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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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封鸿坐在调高了的轮椅上,手起刀落,将手上的鸡脯肉去掉筋膜,准备待会放进汤锅里。
“米淘好了吗?”他抬起头,问旁边站着的那个小女人。
宿筝站在他旁边,美其名曰打下手,其实什么也帮不上忙,因为封鸿一个人,已经把很多事情都给弄完了。
在洗完澡之后,身心舒畅的他,就跟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一样,浑身充满着干劲,袖子一挽大手一挥就冲进了厨房。
倒是自己,一直到现在,都没有缓过神来,感觉像是去了外太空神游了一番一般,度过了极其漫长而又折磨人的一段时间。
看到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封鸿勾唇笑了笑,伸出手如同逗小狗一样,摸了摸她的下巴:“回神了,不要继续沉迷在我的肉体里面。”
宿筝立即瞪了他一眼,面红耳热地将放了米和水的汤锅往他面前一放:“我跟你说,以后一个礼拜洗一次澡!”
封鸿立即不满地叫嚷着:“那怎么行!小学老师就已经教了,我爱洗澡,皮肤好好,一个礼拜洗一次怎么可以!”
“你那是洗澡吗你!你那是在耍流氓!”
封鸿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将头凑到她耳边哈了一口气:“那怎么算耍流氓呢?真正的耍流氓你还没看见……”
宿筝耳后方立即起了小小的疙瘩,伸出手一把推开他,哼了一声,就往厨房外走去:“除了小学老师说的话之外,你更应该听邵医生的话。”
“不要有什么激烈性的行为或动作,避免伤口二次撕裂。”
一想起邵行远为了兄弟的性福做出的两肋插刀的行为,封鸿就恨得咬牙切齿。
导致他一个已经脱离了万年单身狗协会的人,还得跟他和封寅一样,看得见吃不着。
“不是啊,邵行远那是胡说的,你不要信啊!!”封鸿吼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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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直接在家里呆了一个礼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肉菜都是从网上下了订单之后,让跑腿小哥哥直接给送到门口。
简直就是宅穿了地心。
而在这期间,封鸿的腿其实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在宿筝睡着的时候,他尝试着自己一个人站起身,在房间里面走了走。
走得快一些,还是会扯到伤口,引来令人龇牙咧嘴的剧痛,但实际上,他已经不需要轮椅了。
但大尾巴狼·封,在宿筝清醒的时候,依旧以生活不能自理的姿态瘫在轮椅上,等待着伊人的贴身照顾。
封鸿觉得自己已经有点废柴的意思,曾经想要仗剑生涯的他,只希望接下来一辈子的生活就按照重复再重复。
生活不需要大起大落,偶尔有点小确幸,就已经很满足了。
在门铃被按响之前,宿筝也是这么想得。
“你不是刚下的单吗?怎么这么快就到了?”宿筝愣了愣,推了一下睡在自己大腿上的那个头一下,站起身打算去开门。
“你先看清楚再开门……”封鸿皱了皱眉,下意识地想要起身拦住她。
万一是知道了他们住处的别有心机的媒体记者等人可怎么办?
但还没站起身,他看到宿筝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望着猫眼一动不动。
将手按在了门把手上,宿筝闭了闭眼睛,将门拉开来。
“你来干什么?又是仲一然让你过来的?”宿筝面无表情地看着站在门口,手上捧着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盒的太叔森。
太叔森有些讶异于她的态度,毕竟以前她即便知道自己是仲一然那边的人,也不会这么直接地对着自己露出这副嫌弃的模样。
他按下了心头复杂的情绪,将手上的礼盒递给面前的女人:“这是仲少让我带给你的。”
宿筝还没有开口说话,一个冷淡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如果是按错门铃的,就不用理他了。”
太叔森握着盒子的手倏地收紧,心想,那人居然就这么登堂入室了。
难怪最近仲一然浑身上下都弥漫着低气压,还是这两天才稍稍变好了一些。
宿筝淡淡地嗯了一声,朝着太叔森微微一笑,但笑意不达眼底:“你也听到了,我男人说了,按错门铃的,就不用理会了。”
本来心情因着太叔森出现而有些阴郁的封鸿,顿时笑了开来。
她说自己是她的男人。
怎么用这么淡然的声音说出来的话,还是这么可爱呢?
“仲少还说,让我提醒你一下今天是什么日子。”看到宿筝没有接过礼盒,反倒想要把门一关,太叔森连忙把话说完。
今天?
宿筝手上的动作一顿,眉心轻蹙。
下一秒,她手上动作加大,将门砰地一下关上:“即便我要去,也不会穿着他给我准备的衣服去。”
太叔森怔怔地站在那,看着面前似乎还在震动着的大门,觉得什么东西已经在暗然改变。
宿筝姐,好像真的不是以前那个随遇而安的宿筝姐了。
在她关上门之后,封鸿懒洋洋地将手支在额后,靠在椅背上问她:“今天是什么日子?”
宿筝犹豫了一下,开始往房间里走去,打开了衣柜,开始挑选起礼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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