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多不少,正巧一个时辰,太后罚她的时长,全部由后妃给补上了。
太后那边知道了,直说皇后故意装呢。怎么早不晕晚不晕,偏偏她一罚跪就晕?
老嬷嬷也奇怪,只是夏皇后以往都是逆来顺受,罚跪多少次了,也从来没有闹过。许是皇后身体,当真不好了?
太后到底不是赵定亲娘,一不心疼赵定,二不在乎皇后。这边瑟瑟诊脉,那边太后扶着嬷嬷的手,低语:“若是她身子骨弱,没了的话,这个位置,就能添一个得力之人了。”
老嬷嬷眸光一闪:“那就要看皇后娘娘,身体到底是不是撑不住了。”
“等着,久病反噬,有她受的。”
太后嗤笑。
寿康宫的事,瑟瑟不在意,或者说,她还没有在意寿康宫。
赵定得知瑟瑟晕了过去,来看过瑟瑟,从御医口中得知,皇后久病,身子骨早就糟|蹋了,只能慢慢调养。
他来的时候,瑟瑟放下床帘,隔着一层帘子,轻声细语道:“如今我病中,实在无趣,又不好一直劳烦后宫姐妹,不知道陛下,可否愿意送些人进来,给臣妾解闷?”
赵定问:“你想让谁进来?”
瑟瑟犹豫了下:“后宫如今没有小孩儿,倒是清凉,如果有孩子们来蹦蹦跳跳,说不定能招来龙嗣。陛下,宗室里,可有什么聪慧懂事的孩子么?”
赵定听着这个请求有些纳闷,皇后这是想养孩子?
“有是有……”赵定刚开口,心中一动,忽地想到了一个绝佳的主意。
“正巧,皇后你可还记得朕的二哥?如今他有一个儿子,虚一岁半,不妨朕让这个小侄儿来陪你。”
赵定故作无意,加了一句:“说来镇北王府,也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年岁错差不大,不妨都带进宫来?”
瑟瑟都快笑了,她眯着眼,满脸地愉悦。
“这……只怕王爷们不肯呢。为了我的一点小病,怎么好把王府的公子抱来。”
瑟瑟的声音犹豫不绝。
赵定却下了决心:“就这样,朕会给他们一个好的理由。”
瑟瑟大为感动:“那就劳烦陛下了。”
赵定走的时候,自觉解决了一桩问题,大笑而去。
床帘后,瑟瑟摇头叹息,自言自语:“这么蠢,也真是难为大行皇帝选了他做皇帝。”
瑟瑟病中休息了几天,每一天,都让所有的宫妃来侍疾,也都是把夏嫣嫣悄悄抛开。
对此,赵定十分满意,夏嫣嫣满意,阖宫上下都不满意。
没几天,夏嫣嫣在后宫之中的仇恨已经立的高得飘起了。
良昭仪生辰,宴请了不少后妃,其中就有夏嫣嫣,不知道怎么回事,夏嫣嫣在席间饮酒过度,醉了,居然自己脱了衣裳,又去脱淑妃的。
瑟瑟还睡着,昭仪宫里就来了人,淑妃宫里的和金楚阁的人一起,抹着眼泪求皇后做主。
金楚阁说,良昭仪给夏美人的酒里下了药,美人才会失态。淑妃宫里的说,是夏美人故意令她受辱。
至于昭仪宫里的,哭哭啼啼说不管她们的事儿啊!
夏嫣嫣酒醒之后,已经哭得崩溃了。
淑妃按着她好一顿打,夏嫣嫣脸都给淑妃抓花了。夏嫣嫣受不了委屈,反手刚打了两下,就被其他人按着,结结实实打了一顿。
如今夏嫣嫣浑身是伤,脸上脖子胳膊全是一条条的红血丝。她身上胡乱裹着一件衣裳,趴在瑟瑟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淑妃也狼狈不堪,钗横鬓乱,满脸怒意。
至于良昭仪,以及去给良昭仪过生辰的其他妃子,都觉着自己冤啊,怎么莫名其妙就摊上这事儿了呢。
瑟瑟坐在凤椅上,手扶着夏嫣嫣的头,目光扫过殿中跪着的人。
“这就稀奇了,好端端的夏美人怎么会醉酒脱衣?来人,去把她们酒具残酒都拿上来!”
瑟瑟看见淑妃也惨,给她赐了坐,至于其他人,跪在那儿赌咒发誓,这事儿和她们无关。
良昭仪都快哭了。
“今儿是臣妾的生辰,就算臣妾心思狠毒,也不至于选在今天动手啊。皇后娘娘,这是有人一箭三雕呢!”
位列九嫔之首,良昭仪平日也招人记恨,甚至在夏皇后面前也多为不恭不敬,悄悄儿折腾过夏皇后。
如今她哪儿敢啊!皇后一个说不好就罚跪,跪完了就掌嘴,掌了嘴还要罚奉,一系列下来,里子面子都丢尽了。
她也老实了一段时间了,怎么也想不到,这种事轮到她头上了。
残酒之中,夏嫣嫣杯子里的确有异样,御医来检查过,其中混杂了一种迷药,会让人产生幻觉。
至于为何被扑的对象是淑妃,御医检查了下淑妃身上的衣物气息,得出结论,淑妃没有问题,她就是受了无妄之灾,许是夏美人看见了什么,专门朝着她扑。
这一番结论出来,淑妃咬牙切齿,牙齿都要磨的咔擦响。
“夏美人,不知道本宫哪里得罪了你,中了迷药居然来扑我?!”
夏嫣嫣哭着摇头:“不是,我没有!这是误会,我中了药,我什么也不知道!”
夏嫣嫣哭得声嘶力竭。
瑟瑟怜惜地抱着她安慰:“放心,姐姐会还你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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