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非常欣赏他的人格魅力和对赫本的那份情谊,好不好?”我对上他专注看向我的眼,“我始终被他在赫本葬礼上的那句‘你是我一生中最爱的女人’而感动着。”
不等我收回情绪,苏子岑俯下身捧起我的头,带着茶香的吻便落在了我的唇上,再说不出一句话。
“想听吗?”苏子岑双唇略微松开一些,贴着我的轻声问。
“什么?”我还没有从这个幽长的吻中清醒过来,迷糊的问。
“你所感动的那句话。”
“唉呀!”猛然反应过来,把头从他的双手中挣脱,重新躺在他的腿上,“苏子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麻人了?快别影响我看电影了。”说完,我又把目光转向屏幕。
“傻丫头!”苏子岑宠溺地轻唤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直到影片结束,苏子岑疼惜的轻拭我眼角的泪,“每次看到最后,都让自己哭成这样。以后真的不再让你看了。”
“不行!”我坐直了身子,与他相对,“我只是感动。难道你不觉得惋惜吗?Idon'tknowhowtosaygoodbye.Ican'tthinkofanywords.(我不知道该如何说再见。我不能想出说什么。)我认为,这是全片最经典的一句。”
“我比你理性。”
“你怎么不说是‘冷血’?”我不满地看了他一眼。
“说你是沉迷,还总是不服气。你们女孩子呀,就是喜欢纠结于这种不现实的东西,看到分离,就想要团圆;人家团圆了吧,还想着如果分开会怎样……这样矛盾有意义吗?”苏子岑总是能冷静理性地分析出事物的两面性,又很有道理。
“咦?似乎你对女孩子很有研究?”我得意地偏头看他,以为又抓住了小辫子。
“可不是。”苏子岑瞄了我一眼,抓起遥控器关掉了电视,打开音响,一首《MoonRiver》轻柔地流淌在整个空间,“眼前不就有一个,让我研究了十几年。”
“呸!”我不禁轻拍了他一下,“说说就没正经的。”
他顺势捉住我的手,“想听正经的,行啊!那我们就说说正经的。已经耽误了——”苏子岑看了看腕上手表,“嗯,误了两小时二十七分三十三秒。”
“报的倒是蛮精准的。不过,你确定调准了时间?”
“可能报错么?”苏子岑扬了扬手腕,“这是一款计时腕表,你不会忘记吧!”
怎么可能忘记呢?苏子岑带的这一款腕表是我亲自挑选,送给他的二十七岁生日礼物。之所以买这块表,还得从另一块说起。
苏子岑第一块最贵重的手表,是带了四年的“江诗丹顿”。那是我十七岁的时候,某一次翻看杂志,当看到这款传承系列的手表时便跑到苏子岑面前惊呼,这款表是多么多么地适合他。烟灰色的表盘,干净的铂金950表壳,黑色皮质表带,纯粹的线条,精简大方,机芯里20颗宝石看似低调却处处彰显高贵,与苏子岑是如此的般配。一通乱吹过后,便唆使苏子岑买一块来戴。
只记得苏子岑皱着眉听我说完,问了一句:“傻丫头,你知道这表多少钱吗?”
“不知道啊!想来贵也不会超过一万块钱吧!”当时的我,对奢侈品全无概念,天真的以为万元商品便是天价了,但对于已经成立自己事务所的苏子岑来说,还是能够买得起的。“你不会告诉我,说你买不起吧?”
苏子岑轻拍了一下我伸到他面前欲探究他神情的脑袋,哑然失笑,“被你说中了,还真买不起。”
“啊?不是吧!”心中竟有些失望,不禁挠了挠头,又嘻笑着说:“嘿,竟也有你买不起的东西。那么,这个,究竟多少钱啊?”
“我什么时候说我能买得起所有的东西了?”苏子岑嘴角逸出一丝轻笑反问,又拿过我手中的杂志看了看,“唔,这款表啊!应该在30万左右。”
“啊?——”猛地听他说完,我不禁大吃一惊,“什么表呀,要这么贵?!”
“傻丫头,不懂了吧!你也不看看自己看上的是什么牌子的手表。不过还算有眼光,‘江诗丹顿’,世界排名第二位。”
“第二位,也不能贵得离谱啊!”我不禁小声嘟囔。
“你呀!看来真得好好补补课才行,有些手表是可以像瓷器、玉器、家具……那些古董一样具有收藏价值的。外婆那儿不是藏有一些钟表嘛,你怎么没仔细研究过?”
“那些啊!都是以前的老物件,外婆祖上留下来的,没什么可研究的。再说,我现在哪有时间研究那些个东西呀!”当时的我,马上就要升高三,面临高考的压力。
“嗯!是不应该研究这些与学习无关的东西了。”苏子岑顺势夺过了我手中的杂志。
“还给我。”我起身又抢了回来,走开几步,“买不起,贴在墙上看还不行啊!”双手把杂志举在头顶看,转身向内宅走去。
“你真的喜欢这个表么?”苏子岑在我身后问。
“喜欢也买不起,而且又不是我戴。还是欣赏图片更现实一些。”我头也没回的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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