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彦呢,也是记住了,但她就怕迷路,非得画记号。
画记号也就算了,反正能进秘道的,也没几人,人家未必会看见。
可偏偏这家伙画的记号那叫一个多。
换了是一般人,那就正确的方向,你画个箭头不就行了?
她呢?
正确的方向画个笑脸。
错误的方向画个哭脸,或者皱眉的脸。
当然了,你画脸也就算了,你画得像模像样些,画得赏心悦目些是吧!!
可她偏偏不,画的那些笑脸都是清一色的傻样!!
生怕别人不知道画它们的主人也是个傻货。
而谨彦现在一发现自己迷了路,第一考虑的便是如何先回到藏书阁的秘道口。
她自从妙书走了之后,基本只要白天有空,就会来秘道这儿走几圈。
倒不是为了训练胆子大,也不是为了好玩,更加不是为了探寻别人的秘密,而是生怕哪一天迷路。
比方说,被人追杀啊啥的,她总得躲进秘道避祸。
你想啊,要摆脱掉别人,你首先得自己熟悉这道儿吧?
虽说这种可能性不大有,但是万一呢?
最要紧的是,她想通过秘道,找找能出宫的出口。
她倒不是想出宫溜达玩,而是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自从穿越而来,她特没安全感。
进了宫,更加感觉脖子上的那玩意儿,晃晃悠悠的。
她觉得吧,太祖皇帝建造皇宫的时候让人搞秘道,肯定不是为了捉迷藏,或者突击妃嫔,看人家有没有给皇帝戴绿帽。
一开始最大的用处,肯定是逃跑,或者说是打击追兵。
不说别的,光看那甬道里,有些暗室,收着一些废旧兵器就知道了。
所以,那时候,她就开始慢慢画一些简易的地图了。
每一次,她也不多走,只走三个路口,然后画一些自己看得懂的记号,就回原处,继续去红馆。
从红馆回藏书阁也是如此。
她手里的简易地图呢,也是越画越大。
只不过,她不知道哪个暗室是通向哪个宫殿的。
有的时候,打开一个暗室,她也不敢进去,生怕进去了,出不来,那就真困死在哪儿了。
所以,现在只要她找得到那些记号,她就能回藏书阁,或者去红馆。
果然,任何时候,都必须得有危机意识,时刻做好准备工作,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只不过,找回正道的时间会有些长,唉,希望能在饿肚子前找回正路,要不然,真的会饿死的!!
一想到这儿,她立即走到一个岔口,摸起墙角来。
她是知道会来秘道的,除了庆丰帝薛公公,也就妙书。
只不过,为了不被人发现她做的记号,所以,每次的记号,都是在墙角。
一般哪怕眼神再好,不特意去看,压根看不到。
甬道里虽说有灯光,但毕竟昏暗些,肯定是会影响到视线效果的。
摸了十几个岔口,也没有摸到她做的记号,她不由得有些急了。
时间再这么拖延下去,她是真的会死在秘道里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她又摸了多少个岔道的墙角,终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皇上,真不用奴才陪你过去?”
这是薛公公的,谨彦头一次感觉薛公公的声音是这么的温柔可亲迷人!!
她很想跑出去和皇帝还有薛公公打声招呼,不过,随即又想到,万一皇上或者薛公公问自己,自己要怎么解释?
皇帝会下来,也就是说,自己现在所处的,是乾清宫的地下秘道了?
万一庆丰帝一起疑,让薛公公在暗道里米西了自己,自己那是真的没有活路了。
因此,谨彦慢慢调匀了自己的呼吸,然后慢慢地移动了起来。
从甬道上传来的脚步声,谨彦听得出,薛公公是走了回去,只有庆丰帝一人下了秘道。
知道薛公公回去,她不由得深呼了一口气,感觉半条小命回来了。
凭薛公公的耳力,肯定能听得出自己的呼吸声和脚步声。
可庆丰帝那就不同了。
虽然如此,谨彦也只是远远的跟着庆丰帝,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庆丰帝推进了一间暗室。
刚才断定自己在庆丰帝的乾清宫下面,谨彦就开始慢慢在算起自己的位置来了。
一开始之所以迷路,主要是迷失了自己的方位。
可现在则不同了。
谨彦一边走着,一边在墙角做着记号,也幸好庆丰帝走得慢,所以,她也跟得上。
庆丰帝进了一间暗室之后,她便坐在隔壁的墙角算起那方位来,太庙!!
其实刚才走到一半的时候,她就在一个岔道口摸到了自己之前的记号。
根据那记号的标治,应该红馆就在附近了。
所以,她倒也不急,她总觉得,这大白天的,庆丰帝跑秘道来干嘛,最重要的,还是不带薛公公。
虽说秘道是安全,可是也太奇怪了。
她正思索着,便听到呜呜的哭声。
倘若不知道有庆丰帝在秘道吧,她倒是真以为撞见鬼了。
可现在这是庆丰帝在哭?
向祖宗哭?
为啥?
难道是因为十皇子?
奇怪!!
谨彦觉得,自己还是别继续听下去了,正打算起身离开去红馆,哪知,庆丰帝又向他的祖宗们哭诉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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