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恒走进来,把她放进去的衣服全都拿出来,抓住她的手,“暖暖,别走。”
时暖狠下心,把手从他的手里抽出来,紧抿着唇,默不作声地继续收拾。
以前他吃醋或是闹了小矛盾,她都可以迁就他哄着他,可这一次是不一样的。
情急之下,陆之恒蓦地抱住她,身后是床,他带着她后退几步,往下一使力,两个人就双双滚到了床上。
他压在上面,撬开了她的牙关,用唇舌亲她,用手掌抚摸她。
她穿着睡裙,用手轻轻一扯,洁白的肌肤像大片干净无暇的雪,全都呈现在他眼前。
他清楚她身上每一个敏感的点,可这一次无论他怎么弄,她都不像之前那样羞涩又动情地回应。
进不去,因为她那里很干,很久都没有一点湿润的迹象。
时暖睁着眼看天花板上的吊灯,一动不动地躺着,既不反抗,也不迎合。廿 一 %牛@勿…獨 咖 證 裡~
“啪嗒――”一滴冰凉的泪水滑落,细微的呜咽声响起。
她在哭,一抽一抽的。
陆之恒埋在她胸前,停下了亲吻的动作,坐起来,把扯落的吊带拨到她肩头上。
“暖暖,是我错了。我不碰你,你别哭了。”他抬手,粗砺的指腹抚在她柔嫩的脸上,一点点擦干她的眼泪。
时暖眼眶红红的,她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也不知道他们两个之间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太晚了,我们先睡觉吧。”她脸上显出困倦的神色,疲惫不堪。
“好。”陆之恒去客厅接了一杯温水递给她。
时暖确实有些渴了,接过水杯喝下一大半,放到床头柜上,然后躺上了床,侧身蜷缩着。
陆之恒按灭灯的开关,睡到她身旁,搂她进怀里,而她没有推开他。
他心中有一点高兴,或许等睡一觉起来,她就什么都忘了,他们之间还是好好的。
可她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残忍地打破了他的幻想。
“明天早上我叫公司开车过来接我。”
像一只箭直直地刺入胸膛,看不见的鲜血涌了出来。
他心口疼得厉害,无比艰涩地开口,“暖暖,你说过不会离开我的。”
时暖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却也很坚定,“不是离开,只是分开冷静一段时间。”
“非得要搬走吗?”他不甘心地问。
时暖没有说话,却也相当于是无声的回答了。
窗外的天渐渐露出鱼肚白,陆之恒几乎一夜未眠,长时间地看着怀里的人。
“我的暖暖是个小骗子。”他低哑地说。
明明吹蜡烛前,他按照她说的闭上了眼,很虔诚地许了愿,可最后还是落空了。
-
心里压着事,时暖睡也睡不好,七点多钟就醒过来了。
她很希望昨天发生的一切是一场梦,醒来之后她和他什么间隙都没有。
可惜不是,等意识清醒后,那些脑海中的细节都是真实的。
陆之恒不在身旁。
时暖踩着拖鞋出去,听到厨房有动静,过去一看,只见他拿着锅铲在煎培根。
锅里的油“噗呲噗呲”地响着,隐隐已经透出了一股淡淡的焦味,他还一无所觉,心思明显不在这上面。
“好了,再煎下去培根就煎糊了。”她出声提醒。
闻声,陆之恒回头看了她一眼,眼中情绪复杂,但什么也没有说,关了火,把锅里的培根添到盘子里。
这一顿早餐吃得格外的安静。
吃完后,时暖站起来,把盘子都收到厨房的洗碗机里,然后回到卧室换衣服。
打开行李箱,她把昨晚未收拾完的继续往里面放。
当时搬过来时,她的东西装了七个超大号的纸箱子,现在只用一个行李箱肯定是装不完的。
不过也没关系,她本来没有打算永远离开他,只是现在她暂时不能,也不想再继续待在这里了。
和一个时刻想窥探自己隐私的男人住在一起,时暖觉得压抑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更重要的是,这一次的事或许只是一个引子,让她知道他们的关系并不像她以为的那样一帆风顺。
陆之恒站在门口,神情略有些憔悴,眼底浮着青色的黑眼圈,看上去是没睡好的样子。
他像一座雕像,沉默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当时暖把行李箱的拉链拉上,准备提着走的时候,陆之恒终于几步上前,拉住她的手。
时暖回过头,他怕惹她生气,握住一秒,又马上松开,像是做错事后局促不安的小孩子。
“暖暖还会回来吗?”他声音沙哑的不像话。
“会。”她仰头看着他,给了他很轻的一声回答。
“别叫公司的车,”陆之恒脸部线条绷得很紧,很不甘愿,但还是说了出来,“我送你。”
时暖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愣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车里循环播放着轻音乐,舒缓悠扬,在某种程度上缓解了此时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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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路程不算长,早上路上也不堵,但他开得很慢,比以前多用了半个多小时。
但再慢也会到达终点,车停到了小区楼下,陆之恒打开后备箱,把行李箱取了出来,手握着拉杆,迟迟没有松开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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