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就这么做!
白果在李慕阳独属帐篷中,飘来飘去,思考着如何开口。直接问?不行,不行!敲敲边鼓?可具体怎么做呢?
不知不觉中,一天的时间已过去大半。
完成了例行操练的李慕阳,也回到帐篷。搁往常,这会儿,帐篷里应是空无一人才对。可今天他刚撩开门帘,就听闻几声熟悉、零碎的念叨声,破空而来。
李慕阳没有丝毫不适,动作也是一贯的流畅,待他放下门帘,将外边的世界完全隔开后,才慢条斯理的开口:“今天为何回来如此之早?”
“怎么?你有意见?”说好的提醒呢!话一出口,白果便一阵懊恼。
实在是习惯害死人,白果也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和李慕阳的相处模式便成了如今这般。每次开口讲话,非要噎上对方几句,较个高低上下出来,才能回归正常模式。
很显然,这点不止白果知道,李慕阳也了然于胸。
他身边这个叫白果的阿飘,一向视礼节教条于无物,做事随心而来的习惯,他也不是头一天感受了。
开始,的确有些许不习惯,还会诧异思考,哪家能教养出这种独特的女儿来?然而这些多余的情绪,在慢慢的接触中,一天天的相处里,逐渐消散,独留下满心的欣赏与欢喜。
大家闺秀,小家碧玉都不错,可那并非他李慕阳的命定之人。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他不求对方满腹诗书,也不奢望什么貌若天仙,只需像眼前的这只飘一般,时时刻刻充满活力,自由自在,像个到处飞舞的小太阳一样,自己开心的同时,还能温暖于他。
李慕阳知道自己的心,可他并没有开口的打算。万一不小心,吓到了眼前的飘,她一个恼羞成怒,翩然而去。让他到哪再去找寻一个相同的过来?
压抑心底的感情,已成习惯。不舒适是有,可小不忍则乱大谋。
李慕阳估摸着自己派出去,打探消息小兵的归队之日,暗暗告诉着自己,开口述明心迹的那天,已是不远。至于这种话语间的小打小闹,细枝末节,他完全没必要去较真,只要白果开心就好。
他嘴上聊着天,手下的动作却一直没停。
转眼间,李慕阳已在塌上安置好自己,安然舒适的侧坐着,而他手边摆放的茶水,正袅袅腾起水雾,显然是刚泡没多久。
一切都很平常。
可特别之处在于,那刚出炉的茶水,竟不止一杯。另一杯受到的待遇明显更为精心。它被李慕阳小心翼翼的摆放在,之前他亲手精心雕刻的牌位前,无需多说,为白果准备的无疑。
他一边端起自己的茶杯,浅抿一口,一边轻敲桌沿,示意白果自己过来,看着那茶水正逐渐消失,他才开口接话:“怎么会?早点回来多好啊!”
这样还不够,早已早敛了在小兵面前严肃正经的李慕阳,在笑意爬上嘴角时,补充:“当然了,你倘若能时时刻刻跟在我身边,那才是最好的。”
“怎么可能?你想太多!”白果完全没在意李慕阳那,几乎可称作是告白的具体话语,和这些话中包含的浓浓宠溺,自顾自反驳:“要知道你可是领命而来!我还要帮你去收集,关于怎么唤醒公主的偏方呢!”
元气十足的女声成功让李慕阳英挺的眉头敛了敛。这种话,听在少女耳边,出现的不应是脸红心跳,小鹿乱撞的悸动吗?为什么这个飘的反应这么简单粗暴?
百思不得其解的李慕阳强忍扶额的冲动,开口:“那不用你太过操心,我自会派人去寻。”不过所为之人不是公主就对了。
每次情意满满的话,遇到白果都打了水漂。习惯归习惯,两人间的熟稔,还是让李慕阳任性的带上了点不满。
而这点小情绪,一样被白果忽视了彻底。
倒不是她迟钝,或情商不在线。实在是白果刚一穿越,便成为阿飘,所识之人,也只有李慕阳一个而已。
白果现在的状况用一句话来形容,便是:身在曹营心在汉。直白点说,白果虽身处古代,可仍怀着现代人的思维。
这么一来,李慕阳那自以为大胆的情话,落在白果耳中,顶天了只能算,朋友间亲密的玩笑话。
且不说,李慕阳注定是公主的男人,就单单讲谈话本身,对白果而言,其内容远比包含的情感重要的多。
拜托诶!她不出门找偏方,那要给她的故事冠上什么名义,才能将李慕阳糊弄成功?
好在,李慕阳派遣手下人这件事,白果是知道的。想当初她发现时,还曾气势汹汹的质问李慕阳,是否不信她。
那会,李慕阳一个劲好脾气的解释说,什么圣上下令,他要找些人来做个表面功夫。让白果出马寻觅的话,即便再苦再累,除了他,也没人知道。
“唔,你都说了那只是敷衍!”回想到之前的事,白果底气十足:“他们怎么能和我比!再说了,反正我闲着,权当找个事情打发时间喽!”
“嗯,你不嫌累便好。”李慕阳相当的善解人意。
“好耶!”得到想要答案的白果心满意足。
论如何巧妙提示李慕阳?
这个问题,其实一直萦绕在白果心头。老半天,她都没想出个所以来。
想无可想,便不在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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