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么兔子呢?”
“对剩下的兔子来说,腿是2条,头只有1个,腿是头的两倍。”安贝贝边说,边把兔子剩下的两条腿又掰起来一条,“但是刚才17-12的时候,每只兔子又跟着减了一条腿,剩下腿数,就是兔子的总数,所以兔子还剩5只。”
安贝贝一口气说完,之前的他会算,但肯定没办法说得这么清楚。
陆志浩马上听明白了,虽然他现在已经会用二元一次方程解这个题,也不是没听过这个巧算方法,但加上了直观的纸片,解题过程变得非常一目了然。
好巧妙好棒!
摸着地上的鸡和兔子,他只有这个感觉。
老林师父又换了个动物出题,这次是有3只脚2只眼睛的鳖和6只眼和条腿的乌龟,题目比之前更难一点。
有人还在画图,但也有人在心算,老林师父都没有阻止。
这里没有规矩,没有一定要用什么公式什么方法,每个人都可以有自己的主意。
大家都很开心,他也非常开心。
如果能一直这么学下去就好了!
最后离开宿舍时,看着漫天繁星,他只有这个念头。
——
旭日初升。
周一,绿洲基地,会议室。
解然打着哈欠走进会议室,把刚泡好的速溶咖啡晃了晃。他早上7点起床,随便吃个早饭就已经8点了。
8点整的例会会开到8点20,还剩10分钟给他们收拾东西,8点半又要去给孩子们上课,孩子辛苦,其实老师也不轻松就对了。
大boss早上8点准时进会议室,和他们简单点头致意,迅速进入会议流程。
“先由各组负责老师,总结下一周教学情况,从高中组开始吧。”
晋杯高中组的那位负责老师教了二十来年,比他有经验多了,直接报了几个平均成绩,表示在淘汰竞争制度下,学生们的成绩都有了显著提高。
解然一听,那几个名字都是第一次开会就提的特优生,而且说不定能冲省集训队的好苗子,提这种样本证明学生成绩有显著提高,毫无代表性。
初中组也依样画葫芦,解然听得犯困,拧开塑料杯,喝了口咖啡,然后就被点名了。
“解老师的小高组呢?”
“凑合吧?”解然说。
办公室顿时静下,本来大家讨论得热火聊天,因为他一句话,顿时静如冰窖。
“我之前已经说过,希望诸位老师能用更为精确的数据来描述孩子们的情况,而不是选择非常模糊的词语,尤其是——凑合。”
解然笑了笑,不是很在意。
这时有人看了他一眼,摇摇头。
那是之前就提醒过他注意boss难搞的高中组冯老教师。
解然:“就不好不坏吧,我们试卷难度并不固定,所以成绩确实看不出什么。”
张副校长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说:“讲讲你认为能最后参赛的几个孩子吧,他们情况怎么样。”
“裴之、林朝夕、章亮、王风、陆明都很聪明,成绩很稳定,不过他们之间彼此关系不好,很难一起组队参赛。”解然据实以告。
“小孩子,哪有什么关系不好。”一位老师说。
“一起参加比赛而已,也不是要求团队合作,算平均分的。”另一位老师说。
解然没说话,谁说他都笑着点头。
“成绩稳定就可以了。”张副校长总结完,点小中组。
大家说完一轮,已经差不多到点。
“最后,要辛苦各位老师,再次和同学们重申纪律问题。”
张副校长看了看本子,说:“周日晚上,高中组查到两个学生夜不归宿,已经被开除了。基地很大,夜不归宿非常不安全,你们再和同学们强调下。”
闻言,解然继续笑了笑,没说什么。
会后,他握着塑料杯,打了个哈欠,准备下楼上课。
小高组的冯老师拉过他:“你怎么又顶张校长。”
解然无奈地笑了起来:“我太冤了,冯老师。”
“你那声‘凑合’,很明显有情绪问题,别忘了,你的实习报告,可是要他签字的。”冯老师说。
“我明白,谢谢您。”
“我知道你对张副校长有意见,忍忍吧。”冯老师拍了拍他肩,赶紧走了。
解然想,他能有什么意见,他只是个需要在实习报告上有个章的大学生而已。
之前因为偶然机会,安宁市晋杯训练营在他们学校招人,他试着投了份实习简历,就应聘上了。
当时招他老师也不是这位张副校长,据说是后来市教育局的领导特别重视今年晋杯赛,说一定要搞出成绩。所以空投了一位数学大省的知名老师过来管,就是这位张副校长。
其实解然本人对张副校长的心情挺矛盾的,一方面觉得他太斯巴达,但某些教育理念又挺有道理。
他学数学的,对教育实在没什么心得,只能别人说什么他做什么。
不过和孩子们相处那么久,说没感情也是假的。
其实在张副校长问那个问题之前,他倒是很想说,班级里有几个孩子的成绩好像进步挺大,不过领导并不关心这些,他就闭嘴了。
——
“你们想先听成绩,还是先上课?”
小高组教室,解然往讲台前一站,就开始逗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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