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那天林尤将醉醺醺的楚慕雅交给他,并告诉他大灯泡每天是如何痴守在夜总会门外,对她如何用心,林尤说谁让她长得太美,让男人欲罢不能。他嫉妒的快疯了
他说只是想带楚慕雅到偏僻的地方吓吓她,谁知她半途醒了,后面她越挣扎越反抗,他就越失了理智…
渐黄昏,残阳斜照在监狱的高墙上,一面是温暖的阳光,一面却是无边的黑暗,寂静冷凄吞噬着这座冰凉的与世隔绝的世界,从此惶恐、冷漠、压抑便是这里的常客,阴森森的从暗地里滋生进每个被钢铁禁锢的心灵里。于是绝望遍地都是,却终唤不起重新来过的半点涟漪…
厚重的铁门重重的在身后扣上,凌可心的视线从阴暗中回到夕阳里,可是心里却感受不到半点温度,她看到大灯泡的身影颓坐在墙角边,嚎啕痛哭着,霞光中,他的涕泪金灿灿的,却格外刺眼,他抬起手狠狠的朝自己的脸上扇下去,左左右右…直到双颊红肿…
“都是因为我,毁了他们两个…”
他的声音凄凄怆怆的在这僻静的黄昏里飘荡着,飘向秋意萧瑟的长空,将残云惊得零零碎碎。
这个秋天像是一种轮回,秋风起时,生命从此沉睡,岁月终将一切繁华抚摸的凄然、颓废。
第22章 心殇
步履沉重如灌了铅水,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反反复复的在凌可心心头搅动着,她们的无忧无虑彻底被打破了,仿佛被遏住了喉咙,连呼吸都困难。
街头的路灯闪了一下便像群龙的眼睛整整齐齐的都张开了,团团簇簇晕黄的灯光像泡影,虚虚幻幻的悬在半空中,冷眼俯瞰生命似玩笑般沉沉沦沦。
“我自己上去”
在陈旭然广告公司楼下,凌可心停下脚步,淡淡的向陪了她一天的余烁晨留了句话,便自己上楼。刚开始的愤怒到现在渐渐转为平静,她只觉得她可怕至极。
见到凌可心推门进来,林尤起身欲招呼,一个笑容未漾开便生生的遭了凌可心的巴掌,一记红彤彤的掌印顷刻间浮上林尤白皙的脸上。
“是你教唆小灯泡的对吧!”
如若不是她的言语挑拨,腼腆的小灯泡不会一时疯魔做出这样的事。
“为什么?难道所有人你都看不顺眼,所有人在你眼中都命贱如泥?”
“可心你误会了”
依旧是委委屈屈含泪的眼眸,叫凌可心真想撕开这委实的皮相,看看她到底还有没有真心,“你还装—”
忍不住抬手再给她一耳光,却被赶来的陈旭然制止住,他喝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到现在你还护着她,你知不知道她做了什么,她毁了小雅和小灯泡,毁了两个花一样的人!”
“你误会林尤了”,凌可心的指责只换来他轻描淡写的误会,她难过的听着陈旭然继续为林尤辩解:“她已经很懊恼了,也自责的哭了一天,昨晚楚慕雅喝醉了,她找不到其他人,才将楚慕雅交给小灯泡,谁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
“她说你就信了,你知不知道小灯泡今天跟我说什么---”
“一个能做出那么残忍事情的人说的话能信么!”他紧紧的护着林尤,无视凌可心眼中的痛楚继续指责道:“倒是你,这件事你要负很大的责任,很早就跟你说过别再贪玩,别再混迹酒吧,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任性妄为,打架,女扮男装,还招惹上楚慕雅,现在发生这样的事你不自省还怪罪别人,可心—你怎么越长大越胡闹”
胡闹?他字字句句如利刃剜在凌可心心上,第一次她对他好失望,悬在眼眶中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为什么你总相信她,而不相信我”
她奔溃受伤的拍着自己的心口:“我是凌可心啊,你从小到大宠着的凌可心,你怎么可以不相信我,你明知道我对你的感受,明知道我会生气会难过,为什么总把我推开,不听我解释—”
骄傲如她,他第一次见到她如此伤心的在他面前落泪,像刚捡到她的时候,虽然记忆全无,却扔心心念念哭哭嚷嚷的要找她的哥哥,那个连她自己都想不起来却如此执念的留在深处的哥哥。
心下不忍,可是再也不能任她自欺欺人,“你是我妹妹,我还是一样宠你爱你,可是我也没办法任由你伤害林尤,因为她是我爱的人,我希望你也能敬她重她”
心好痛,连轻轻呼吸都能牵到痛处,像要死了般,脑中一个碎裂的声音清晰的划过耳际,那是她紧紧守护了十几年的爱情信念,轰然倒塌。
顾不得狼狈,任滚烫的泪珠在她裂开的心口碾磨着。
“我们回家吧”
冰冷的手忽的被一双温暖的大手包裹着,慢慢的,她的指尖感觉到了温度,她抬头,泪眼婆娑间,只见余烁晨清澈的明眸里满是心疼,满是柔情。
她忘了自己怎么离开那里,只知道每走一步便是天涯,从此与她的旭然哥哥只能遥遥相望,努力相忘。
夜越来越孤独,从此漫长彷徨,无法安眠······
“谢谢你”
她挣开余烁晨的手掌,道了声谢,是真的感谢,一直以来,如若没有他相伴,她一个人难过的时候应该会更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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