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艺不错。”夸了她一句,他又问,“哪儿学的?”
夭夭回答:“嬷嬷帮我按过。”
见他没再开口,夭夭也没再吭声,继续一直按到手酸,忍不住道:“哥哥,你看那边竖着的是什么?”
李泽天在心里笑了一下,他刚还在想她究竟能忍到什么时候呢。
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校场边缘远远伫立着一排箭靶,现在不是练兵时间,全都空置着。
他挑眉问她:“想射箭?”
夭夭被他一句话拆穿,撇开脸,轻轻点头:“嗯。”
“会射吗?”
夭夭摇头。
李泽天再问,叫人递上一套弓箭,引箭搭弦,弓如满月,箭如流星,正中靶心。
夭夭看得眼睛亮晶晶的,这时候她嘴巴最甜,不用李泽天示意就甜甜的开始叫“哥哥”,问他能不能教自己。
他笑了,有人奉上一把稍小一些的弓,本来是给小孩子用的。
夭夭学着他的样子,拉弓引弦,瞄准靶心,松手,箭轻飘飘的飞出去,飞到半途就开始摇晃,夭夭的心也跟着一起摇晃,没摇两下,就和她的心一起重重跌到地上。
李泽天翘了下唇,没帮忙的意思。
夭夭不服气,又攥劲儿射出一箭,结果还不如上次,只飞到三分之一处。
她回眸,软软央求他教自己。
李泽天被她含着春水的眼神看得心悸,本想站在一旁指点就是,但她太笨了,不是姿势不对,就是劲儿没使对。
说了两遍,无奈放弃,手把手教她,不可避免的身体相贴,女性柔美的曲线完美无缺的和他的身体契合,严丝合缝,沉寂下去的欲望被瞬间勾起,他悄悄吸口气,觉得自己今天带她来校场是个天大的错误。
他握着她的手引箭,掌心被汗水湿透,上半身紧贴,下半身却极力远离。
他想要不管不顾就这么按住她吻下去,像那晚一样放纵身体彻底的占有她,但只要一想到她肩膀上那个“李”字,心脏就像被破成两半,一半火热,一半冰凉,无论是热还是凉,都淬着毒。
夭夭眯着眼照了好几下,觉得对准了,他一直没反应,她等不及,回头问他:“好了……”
话没说完顿住了,她的唇不小心碰到他的,两个人同时愣住了。
夭夭想起白裕教过她的事情,有些羞涩,转念一想,白裕是哥哥,可以碰,李泽天也是哥哥,当然也可以,她立刻释然了,舔了舔唇,问:“可以了吗?”
粉嫩的舌尖在唇间若隐若现,他脑子嗡嗡作响,手一松,箭射了出去,在距离箭靶八丈远的地方落下。
夭夭惊呼一声,轻声抱怨,“射偏了。”
李泽天如梦初醒,猛地松开她手,连着后退三步,慌乱道:“朕突然想起还有政务要处理,不如……”
夭夭打断他,“刚才不是都处理过了吗?”
狼狈在他身上一闪而逝,他立刻沉下脸来,帝王威仪瞬间流出,夭夭被他毫无缘由的爆发震得愣住,听着他不容任何人反驳的话语,“马上跟朕回宫。”
夭夭慢慢低下头,轻声答应,恋恋不舍的把手里的弓递给内侍。
李泽天攥紧手指,在知道夭夭是自己的妹妹之后,他对她依然存在那种想法,这一点他一直都清楚,但他自信的以为,他有足够的理性来控制自己的行为,他再怎么靠近她,也不会让失控,被欲望支配,他相信他有足够的自制力来维持他和夭夭之间正常的感情。
但刚才,他失败了。
虽然他什么都没做,但他知道他失败了,如果不是那支飞出去的箭唤醒了他,他早就按住她,对着那双唇吻了下去。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他太自信了,他低估了夭夭对他的影响力。
他转身准备离开,却不想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他晦暗的眸色立刻隐藏在高深莫测之下。
睿王紧走两步向李泽天行礼,李泽天问他什么时候过来的,又斥责刘公公,说睿王到了为什么不通禀。
刘公公连忙请罪,睿王为他解围,说他才刚到,刘公公刚看到他,正准备禀告李泽天就看到他了。
李泽天“唔”了一声,示意知道了,问:“来这里做什么?”
睿王看了夭夭一眼,不等李泽天开口,夭夭转身就先走了。
身边没人了,睿王低声道:“臣弟听到一个传言,在民间传得沸沸扬扬,特来请示皇兄,该如何处置。”
李泽天:“传言可大可小,说来听听。”
睿王道:“传言说,父皇还有一个公主在世,在某位大臣家中抚养。”
李泽天看他一眼,深沉得看不出丝毫情绪。
他问:“何处传来的流言?”
睿王:“流言源头尚未查明,不过臣弟已有猜测。”
“说。”
“镇北王。”
“可有证据?”
“除了镇北王,哪个散播的流言臣弟查不到?”
李泽天明白了,当初镇北王同意夭夭进宫的目的。
镇北王知道夭夭的真实身份,白裕喜欢夭夭,但夭夭目前又是白裕妹妹的身份,两人不可能有结果,想要让白裕和夭夭名正言顺的在一起,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夭夭认祖归宗,身份大白之后,她和白裕就没有任何关系,顶多算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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