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简单的一个字。可单独对上数百敌人都无所畏惧的李慕阳怕了,他不敢说。只能在理智下,沉默应对。用尽了毕生的自制力,才把那一吐而快的渴望强行压了下去。
好在,上天还是眷顾他的。正在愁,要如何违心编造答案的李慕阳,在下一刻,便被巨大的惊喜,砸的晕头转向。
不在管和白果的交谈,李慕阳第一次因为白果而忽略白果,他不言一语,重重放下手中的茶杯,利索的站起来,就往帐篷外走去。门帘撩至一半,李慕阳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表现的太过着急。
“怕是有什么情况耽误不得。”李慕阳硬生生打住自己前进的脚步,扭头对白果交代着:“有什么话等我回来再说!”
“哦,好的。”白果不情不愿的小声嘀咕了句,算是答应。
听到白果的应允,李慕阳才放心的出门。跨出了帐篷,他不再按捺自己的心情,死死盯着帐篷几米开,外,束手站着的莫成,三步并作两步的往那赶去。
而被留在帐篷中的白果,答应归答应,可心中的郁闷却作不得假。眼看着在悉心引导下,已经成功过渡到她想要的话题,哪知半路却杀出来一个程咬金……
前功尽弃。
白果不甘是一回事,可她也知道,事有轻重缓急。亲眼目睹过战争残酷的白果,自然明白军情的重要性。儿女情长算什么,和家国安危比起来,那都不叫事!眼睁睁目送李慕阳出门的白果,一边感慨着李慕阳的忙碌,一边盘算着等他回来,要如何继续盘问着,有关他的理想型。
白果如今想的倒是美,可她没预料到的是两人间的再次交谈,她已失去了此刻的心情。
此时,被白果盘算着的李慕阳已经走到了莫成身边。打眼看去,少年模样倒是同之前一样,可皮肤却变得粗糙、黝黑,眉眼间也沾染了几分往日没有的成熟与风霜。不用想,两年间躲躲藏藏的境外日子,他肯定吃尽了苦头。
同时,微低着头的莫成也意识到了,他的身边有人站定。 他抬起头,发现来人是李慕阳后,莫成黑漆漆的眸子,像盛满了碎钻一样,唰的被点亮,他不待李慕阳开口,主动上前一步,立正站好:“小将军!”
“辛苦了!”李慕阳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话语间,他重重拍了拍莫成的肩膀,已示鼓励。近两年时光未见而形成的疏远,在李慕阳的主动亲近中,烟消云散。李慕阳这才继续接口:“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提到正事,莫成神色一敛,答:“虽耗时已久,属下总算不辱主子所托!”
听到想要的回复,李慕阳心里的大石才蓦然落地,一种无法言喻的喜悦从灵魂深处升腾而起。莫成人都在他面前了,事情也算是另一种程度上的尘埃落定。
这下,李慕阳反而没了之前的焦急。他也不催促,率先起步,示意莫成跟上,慢悠悠的在军营里逛了起来。
李慕阳一边对着时不时与他们插肩而过问好的将士点头,一边体贴的带领莫成,熟悉这个他阔别已久,即熟悉又陌生的军营。
李慕阳特别交代的事,莫成虽不懂其意,不过也不妨碍他把此事看的至关重要。要知道军人的天性,就是服从命令。
正是如此,莫成好不容易得了消息,就马不停蹄的匆忙赶回。
他本来迫不及待的打算告知,自己了解的所有事情,却在小将军难得别扭的体贴和安抚的态度中止了声,莫成跟着李慕阳四处逛着,默默回答着李慕阳对他这两年间生活关心而提出的问题。
军营的日子其实并不安稳,可对于边防将士来说,依旧是家一般的存在。
两年在外的颠沛流离,猛的一下回来军营,说不激动绝对是假的。途径训练场,莫成看着兄弟们在烈阳下整齐有序的训练,这才猛然想起自己偶然得知的一个消息。
无论真假,防范于未然总不会有什么大错。事不宜迟,莫成思索着开口:“小将军,属下有事想要禀报。”
“恩?”
莫成回想着那日的所见所闻,开始仔细描述:“两月前,属下还在为小将军所托之事,奔波。赶去城镇时,曾途经一片山地,意外撞见敌军的大规模演练,那地点,四周环山,易攻难守,实在隐蔽。”
莫成皱皱了眉,没有丝毫隐瞒:“属下当时若不是和一只兔子较上了劲,坚持追赶至山顶。也不会发现那大山群后,竟别有洞天。我本想隐蔽身形,下去探究一二。可那下方,巡逻实在严密,根本没法抵达山底而不被人发现。”
莫成虽不愿承认是自己能力有限,可大好的机会,确实是他眼皮子底下生生流失:“属下有愧,只能在山顶上遥遥观之。对山底的人,属下知之甚少,但有一点,属下可以肯定,那训练之人,必然是敌军无疑。还是训练有素,在密谋着事情的敌军。”
勇于说出自己的猜想,已是极限。莫成把所知的一切告诉李慕阳后,就收了声,等待小将军自己斟酌判断。
静默。
听着莫成的汇报,李慕阳原本舒展的眉头越皱越紧。
什么儿女情长,在此刻,早已被他抛之脑后。讲道理,莫成带来的并不是确切的消息,可就这简单的只言片语,竟然让李慕阳有些许不安,直觉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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