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他不想坐那龙椅。”
司炎凉凉的说了句。
“袁将军不会。”
李承一眼眸一眯,说的肯定。
袁卓驻守边疆数十载,饶是司炎对他也有敬佩,不过从袁卓儿子起兵临安时,这其中牵扯的就不止是袁卓和皇家了。
“他不会,并不意味着在他背后的黄雀不会。”
凤眼敛下寒芒,他到底还是低估了那个男人,连自视甚高,不愿屈居于人下的媚烟都只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早在媚烟去了袁卓身边,不,或许更早,他就开始布局了。
李承一微愣,随即反应过来,“你是说宋唯之……”
两人对视的一眼中,有着心照不宣的担忧,担忧的不是大周的未来,而是宋唯之对赵合欢的独占和掌控欲。
八月,袁家军入临安城,景炎帝自缢于勤政殿,光元帝南逃大理。
除了几个跟着光元帝南逃大理的朝臣之外,余下的文武百官都召集到皇城里一天一夜,那一天一夜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第二天,城中的舆论就一边倒了。
“景炎帝无能昏庸,死了活该!”
“袁小将军就是替天行道!”
“光元帝卷空了国库,根本没想过我们的死活!”
“那无能的皇帝生出来的能有什么好东西!”
而与此同时,袁小将军写了封进言书,洋洋洒洒一大篇的文字,述之对母亲的愧疚和不孝,辞藻朴实,打动人心,那进言书一传出来,许多百姓都看红了眼。
你看看,景炎帝这干的就不是人事!
这时候,谁会认为袁小将军是谋朝篡位?
那进言书上白纸黑字写明了,袁小将军大仇得报,母亲入土为安,而后就会整兵回北地。
朝中对此分了两派,一派主张迎接光元帝回朝,另一派则对光元帝临阵脱逃的行为不满,主张从幼年皇子中选一位继承大统。
光元帝子嗣不多,皇后未有所出,只有几个嫔妃生的四个皇子,且这四个皇子都跟随光元帝逃去了大理,剩下的选择就是景炎帝的子嗣,以及各亲王的子嗣。
朝中纷争不休,各个有野心,有可能继承大统的皇子也铆足了心思拉拢朝中各派势力来为自己效力,政权的更迭总是伴随着牺牲和站队,卷入其中的每人都有其私心。
而袁家军的立场就显得举足轻重了。
九月,景炎帝为满十岁的幼子被袁家军扶持上位,新帝年幼,本来大多朝臣都略有不服,谁知这是不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举动,毕竟,比他适合的皇子还有不少。
但新帝是原皇后所出,是除光元帝外唯一的嫡子,立嫡不立庶,很符合礼制。
至此,朝臣的非议暂且被暗下,而后,新帝下了上位以来第一道诏令——任命宋唯之为摄政王辅佐朝政。
此道诏令一下,群臣哗然,却没一人提出异议来。
其一,宋唯之的名声极高,才学斐然。
其二,在之前朝臣各自为营时,宋唯之没卷入其中任何一派。
新帝有袁家军为后盾,又有宋唯之作为摄政王,一个年幼的小儿倒也在各种不平的声音下渐渐坐稳了皇位。
☆、第329章 宝藏的秘密
九月,已是入秋,虽说日间天气仍有些闷热,不过风一大,吹着却是挺凉的。
废弃的村落旁的两棵大树上系着一根麻绳,绳子上挂着几件衣服,一行人在这停留了近两个多月,这儿俨然有了些生活的气息,夜归云伤好的很快,尽管骨头还没全然长好,但下地走动已经不成问题了。
七杀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只是比以前更沉默寡言了,一有空,就一刻不停的修习武功。
本来大家伤势都渐好,赵合欢就该按原定计划往兴元府去,可是一直没找到白禹和洛遥,心里的不安一天天扩大,对于下一步计划反而有些茫然了。
那些杀手是媚烟派来的话,就算白禹和洛遥落到他们手里,那媚烟的死讯传回去时,他们也会主动来找他们才对,甚至于,司炎还把暗阁的精锐又调来一些,各种渠道都放出去打听情况了。
却始终杳无音信。
“他们不会有事的。”
看到赵合欢又叹了口气,李承一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含笑道:“还是先解决你身上的蛊毒要紧。”
对李承一露出一个笑,赵合欢握住他的手,轻点了下头。
李承一从苗疆带回来的瘦黑男人知道这种淫蛊,他翻开赵合欢的眼皮,看到她眼球上方明显的红线,确定了她的确是中了苗疆特有的蛊虫。
这淫蛊连苗疆一代都很少见,更别说是如今没落已久的苗疆了,他没办法彻底拔除蛊虫,倒是能配置出一些暂时克制淫蛊发作的药丸。
说实话,那药丸的味道实在难闻,比赵合欢吃过的任何一种中药都要苦上百倍。
药丸的确有一定作用,托那药丸的福,这两个多月她也只发作了一次。
归根到底,药丸只是治标不治本。
瘦黑男人说道:“要想根治,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瘦黑男人沉吟,随即轻叹道:“苗疆蛊术一向是相生相克的,各种蛊虫都有其天敌,像那噬心蛊的作用虽然逆天,但它却惧寒畏冷,焚心蛊就是它的天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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