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静怡微微额首, 拿起话筒:“各位,工作人员腾了一个主会议厅。足有300个座位, 劳驾上个楼如何?”
“没问题。”
“求之不得。”
众人纷纷点头起身, 没人希望在拥挤的环境中听报告。
格林起身时瞥了约翰逊教授一眼,然后走向不远处的瑞典科学家埃里克森教授。他没有与他说话, 只轻轻地敲了敲三下手表。
埃里克森眸光微动, 趁着出去有信号翻了下手机, 点开隐秘邮箱发现一条信息,1,查找漏洞,且提出因地球重力场模型质疑其虫洞开口的持续性稳定;2、欧洲核子研究组织(CERN)(组长)计划。
埃里克森皱了皱眉,第一份质疑计划他能理解,这是美帝惯用的手法,先抑后扬,摧毁大众对科学家项目的信心,然后再以救世主的身份分析挽救项目,一举多得。
但备选计划令他有些看不懂,CERN计划是 22 个成员国的数千名科学家为搞清楚宇宙的起源,重回欧洲核研究机构研究。成为组长起码能掌控几十人小组,用这个去引诱徐静怡离开国家,代价会不会太高。
不等他多想,主会议厅的演讲快要开始,他匆匆回到座位上做好。
新的主会议厅,人坐得满满当当,然而座位依旧不够用,好在青年志愿者品德优秀,他们将位置腾给老一辈的教授,自己垫着报纸坐在走道上,满脸兴奋地看着讲台。
丁福忠一脸欣慰地说:“我国的有志青年还是很多的。未来可期啊。”
“呵呵,以前的科研报告会哪有这么多人,”钱伟林轻轻地感慨一声,“也许,这就是青年榜样的力量吧。”稍后疑惑地皱了皱眉,“不过学天体物理的人有那么多吗?这什么时候变成一项热门专业了?”
钱伟林的疑惑是正常的,如果他听见这些小年轻的讨论,就明白之前想多了:“天呐!我和大佬远距离合影了!不愧我用单身20年的手速抢到志愿者名额。”
“卧槽!你一个生物系地跑来凑什么热闹,听得懂吗?”
“呵呵,说得好像你听得懂一样,有几个是主专业天体物理的,麻烦举起手来!”
周围发出低低的嗤笑声。
“我兔”大火,这群年轻人几乎都是冲着徐静怡个人过来的,进来后才发现听讲座的都是国外大佬,行为小心谨慎的同时,对站在讲台上侃侃而谈的徐静怡越发钦佩。
徐静怡在讲台上完全没露出新人的紧绷情绪,淡定从容的态度令不少人暗暗称奇。
她点开ppt,同时拉下大黑板。
徐静怡是用中文做的报告,速度不快不慢,恰好能让翻译器准确翻译。
PPT里是各种宇宙猜想模型与数据,讲到重点时会在黑板上手书方程式与简易图形。
埃里克森和其他科学家一样,仔细地观察计算它们,试图找出里面的错误。
通常来说,任何一个新增项目,都应该存在不少漏洞。
不是科学家们不严谨,而是世界上的理论研究太多,任何一个新事物的诞生都必然遭遇不同角度的重重考验。有漏洞是正常的,但若有重大bug那基本可以判定这个项目没有继续的价值,所以不少人戏称新项目报告会是跃龙门。
可埃里克森仔仔细细听了半个小时,怎么听,怎么都觉得有道理。
他甚至有一种恍惚感觉,不是在听新项目报告会,而是在听得到过数次实际验证的项目总结会。
可这怎么可能呢?居然连一个漏洞都找不到?
他不甘心,到后面连实验操作的步骤都拆分仔细想其逻辑性,但一直没能找到合适的切入点。
终于,徐静怡说:“我的整个设计构想阐述完成,有什么问题吗?”
埃里克森神色复杂地抬起头,看来只能从外围突破了,也举起了手。
徐静怡看着数十双手,有些诧异问题之多。
她随便从前排点了一位。
“徐小姐,您预计这项研究何时能实际投产呢?”
——什么?居然问如此外行的问题?
不仅徐静怡懵了一秒,其他科学家的表情也是有些古怪。他们同时将目光投在说话人身上,这才发现他胸前挂了一枚记者证。
徐静怡哭笑不得:“这个问题等以后开产品发布会时再说。下一位。啊,就埃里克森教授吧!”
这回徐静怡认真辨认了座位铭牌。
埃里克森仔细思索了一会,开口道:“我注意到你刻画了宇宙引力场,却没有阐述地球引力(重力)场。按照你的逻辑,虫洞是基于宇宙弦而存在,宇宙弦变化的引力波代表它并不是固定不动,那么就有一个问题,假设我们在C市的A点激活虫洞开口出发去B点,那么从B点回来,是否有可能漂浮到距离A点上百甚至上千公里的A1、A2点?如果虫洞激活点无法固定,那这项技术的实用性并就不像你说的那么广,因为所有人都害怕一不小心被传送到坑里去。”
他提出来的问题相当的刁钻且实际,几乎所有人都被这个问题吸引。
埃里克森仔细地看着徐静怡,妄图从她的面部表情判断“打压”计划能否成功,但可惜的是,徐静怡非但没有露出紧张,反而勾起一抹“看知己”的笑容。
“埃里克森教授的问题,相当棒!”徐静怡微微额首,甚至欣慰的露出一丝微笑,“我还以为要要在“虫洞”是否稳定等问题上纠结,没想到已经有人开始信任我。感谢你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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