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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带回来的黄金大部分都投入到商铺的运作之中了,这次在汉中府打响了名号,又盘了几个铺子,“明珠”商号在西北一代已经隐隐有和沈氏齐头并进的趋势了。
起先还担心铺面开的太大,资金周转会束手束脚,但在看完顾岑拿来的账本,赵合欢方发现利润丰盈,几乎没怎么受到灾祸的影响。
“首饰行和酒楼的盈利降了,但药铺和各处田庄的收益反亏为赢。”
顾岑笑着说道:“东家有远见,你捎来的玉米?那种子都没人认识,要不是东家把种植方法也写在信里,恐怕还不知道该如何播种。”
“给我细说说凤翔府的田庄吧。”
顾岑前几日方从凤翔府过来,那边的事情全都他和魏书两个人在管。
“因为提前挖好了水渠,几处田庄又紧靠着山头,直接从山泉引水而下更方便灌溉,几乎没受到干旱影响,山上在开辟梯田,按照东家之前说的种上了茶叶。”
赵合欢点头,“玉米收成后先留种,剩下的放在粮铺寄卖。”
书局印制了许多各方面的杂书,起先一段时间一直无人问津,之后方渐渐好转,听说他们有了新的粮种,抗旱耐寒,生长周期还短,很多人都想来买玉米种。
抽空,赵合欢去了趟凤翔府私塾,私塾除了之前的一批孩子外,陆续又收了许多学生,都是家境贫寒,上不起学堂,就想着来这学点字,会算数,能做账,将来做个账目先生也好过种一辈子地。
“东家不进去看看?”
魏书一身灰色对襟长袍,脸上胡须修整的干净,看着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站在院外,听到里面的朗朗读书声,赵合欢就笑了笑,斜睨了魏书一眼,“看你这精神挺好,说起来你也有童生功名,不继续考秀才了?”
“没遇到东家之前,我肯定要考的。”
魏书抚着下巴淡笑道:“不过现在嘛……”
他望向学堂里面,还记得当初第一批孩子来时,一个个都害怕拘谨,现在熟悉了,每天都有问不完的问题,以前他埋头苦读觉得晦涩难懂的,如今再一细细讲解,体会,又豁然开朗。
以前眼里只看的到秀才功名,却是他短见了。
“嗯?”
魏书回神,拍拍胸脯,得意的笑道:“我忽然发觉,当个秀才的先生更有成就感。”
赵合欢:“……”
原先沈府的匾额仍挂在上面,在私塾改建时,赵合欢特意叮嘱留着的,只在大门边另设了一块私塾的立牌,七杀抬头看了许久,随即低头,露出一个怀念的淡笑。
“欢儿,真好。”
赵合欢牵了他的手,侧头道:“进去看看?”
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七杀目光放柔,这宅子承载着他许多回忆,有痛苦,有悲哀,有愤怒,他曾以为自己会在仇恨和孤独中了此残生,却没想会遇见她。
正如一道照亮他心底的光。
一堂礼仪课刚结束,一群学生好奇趴在窗口观望,一个个脑袋上都统一梳着小髻,小的只有五六岁,大的有十一二岁的,衣服也是清一色的灰色,不知道的,倒像是到了道观。
“姐姐好漂亮!”
“哇!是新来的先生吗!”
说话的少年头顶被敲了下,魏书看他一眼,“你们不记得了?那是私塾的东家。”
“东家?!”
几个学生眼睛瞪大了,不敢置信的看过来,有人小声嘟囔了句,“大半年前见过东家明明不长这样,又黑又瘦的……”
“咳咳!”魏书眼睛一瞪。
赵合欢嘴角微微一抽,虽说上次是易容了来的,但又黑又瘦……嗯,童言无忌。
眼角瞥见七杀忍笑的模样,赵合欢白他一眼,然后看向围过来高矮不一的学生,哼哼道:“我就是私塾的东家。”
事实证明,皮囊好还是很有用处的,大半年前这些孩子们对她似乎没这么热情,当赵合欢被一群学生众星捧月的叽叽喳喳时,她漫无边际的想着,颜控真是天生的啊。
“姐姐,那就是小武。”
少年往前面一指,赵合欢看过去,那里本来是沈府的演武场,改建时保留下来了,几个少年方才就在说小武不合群,先生教的诗词歌赋总是记不住。
在演武场上对着木桩练习的少年脸上沁出一层薄汗,表情严肃,眼神认真,等几人走近,赵合欢看到几个木桩都有不同程度的磨损,被称作小武的少年并没有因为他们的过来而分神。
七杀抱臂看了会,眼露赞赏,“是个习武的好苗子。”
其他少年一听,难得东家过来,纷纷也想表现自己,争先恐后道:“先生说我的诗作的最好!”
“先生给的论题我完成的最好!”
“先生说……”
一瞬,赵合欢被闹昏头了,还是魏书过来稳了秩序,板起脸道:“列队!”
十几个学生一列排好,小武停下练习的动作,从台上下来,默不作声的排到队伍的末尾。
赵合欢刚呼口气,一声“娘子”突地响起,伴随着声音,一个胖了一圈的身躯远远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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