖家三口,除了一直没什么主见的廖母,廖父和廖淑芬都是戏精吧!
安晨夕也没把自己当成戏里的人,本来就是这具身体遗留下来的糟心事,安晨夕压根不想理会,索性就冷眼呆在一旁,看一堆人演戏闹腾。
廖家三口人又闹腾了一会儿,村干部觉得已经浪费了不少时间了,也有些坐不住,便出了声,总结大意就是这里是办事的地方,有什么委屈心结回家去解,不要在这里影响办公。
村干部这一出声,廖家人也不好再耽误,事情这才转到正道上。
廖淑芬抹了一把眼泪,正了正声,道,“周叔,我今天来为的就是领搬迁费,早听说了要本人签字才能领,还有我家丫头的那份,人我带来了,也一并领了吧。”
那村干部周叔点头,连声说了两遍“知道”,又道,“银行卡办了吗?”
“什么银行卡?”
“这边汇款都是把钱汇入农村商业银行,你要是没有这个银行的卡,用你本人的身份证先去办一张,再过来办理手续,把卡号留下,确认了金额,签了字,到时开发商这边直接把钱汇入银行卡里……”周叔解释道。
周叔解释的也清楚,廖淑芬听了也明白,只不过没想到领钱还得办一张农村商业银行的银行卡,廖淑芬觉得有点麻烦,不过看了眼坐在对面的冯家人和廖父,廖淑芬一时多了个心眼。
那笔钱也不少,何况那丫头的一份,那丫头名下还有一个土房,两人的搬迁费加土房拆迁费算下来也有几十万了,这么大一笔钱,廖淑芬也不想冯家人和自己的父亲惦记着。
想了想,廖淑芬还是觉得另外找时间来悄悄领了要安心一些,遂,便开口对周叔道,“周叔,我没办农村商业银行的卡,要不等我办理了银行卡再来走手续签字?”
周叔点头,刚要说“可以”,这时,坐在一边的冯家人开口了。
开口的是冯家二嫂,只见她冷笑了一声,“哟呵!还真想着领我冯家的钱呢,也不看看你什么东西!告诉你,廖淑芬,你户口能留在村里,全仰仗我冯家的光,要不是我们冯家给你留了情面,你户口早该搬迁了,哪儿还有这笔搬迁费,你现在已经不是我们冯家的人,赶紧把你的户口迁走,这笔户口搬迁费也别想了,那是沾我冯家光得来的,本来就是我冯家的,哪轮得到你来领!”
听罢,廖淑芬怒火中烧,腾的站了起来,破口大骂道,“我呸!我看你们冯家人的脸都长屁股上了,说这些昧良心的话也不怕全家死绝!我廖淑芬的户口从我生下来就在村里,什么时候是沾了你冯家的光才留在这的,想吞我搬迁费啊,没门!我廖淑芬现在可不是好欺负的!”
廖父闻言也是气得不轻,当即也附和着廖淑芬大骂,“你们冯家一大家子人怎的都这么没脸没皮,我家好好的一个闺女嫁到冯家,被你们冯家人压榨欺凌不说,我家闺女身怀六甲,日子最难熬的时候还被你们家那个负心汉无凭无故的抛弃,这事十几年了还没算清呢,今个儿你们还好意思说我闺女户口的事!”
廖母见廖父帮腔吵架,一时不安踌躇没了主意,只忐忑的看着,没吭声。
见廖父帮腔,冯家其他人也坐不住了,冯家三姐也骂骂咧咧的站了出来,“廖老头,我们冯家可没亏待廖淑芬,廖淑芬嫁到冯家,我们冯家好吃好喝的供着,吃穿一点没亏待她,结果她怎么着,还为些鸡毛蒜皮的事一天到晚跟我们家老幺吵,我们家老幺一向老实本分,哪能架得住她这么闹,你们还有脸提我们家老幺离家出走的事,如果不是廖淑芬泼妇一样的性子,我们家老幺至于受不住,离家出走嘛,这事你们还好意思提……”
冯家三姐刚说到这儿,紧接着冯家四姐哭丧一样嚎起来,“可怜我们老幺哟!这些年也不知道在外面过的什么日子,都是这泼妇女人害得,我们家这是造的什么孽哟,娶进门这么个扫把星,当年娶这扫把星彩礼钱没少给哟!这扫把星当年嫁给我们老幺就没安好心,故意气走了我们老幺,现在还倒打一耙,没天理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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