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是是,可你对是是不好。”你一出现,是是就没了。
应桐桐仰头看向原戚生,双目含泪,小嘴哭软了。
这话说的原戚生整颗心都凉了,能让应桐桐说出这话,他的形象可想而知。
他从口袋里抽出纸巾,玉米串就这么随便地放在一旁,揽过应桐桐的后脖颈,像是温柔地扶起小猫仔后脖颈,纸巾擦拭着花脸。
冷静而又慈祥地说:“是是不在和我的出现没关系,的确有个坏蛋害是是,可坏蛋不是我,而我是来抓坏蛋的。”
听到坏蛋,应桐桐睁大眼望着原戚生,泫然欲泣。
“……是是也会好的,无论我在不在。”
应桐桐咬唇,原戚生轻轻捏着她下巴,嘴唇得到解放。
“爸爸和妈妈不是对立的,是互相帮助,一起抚养孩子长大关系最密切的朋友,所以我和是是是最好的伙伴,应桐桐你知道吗?”
不是这样的。
“……是是说你以前不想要我,是是很努力才打败你,救到我。”应桐桐鼻腔里已经填满鼻涕,很沉重,她用力回吸,末尾时反而打出一个很大的泡泡。
原戚生重新抽出一张纸,覆盖到小鼻子上。
应桐桐低着头小手按着纸擤鼻涕,耳边是爸爸的话。
“是是骗你了,她根本没有告诉我你的存在,如果我知道有你一定很开心,给你最好玩的玩具,最漂亮的衣服,所有一切你想要的都会给你,绝对不会不要你。”
纸巾湿哒哒变得沉重,应桐桐拢在手心,被原戚生接过。
应桐桐童音几分低哑,“是是不会骗我的。”小手紧紧抓住衣侧。
“你确定吗?”
“确定。”应桐桐毫不犹豫,小脑袋用力地向下点。
“可我不知道你怎么会不要你呢?是是的确没告诉我,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我肯定知道对不对?”
应桐桐迟疑点头,这话没错。
“我们可以等是是醒来,一起问她,看看谁说谎。”
“嗯。”应桐桐被原戚生绕进去,忘记了是是生爸爸死,爸爸生是是死这一观点。
皆因小孩本能喜欢分清对错,应桐桐也不例外。
“……先吃饭吧,吃完才有力气等是是醒来问问题对不对?”
父女俩终于吃上饭。
另一边。
谢江南请不来道士,山不就我我就山,她亲自上山拜访。
然而听她试探性说完穿书、平行世界等,道士瞥她一眼说:年轻人怎么不信科学——
谢江南简直原地爆炸,气冲冲下山。
她不知道该干些什么,她无法静下心来,然而横亘在她面前的距离是两个世界的天堑,她无能为力。
回到家,阿姨告诉她,“先生明天回来一趟。”先生指谢江南父亲谢泉,一位性情乖戾却极会赚钱的男人。
“知道了。”谢江南点头,回卧室。
谢江南父母亲不住在一起,更准确地说两人压根不是夫妻,谢泉有很多女人,同样有很多孩子,却没有一个女人一个孩子能名正言顺地站在他身边。
谢江南不懂名义上父亲的魔力,可她母亲和其他小妈妈疯狂迷恋着。
谢江南不觉得她们是为了他的金钱和地位,毕竟她们中大部分人也不缺。
穿越前父亲叫她回国高考,母亲极为快乐,将她打包回国。
比起花心父亲和眼里只有父亲的母亲,谢江南宁可二换一换回一个大宝贝。
又是难眠之夜,谢江南爬起来各种运动耗尽身体能量才堪堪入睡。
第二天。
谢江南顶着黑眼圈出房门,余光一瞬捕捉谢泉。
光从外貌上来讲他的确具有吸引女人的魅力,近五十岁的男人保养得到,皮肤紧致不油腻。
父女两视线对上的一瞬间,谢泉蹙眉,口气严厉,“你做什么了!”
谢江南不乐,你这个当爸爸的十几年没管事,偶尔来看也跟看小猫小狗似的,凭什么服你。
挺着胸膛走过去,“等高考成绩呗。”
谢泉不训斥她的无礼,直立起身,语气威严,“你这几天干吗了?”
谢江南倔,不愿搭理他。她脾气是遇软则软遇硬则硬的那种。
谢泉眼神幽深沉声道:“你破坏人家的轮回道,搅乱其命数。要么告诉我我帮你拨命,要么你就受轮回之苦。”
气氛凝重。
谢江南抬头,手心微微冒汗,“你看出什么?”心怦怦跳,难道花心父亲能送她回去?
能说出这种神神叨叨的话,花心父亲一定知道些什么科学以外的事!
谢江南神情谢泉尽收眼底,不紧不慢地坐下去,右腿搭在左腿上,“是说你受到天谴,生活被打破,还是你劫了别人的命,你自己命不久矣?”
谢泉乜斜望着谢江南,稳如泰山。
谢江南谢天谢地,冲到谢泉面前,深情呼唤,“爸爸——”
谢泉轻呲,你爸爸永远是你爸爸。
同一时刻,原戚生给应桐桐梳头。应桐桐发质不错,结也少,原戚生束发水平明显提高,昨天还是揪着小孩头皮,今天就刚刚好了。
应桐桐照照镜子,回头道谢,“谢谢。”
原戚生放下梳子,垂眸看着应桐桐道:“明天可以梳更好看的。”
应桐桐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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