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只能推到郁清和头上了。
“民女不曾想过,既是世子说要放民女出府,又帮民女寻了个铺子开着,民女自然就……”
太后呵呵笑起来,转脸对皇后道:“瞧这糊涂的,说叫她出府她就出府了,就这样听平北侯世子的话?”
沈宜织低头道:“世子对民女极好,世子说什么,民女就听什么。”
太后笑得不行:“真是个听话的傻孩子。”
皇后含笑道:“这孩子本份老实,人还侠义,倒是难得的。”
沈宜织低着头,心想皇后当然喜欢本份老实的。
太后笑够了,又问:“那你如今在开着铺子?你会开铺子?”
“民女的丫鬟针线颇佳,民女也会做一点儿胭脂水粉,加上铺子里原有掌柜和伙计,日子也颇颇得过。”
“那你如今嫁人了不曾?”
“民女并未嫁人。”
这下太后倒有点惊讶了:“怎么?你不曾嫁人,那这铺子都是你在撑着?”
“茶叶铺子本有掌柜和伙计,针线和胭粉这些,本就是女客来买,便是民女招呼。”
“哦——”太后上下打量着她,向皇后道,“瞧着娇怯怯的,竟然还有这个本事。”
沈宜织低头一笑:“生计所迫,自然就学会了。”
太后笑道:“这个本事可不是人人都能学会的呢。”吩咐身边的宫女,“取一百两黄金来赏她。”
沈宜织赶紧跪下谢恩。皇后也笑道:“太后赏了,臣妾也跟着赏她八十两黄金。”
太子妃听了也忙凑趣道:“那臣妾也赏五十两。”
沈宜织暗想这也不错,进一趟宫没白受惊吓,倒赚了两百多两金子。正挨个的谢恩,又听太后道:“你这总不嫁人也不是个事,可要哀家给你做个媒?”
沈宜织吓了一跳,连忙做出一脸羞涩的模样道:“多谢太后关怀,只是,只是民女现在不想嫁人。”
“嗯?”太后颇为诧异,“为何?”
沈宜织快被太后问死了,只能继续装娇羞:“民女实在,实在不能忘记世子……”
太后糊涂了:“既然如此,为何要离开侯府?”
沈宜织捏着衣角:“世子说让民女走……”全部推给郁清和吧,她实在是没法跟太后解释了。万一太后随便给她找个什么人叫她嫁了怎么办?用膝盖想也知道,就她这种出身,太后绝对不会费心给她找什么好人的。
太后啧了一声,转向皇后:“瞧着一脸的聪明相,怎么心里这么糊涂呢?”
皇后倒有几分怜悯地看看沈宜织:“确实有些糊涂,不过也是太老实了。唉,你这孩子,既是这样,不如让太后做主,再让平北侯世子将你纳回府去?”
太后也点头:“这倒也不错。”
沈宜织心想不错个毛线啊!好不容易才出来的,谁要回去!皇后和太后要不要这么闲啊!不过这些话她打死也不敢讲出来,只能低着头道:“世子夫人刚刚过世,世子跟夫人伉俪情深,正是伤感的时候……太后怜悯民女,民女不胜感激,只是请太后此时万万不要对世子提起此事,以免世子伤感……”
太后古怪地看着沈宜织半天,才叹息道:“你这孩子,也真是古怪……”
沈宜织真想泪流满面。她不想古怪啊,是被太后逼的好嘛!
皇后倒挺感动的样子,劝道:“太后就成全了她罢。待世子夫人过世一年之后,太后再让世子纳她回府就是了。”
好啊好啊,一年之后太后还记得她沈宜织是哪根葱啊!沈宜织立刻磕头下去:“民女谢太后娘娘恩典,谢皇后娘娘恩典。”
这段诡异的谈话终于结束,沈宜织满身虚汗地起身退到自己座位上,宫女捧着一盘子金元宝跟过来,高声念着太后赏金一百两,皇后娘娘赏金八十两,太子妃赏金五十两,然后把金元宝放在沈宜织面前的桌子上。看着那些金子,沈宜织暗暗吁了口气——总算不亏。
大殿里众人都在偷窥沈宜织。因为离得远,并没人听见太后都问了些什么,却看见太后一会儿笑一会叹的,最后还赏了金子,连皇后和太子妃都赏了,想必沈宜织颇得太后欢心。众人不免都有几分妒羡之意。有人忍不住就道:“沈姑娘竟然如此得太后和皇后娘娘青眼,真是福泽深厚。”
沈宜织对她腼腆地一笑:“是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还有太子妃千岁仁厚。”那位夫人还等着她再说下去呢,沈宜织已经低下头去喝茶了。
这位还不死心,继续问:“不知沈姑娘跟太后说了什么,让太后这样欢喜?”
沈宜织再笑笑:“太后娘娘仁厚,问了几句家中闲话。”
有人便撇了撇嘴:“家中闲话就能让太后这样欢喜?我们倒要跟沈姑娘学学才是了。”
沈宜织不接茬,权当她们说的不是自己。那位还不肯放过她,继续问道:“沈姑娘到底说了什么家中闲话能让太后这样欢喜?”
沈宜织烦得不行,只好抬头看着对方:“民女也不知太后为何欢喜,夫人或者去问问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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