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我说,这个姑娘真的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心善人美,还多才多艺,你看——”贺枭群回头指钢琴:“就这玩意,我听她弹了几次,觉得最近的血压都平和了。”
贺承南跟听传销演讲似的笑了:“怎么着爸,您这是进什么邪教了么?”
弹琴降血压?怎么不再吹的邪乎点。
他从来不信这些,站起来就要走:“以后这种事别喊我回来,我对那些女人都没兴趣。”
贺枭群一愣,脸马上沉下来:“给我站住!”
贺承南原地顿住,留了个很散漫的背影。
贺枭群:“你现在是完全不把我这个做老子的人放眼里了是吧,公司的事你一人说了算,行,你闻叔叔家那边惹出一堆矛盾我帮你料理,也行,我现在就只想你能早点定下来,成个家,给我抱个孙子享享天伦之乐,过分吗??”
老爷子就欠声泪俱下了,虽然贺承南知道他是故意在给自己打感情牌,但怎么说呢。
贺枭群说得也有道理。
近六十的老人,儿子忙,自己又没老伴,就算是半世枭雄,到了这个年纪也会有迟暮之年的寂寞孤单。
贺承南无奈叹气,转过身:“可我不喜欢您给我安排的那些。”
“你看都没看就知道不喜欢?”
“因为我有喜欢的人了。”
“……”
贺枭群被他这句话堵死了。
久久怔住。
这个突然的结果按理说是个值得高兴的事,但贺枭群却高兴不起来。
自己想锁的CP没锁住,那种感觉好像失去了全世界,失去了所有希望,万念俱灰心灰意冷。
“哦。”老爷子眼神失了光彩,黯下去,幽幽坐到沙发上摆手:“那你滚吧。”
“……?”
贺承南这时反而来了兴致,坐到贺枭群旁边问,“不是,您刚刚不是挺盼着我找个人的么?就不想问问是个怎么样的姑娘?”
“不想。”贺枭群兀自摇头,自言自语:“反正不管怎么样都没我相中的那个好。”
老爷子越想越气,痛心疾首,还是不愿意放弃的挣扎了下:“你待会看一眼就知道了,特别乖,还特别懂礼貌。”
贺承南无情撇开老人家的手,笑道:“巧了,我喜欢的那个也特别乖。”
“……”
贺枭群知道自己儿子的脾气,他看中的东西,除非他自己主动放弃,否则没人能左右他。
于是老爷子手指门口:“给我滚蛋。”
贺承南点头:“好。”
走之前看了眼厅里的钢琴:“这琴的帐我报了,就当给您消遣的。”
贺枭群:“……”
混球!
-
离开别墅是下午五点半,公司那边还有点收尾的事要处理,贺承南在回去的路上给乔绯打了个电话。
关机。
但他也没多想,打算结束工作再去热格找她。
贺承南离开刚刚十分钟,乔绯就敲了贺家别墅的门。
贺枭群亲自来开的门,看到小姑娘后,刚才被亲儿子气出来的所有不快都通通散去,尤其是当看到乔绯还给他买了礼物,更是心都高兴化了。
乔绯笑眯眯的说:
“群叔,第一次上门,小小礼物,希望您喜欢。”
捧着姑娘送的一盒普洱茶,贺枭群跟宝贝似的把乔绯往厅里迎:
“快进来快进来。”
两人随意聊了些钢琴的话题,乔绯帮贺枭群把新买的钢琴调了调音,又教了他一些保养知识后,贺枭群对她的专业赞赏有加,对她的喜欢更加深重。
越是这样,他就越气恨自己儿子走了块大宝。
期间聊天时乔绯提到以后可能不会再去春弦琴行弹琴,贺枭群一愣,顿时觉得和这姑娘唯一的一点联系都要失去了。
就算做不成儿媳妇,熟悉熟悉,以后认个干女儿都是好的。
老爷子又开始声泪俱下打感情牌:
“绯绯啊,其实不瞒你说,人老了,身体哪哪儿都不舒服,自从在琴行听你弹琴后,这段时间我一直都觉得身心舒畅,买这架琴回来也是想请个人回来弹给我听,反正都是请,不如就请你,好不好?”
乔绯为难道:“可我有工作了呀。”
贺枭群:“没事没事,你有空了再来,我不着急。”
乔绯闭了闭嘴,转头打量偌大的别墅,顿了顿,试探的问:“群叔,你的家人呢。”
贺枭群哭惨:“我没家人,自己过,儿子是个混球。”
乔绯同情的看着他。
她这个人这辈子最无法拒绝的两种人,一是小朋友,二就是老人家。
尤其还是贺枭群这种孤单寂寞没人陪的空巢老人。
抿唇纠结了会,“好吧。”
她和贺枭群也算是有缘,乔绯很信缘分,她相信生命中与每个人的遇见都是上天注定好的,都有各自的安排和际遇。
于是她真诚应下:“我只要有空就过来弹琴给您听。”
贺枭群真情实感的哭了,感慨要是让他重回三十岁那年,他铁心要生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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