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暖被他咬得很疼。舌尖破掉了。
她仰头叹息。
木奕珩如此倔强,想离开他,千难万难,可总要一试。难不成自己就要做一个不停吃醋的小气鬼么?
他年华正好,光芒遮都遮不住,这样的男人,谁不喜欢呢?
她知道一时劝不通,也不劝了。几次想推开他,被他解开衣带绑住了手。
林云暖被他掀过身去,伏在床沿。
木奕珩骂骂咧咧地解自己的衣裳。
“你不是很喜欢这样么?唐逸那下贱东西一连几幅画,都画着这样的。我这就让你如愿。离了我,旁人哪能给你乐子?不是你自己说,最爱和我做这种事的么……”
盛怒之下,木奕珩口不择言。
林云暖闭紧双眸,只当没听见。
她明白他为何生气。
永远只有他一个人为了他们的感情在奔命。拼命要和她在一起,对抗家族亲人,对抗权势富贵。
她却总是中途退却,从不肯与他统一战线。一遇到问题,就只想逃离。
木奕珩攥住她裙摆。
外头一阵轻快的脚步传来。
侍婢们齐刷刷地行礼问候,称“郡主”。
陶然到了屋前,见门板闭着,本想径直推门,想到木九的妻子也在里头,脚步停了一息。
她脆生生的喊了一声“木头哥哥,嫂嫂,你们在忙么?”
林云暖剧烈挣扎起来,她这幅鬼样子,如何见人?
就在她极度紧张惊惧的同时,木奕珩挺腰……
陶然听见林云暖控制不住的呼声。
像是极度痛苦,又像极度满足。
陶然眸子睁得大大的。
她是郡主,没谁敢在她面前胡言乱语的,更不敢行止不端。她不知云雨之事,只是隐约觉得,木头哥哥的妻子叫的如此怪异。
林云暖埋头在枕上,身子颤得跪不住。
木奕珩冷哼一声。
他粗暴地按着林云暖,阴阳怪气地与门前的陶然答话。
“陶然,你去问问你娘,一男一女,又是夫妻,白天关起门在屋里,能做什么?”
他倏忽放手,任林云暖失去支撑软瘫下去。木奕珩走到屏风后面,舀起一瓢冷水对着灼热兴奋的地方浇下。
瞬间,他淋了一盆水下去。踢开湿掉的裤子,他重新抓了件衣裳穿上。
陶然满脸通红,立在门前不知该不该推门进去。
门被从里拉开,木奕珩寒着脸走出来。
“木头哥哥你……”
此刻的木奕珩,暴躁冷酷,叫陶然隐隐生惧。
向来嬉笑有趣的一个人,突然用这样凶狠的表情对着她,叫她很不适应,很不习惯。
“陶然,里头的,是我木奕珩的女人。从一开始,就让我疯狂,让我渴望的女人。但凡有丁点儿空隙,我都想按着做几遍。我只当你是个妹妹,甚至,只把你当成和我一样的男人。我对你没那个想法。”
他扭起陶然的下巴,迎上她受伤湿润的眼眸。
“男人女人,不是你想怎样就能怎样。对你,我硬不起来。我之前怕得罪你,没说明白。你若不懂我说的是什么,叫你的人去外头买本春书,或是春图瞧瞧。你会懂的。”
木奕珩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陶然怔了半晌,平素木头哥哥走在前,她势必要跟在后,缠住他和她讲笑话。
此刻,另一种念头留住了她的脚步。
她推开一点儿室门,探头朝里看了一眼。
木奕珩客居之所不大,床帐又不曾放下。
隔着细珠帘子的缝隙,瞧得见一个衣衫半敞的女人半伏半卧在床上。
身段……和她不一样……
丰润饱满,像成熟的蜜桃……
衣裳里裹着的,是这样的媚色啊……
…………
一个下午,没有人是好受的。
门前木奕珩和陶然说的那些混账话早有人回了王妃,气得临川王妃几番想叫人去喊木奕珩来,把他狠狠罚一通。
她宝贝成那样的闺女,拼去半条命生下的女儿,被人如此轻贱,她怎能咽得下这口气?
林云暖被留下来,说是王妃喜欢她,想留她说话解闷儿。没人问过她的意愿,直接派人给木家带了话,傍晚被拉去蓼馥汀芳,参与王府为他们夫妻二人特设的“家宴”。
王爷夫妇,木林夫妇,并几个有家眷在府上同住的客卿。
不过十来个人。
多半是男人在谈论事情,王妃不时笑让几杯酒,林云暖不过木然坐着。
她和木奕珩谁也没和谁说话。两人目光全无交会,明眼人都瞧得出,小两口这是闹别扭了。
临川王妃暗自冷笑。
可怜她的宝贝把自己闷在屋里一下午,连晚饭都不肯吃。
几段歌舞毕,外头匆匆走来一个侍人。先在王妃身畔耳语数句,接着朝木奕珩走来。
木奕珩听了来人所言,侧过脸来,瞥了瞥林云暖。
她正襟危坐目不斜视,没赏给他半个眼角。
木奕珩愤然起身。
他本就带了几分酒意,胡乱扯个由头一拱手,告罪退席。
林云暖把手紧紧攥在袖子里。强迫自己不要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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