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说话的女士一顿，没有回答。
罗波安轻蔑地双手交叉撑起下巴：“女士们, 先生们。如果遇到一点挫折就去相信玄而又玄的气运, 而不从我们的根本出发。那还做什么事业, 玩什么商业?!大家都跪着拜一拜不就能成了!你们别忘记了, 我们犹太族从来都是遭受无数挫折, 却披荆斩麻，抱着不认命的态度才成功活成现在的摸样。难道就因为一点玄学, 你们连挑战的勇气都没有了吗?你们畏惧了吗?”
会议室里寂静一片。
但他们的表情已经不像之前那么犹疑, 目光隐隐透着坚定。
罗波安嘴角稍稍翘起：“那么各位。不同意我提案的可以先离开。”
五分钟, 没有一个人离开自己的位置。
“很好。看来大家做了相当明智的选择。我会让你们知道, 你们的选择是对的。”罗波安看了一圈，然后拍拍手，给每个人发了一份文件，“事实上，我早为今天做了一个准备。时间是镜门全球发布会的前一周。那个时间段所有人都会关注星耀，我们不需要动用多少宣传就能让民众聚焦到徐静怡身上来，而华夏绝不会太多精力放在保健品的舆论控制上。毕竟，那两周各国的首脑会议，明星安排，人员安排，舆论导向都能让他们忙死。那便是我们的机会。”
中年女士忍不住问：“您打算怎么做呢?罗波安先生?”
“他们不是要证据，要事实么。”罗波安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自己的领结，“那就给他们看一看。”
会议上的众人面面相觑，渐渐的，他们的眸光亮起来。
奥本海默突然插嘴道：“契科夫申请志愿者的事，还能操作吗?”
罗波安有些讶异，他扭头看向奥本海默：“您的意思是?”
奥本海默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把玩了一下杖头，低声说：“契科夫和徐静怡是科研领域的竞争者。既然要针对徐静怡，要么不做，要做就得把每一分力量都用到。娱乐媒体对徐静怡的质疑，绝对比不上科学界大拿的发声。既然有镜门的平台，那么让契科夫当众阐述一下他的意见如何?可以的话，让他适当的添油加醋。”
罗波安眼前一亮，摸了摸下巴：“也对。”
“不过契科夫不同于一般人。”奥本海默看着罗波安，“你得确保他对徐静怡确实满怀恶意，且野心旺盛。并且强调会多分他一笔利润。否则别去找他。”
“不!必须要找他，你说得很对，契科夫的出击才会是最关键的一笔……”罗波安眼睛越来越亮，任何技术和领域都是存在壁垒的，就好像书法界老前辈的说音乐界的谁谁唱的很难听，哪怕他讲得有道理，民众还是会对这个结论抱有迟疑的态度，因为跨界了啊!
罗波安原本的计策是打算做出实际例子，然后煽动群众，让他们将矛头集中在徐静怡上而不是国家大义上。
但转念一想，这样的冲击对徐静怡而言并不会很大，因为……群众的民意和徐静怡厉不厉害有什么关系，国家会在意吗?根本动摇不了根基。
而且民意是很容易被摆布的，到时候华夏狠一狠心，全面净网一段时间，还不是什么都没有了!
所以姜还是老的辣，奥本海默的这个提议简直弥补了最麻烦的环节。
罗波安摸了摸下巴，认真道，“两个月前，格鲁说起过契科夫教授，说他最近似乎对徐静怡的态度颇为狂躁，经常一人就研究所里对徐静怡破口大骂……大约骂的是，根本不需要你假好心。深蓝我自己能研究出来所有问题。混蛋，我自会合理运用……等等。”
奥本海默闻言有些觉得不对劲，这些话乍听是抱怨，但微妙地透着一点熟悉。
他微微蹙眉：“罗波安。契科夫教授和徐静怡，不……应该说和华国研究所没有什么联系吧……”
“你放心。雏鹰一直监视着呢。绝对没有问题。”罗波安回答得很快，自信满满，“雏鹰可是美帝的秘密武器，比“我兔”的人工智能等级还要高。你就放心吧。”
奥本海默把玩了一下权杖，没有再多说。
*
与此同时，G市的镜门实验室，徐静怡看着钱伟林又一次成功操控镜门，将放置在通道口的实验装置抓捕回来时，忍不住鼓掌。
“钱工您真是宝刀未老。”徐静怡这话一点没夸张，G市实验区也有上百号人，除了徐静怡外，只有钱伟林和丁福忠两位能抓住微妙的时机，放置实验器材，其余人总差了点火候。
“呵呵。徐工见笑了。”钱伟林擦了擦脸颊的汗，同时瞪了自己带的博士生一眼，“小年轻的能力是有，就是急躁了点，面对量子变量时的处理经验少了点。”
丁福忠在一旁赞同地点头。
三人又一次指挥研究所的人虚拟操控一遍后，便让他们去休息吃饭。
徐静怡正准备回实验室再整理会数据，钱伟林忽然喊住了她。
“怎么了吗?钱老师。”徐静怡扭头。
工作时和私底下的称呼，往往会有点区别。
钱伟林的表情很和煦，又带着点心疼：“小徐啊。你如果觉得委屈了，千万不要将其自己吞。我们都是站在你这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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