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已经有68个,后面还有……
傅南风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没什么,我把房间找遍了,也没找到她。”
陆今:“我给樊雪景打电话。”
傅南风:“好。”
她挂了电话,快速翻阅这个笔记本,每一个计划都标注的有日期,一般间隔不超过半个月,但是从去年开始,有半年时间没继续,那是姜文渊死的时候。
但是半年前,又开始了。
傅南风心头一凉,连忙冲到楼下,打开门,对陆今道:“先报警!”
陆今什么都没问,把刚输入的樊雪景的号码一个个消掉,然后拨了110。
乐乐是在车库里被找到的。樊雪景家的车库不是地下车库,只是一间挨着主楼的小平房,夏天阳光直射,温度能飙升到四五十度。
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因为中暑和脱水陷入重度休克,无声无息的躺在密不透风的车库里。
当时傅南风差点吓死,陆今脸色也很难看,抿着唇不吭声。
小女孩背上全都是被细长的东西抽出来的伤痕,肿得老高,警察在车库角落里找到了一根细长柔韧的塑料教鞭,已经被打断了,粗细和乐乐身上的伤痕刚好吻合。
傅南风知道这种教鞭,韧性十足,能做得十分细,轻轻抽一下就钻心得疼,再加上格外结实,能抽断,可想而出用了多大的力道。
乐乐被送上救护车之后,樊雪景才苍白着一张脸出现。
美丽的女人哭得像个泪人,嘴里一直说着对不起,说她工作不顺,心情不好,一时没控制住脾气,说她只是让乐乐在车库里罚站,没想到车库门锁了……
对面的警察吼道:“你知道中午车库温度有多高吗?!”
樊雪景捂着脸哭。
傅南风做完笔录,看着樊雪景一阵无言。
不知道是不是樊雪景演技太好,将一个母亲的后怕,庆幸和痛苦演得活灵活现,甚至连演员最重要的形象都顾不得了。
她想起警察透露的话,很多父母都是这样,脾气上来恨不得把小孩打死,打完了就后悔,但是下次再出现类似的情况,只会下手更狠,然后继续后悔,循环往复,无止无休……
陆总不知道为什么,从发现乐乐开始,脸色就难看得要命,警察问话的时候张嘴就是怼人,说出口的话句句带刺。
出了门,傅南风问他:“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陆今推着轮椅,垂眸,“没什么,想起一些不好的记忆。”
他十二岁那年,也在车库里被母亲罚站过,可惜当时并没有人来救自己。
那是他距离死亡最近的一次,比前段时间那场车祸还凶险。
当时他心里也充满了怨恨,怨恨一切……
但是,后来为什么一点都不恨了呢?
是因为父母离婚,他摆脱了那一切吗?
陆今头疼了起来。
*
经过抢救,乐乐总算脱离了危险期,医生说幸好送来的及时,再晚一点就直接心脏停跳了。
樊雪景暂时被公安拘留,傅南风去医院照顾她。
乐乐醒来,看到傅南风,眼泪立刻就落了下来。
她嗓音哑得吓人,带着颤音,说:“姐姐,我好疼啊。”
傅南风挤出微笑,拿出一块糖果剥开,送到她口中,“吃糖就不疼了。”
乐乐笑了一下,含住糖果,“真的不疼了。”
乐乐吃着糖果,突然道:“姐姐,我好想长大。”
傅南风:“为什么想长大?”
乐乐:“长大我就能有自己的家,可以想和谁住就和谁住。”
傅南风:“……”
乐乐又问:“我能和你一起住吗?”
傅南风:“我家里地方小,而且我忙起来经常不在家,你自己一个人我不放心。”
乐乐乌黑的眼睛暗淡一片,眼泪又要下来了。
傅南风忍者心软,顿了一下才继续:“这样吧,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和陆今一起住。”
姜乐乐瞪大了眼睛,苍白的脸终于有了一丝红晕。
傅南风看着她,眼神坚决。
她给她两个选择,要么继续和樊雪景住,要么就和陆今住一起,没有第三条路可以走。
乐乐想了很久,终于咬着牙问:“姐姐会经常来陆今家里吗?”
傅南风笑:“对,他现在还是我的男朋友,我肯定会经常去他家。”
“那……好吧。”乐乐艰难的点头,壮士断腕一般,“我愿意去陆今家里。”
乐乐“平静”的接受了自己的命运,倒是陆今反应更大,听到傅南风说让他照顾乐乐,陆总快从轮椅上跳起来了。
“你说什么?让那个死丫头住我家?我告诉你,想都别想!”
傅南风柔声劝慰:“你不觉得乐乐很可怜吗?这次是我来得及时,万一我来晚了,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
陆今脸红脖子粗,吼道:“那也轮不到我来照顾她啊?!樊雪景才是她妈,监护权在樊雪景手里,我和她有什么关系,法律也不会允许的!”
傅南风笑:“我们可以和樊雪景谈个交易,她把乐乐交给我们,我们帮她隐瞒她虐童并且差点致使亲生女儿死亡的消息。今天的事情不是还没曝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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