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的人是幻岩乐队的鼓手,温让深吸一口气,不敢相信地回头看向余生。来之前虽然知道参观乐队,但没想到能是幻岩。余生拍拍他的脑袋,推着温让向里走。“这就是我说的那个特别喜欢你们的小孩儿。”
因为和余生相熟,乐队成员把这份感情自然而然地传递给了温让,对他又是握手又是拥抱。温让则一脸拘谨,身子僵直。余生笑他,“真是看出见偶像了,平时跟我俩可皮了。”
温让抬眼,悄悄横过去,示意余生别拿他消遣。
“好好好,我不说了。”余生抬手安抚。
“想不到余老师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小朋友干得漂亮。”贝斯手见余生吃瘪,心情大悦,拉着温让,“来吧,合影、签名一条龙,先走一走。”
余生笑笑,坐在一旁观望。
年少的心总是很容易感到满足,温让捧着带有签名的新专辑与乐队成员合影,咧开嘴,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
受余生的委托,主唱将话题引到温让的爱好上,“听说你也在组乐队,有没有写自己歌儿?”
“有,我们趁着学校录音室没人,还偷偷录了个歌曲小样。”温让从手机里找出来,外放给大家听。平日里感觉自我良好,此刻有些班门弄斧的忐忑。
这歌一味地秀高音,全程听不到任何转折,吉他弹错了和弦,连鼓点也不在节拍上。全凭着少年们的一腔热血,掀开天灵盖的嘈杂。余生默默地低下头,捂住了半边脸……
“你看余老师脸皮薄,都听不下去了,哈哈哈……”吉他手借了温让的简谱,现弹一遍,连带中间生硬的过度都润色得顺畅不少。“怎么样?”
温让一脸崇拜,竖起大拇指,“哇,格调一下就上去了。”
“小朋友,我总觉得你这歌特熟悉。”鼓手抱着肩膀,和队友们笑脸相望,扫了眼已经臊得抬不起头的余生,一针见血道:“东拼西凑,套的旋律吧!”
温让他们没学过乐理,这首也是你一句、我一句拼出来的,保不齐有人觉得哪首听过的调子好听,生搬了进去。当时也没注意,燃就行了,都按着高音去唱。温让抿起嘴,无话可说。
“弹唱都不在点儿上,要不是中间穿插了几首我们的歌,别说,我还真不一定能听得出来。”
乐队成员们哈哈大笑,并没有因此生气,反而友好的教了温让一些基本的乐理。温让头脑聪明,一点就透,学了不少东西。剧务人员通知彩排时间到了,温让才不好意思再继续打扰。
都打算走了,谁知余生又转手给他套了个工作牌,“今天你就跟着这几个货了。”
“啊?”温让既惊喜又意外。
余生半开玩笑的威胁几位乐队成员,“看住他,人丢了我可找你们。”
鼓手拍着胸脯保证,“放心,我一会儿把小朋友栓裤腰带上,去洗手间都带着。”
余生作势要抽他,大家嘻嘻笑后各自忙碌起来。
温让带着工作牌也没闲着,主动做些搬搬抬抬的体力活。都准备完,正式彩排。乐队成员给他在舞台的正前方搬了把小凳,叫温让坐那儿听。
近距离的震撼观感,使温让不禁反思起自己那个‘引以为傲’的小团队。鼓手没乐谱不会打鼓,贝斯手一定要盯着琴弦弹。前几天甚至因为觉得曲子难,键盘手还把电子琴给摔了……
啊……现在想想,跟个笑话一样……
到了晚上演唱会开始,温让摸到内场前区,挤在温喜儿和文茵中间。不管上面表演多燃,周围多吵,他只想一个人静静地思考人生。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余生!”
“哥,我爱你——”
“生哥——”
伴随着此起彼伏的尖叫,余生站在升降台上,出现在舞台。温喜儿和文茵举着在门口高价买的灯牌、荧光棒,加入尖叫的队伍中。
“花痴。”温让不屑地翻了个白眼。
余生的腿长,坐在高脚椅上,伸直后还要略微弯曲。他一直是垂着眸,到了该唱时,才缓缓抬起头,下意识看向温喜儿。
温喜儿将写有‘余生’的应援灯牌硬塞在温让怀里,双臂环于头顶比了个大大的爱心。
余生舔了舔嘴唇笑了,完美地错过了前两句。他站起身,双手合十,和乐队老师鞠躬道歉,“不好意,今天观众太热情,走神了。我们再来一遍!”
音乐重新响起,余生的视线停在半空中,低沉的嗓音浅浅吟唱,讲的是岁月的故事,还有暗恋的姑娘。
‘余生——生哥——啊——啊——’
温喜儿身边的姑娘一度失控,导致她只能听到狼嚎式的哭泣和跑调的跟唱!
余生唱到最后那句‘我亲爱的姑娘’,转过了头,似是羞涩的对着温喜儿酒窝轻轻绽放。
可惜,温喜儿完全没有注意到。因为旁边的姑娘以为看的是自己,‘嘎’的一下抽了过去……
短暂的骚动过后,姑娘被抬了出去。接下来连续两三首都是摇滚、朋克风的音乐,温喜儿听了一会儿感觉心脏快要蹦出来了,她和温让两人打了招呼,想要溜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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