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季微怔了一下。
下周六晚?
胡家的晚宴也在下周六晚。
秦雨季眼睛里的光彩瞬间黯淡了下去。
“对不起,我……”
轻摇了摇头,秦雨季低垂眉眼,面上满是郁结。
一想到那天她要盛装华服的出现,接受胡家人的审视,就像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秦雨季就格外愤怒。
可如今的她,根本没办法对抗秦仲嵩和柳慧茹。
与其跟他们对着来让自己陷入更加被动的局面,她只能接受,再想办法让自己化险为夷。
秦雨季在想什么,池景轩不得而知,他只知道,她拒绝了。
被拒绝了?
自嘲化作难堪,池景轩看着对面那看不清表情的女人,只觉得自己真是多此一举。
起身欲走,池景轩刚一动,便见秦雨季起身,一脸急切的说道:“池先生,欠你的钱,我一定会还的,一定……”
还钱?
池景轩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说的钱,是当日他所说的“房租”。
她就这么急着和他撇清关系?
原本的好心情荡然无存,池景轩的脸上,瞬间积蓄起了阴沉的戾气,被阳光洒满的餐厅,顿时如坠冰窟一般的寒冷起来。
见他不做声,以为他是同意了,秦雨季低声说道:“叨扰您许多次,实在是不好意思,一会儿我就会离开,谢谢您……”
秦雨季的话还没说完,男人的身影已从面前掠过。
上楼拿了文件,男人抓过车钥匙,摔上房门走了。
听见车轮远去的声音,秦雨季缓缓起身,上楼进了客房。
十几分钟后,秦雨季离开了别墅。
别墅大门外,坐在迈巴赫驾驶座上的池景轩看着小女人疾步离去的背影,眉宇间满是怒气。
他承认她是他的女人,已经表示的那样明显,可她,还是执意要离去?
是他自作多情,还是,她本就无情?
正文 25.第25章 又见烂桃花
咖啡厅的工作,因为一杯咖啡而被炒了鱿鱼。
盛世华年的工作,现如今也丢了。
一个人走在清晨的林荫小道上,秦雨季的心情却一点儿都美丽不起来,格外沉重。
她得抓紧时间找/兼/职了。
奔波了一天,秦雨季回到出租屋的时候,只觉得两条腿如坠了铅一般的难受,可是,好歹算是有了点收获。
从明天开始,白天去西餐厅当服务员,晚上去茶楼弹古筝。
一个月的功夫,如果不出意外,她就能赚到六千块了。
新学年的学费和生活费就都有着落了。
长出了口气,秦雨季从抽屉里拿出一盒泡面煮着吃完,简单的洗了洗就睡了。
池景轩失眠了。
明明她只在别墅住了三个晚上罢了,他却觉得,空气中全是她香甜温暖的味道,让他上/瘾了一般的享受。
而此刻,没有了她的别墅,空荡荡的让人觉得冷清难耐。
在主卧的床上翻来覆去始终都睡不着,池景轩气恼的去了客房。
被子上还带着她的芬芳香味,就像是最好的安眠药,池景轩不知什么时候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午后,池景轩去了似水流年。
咖啡送上来,一问才知秦雨季早就被炒鱿鱼了,再看向手边那杯拿铁,顿觉索然无味,池景轩毫不迟疑的起身走了。
一下午,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五千块钱,对池景轩来说,还不够他的一杯酒钱,可是对秦雨季这种还没毕业的大学生来说,最起码要兼两份职才赚的够。
那个该死的女人,不会又跑去什么夜总会之类的地方了吧?
池景轩有些气恼。
从帝景集团出来,池景轩又去了盛世华年。
果然,秦雨季没再来。
可池景轩的心情却更不好了。
偌大的M市,像盛世华年这样的夜总会虽然不多,可这种声色犬马的地方却没有一千也有八百的。
仿佛已经看见了秦雨季被人刁难的模样,池景轩的脸色格外不好。
阿诚注意到,出了包间打了个电话,进来走到池景轩身边低声说道:“少爷,秦小姐在西城的天府茶庄。”
眉峰轻挑,池景轩斜睨了阿诚一眼,“多事……”
一边起身出了盛世华年。
阿诚挠挠头,傻笑着跟了上去。
半个小时后,宾利停在了天府茶庄门前。
茶庄修的雅致大气,亭台楼阁,假山流水,让人眼前一亮,工作了一天的烦闷也顿觉扫了大半。
选了二楼临栏而设的雅座,古琴声优雅响起的时候,池景轩往下一瞥,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假山前琴案后的秦雨季。
小女人面容恬淡神情专注,唇边带着若有似无的清浅笑意,衬着周遭的环境,遗世而独立一般的超然。
一整日的浮躁随着她的音乐声渐渐沉淀下来,池景轩心还没落回原位,一抬眼,正瞧见有人捧了花朝秦雨季走去。
态度格外真诚,放下花冲秦雨季颔首一笑,指了指大厅角落的那个位置,似乎在告诉她自己坐在那个位置,请她稍后一起喝杯茶。
该死的女人,怎么到哪儿都能招惹一堆烂桃花?
池景轩面色不善,阿诚心知肚明的下楼去了。
正文 26.第26章 一只小小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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