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文昊一愣,脸色微动,露出一丝喜色,又很快遮掩住,冷声冷气地道:“谁理会她,横竖已经与我无关了。”说着一抖缰绳,纵马向前去了。
寿宁长公主却是咬了牙,盯着走远了的薛文昊,愤愤甩了帘子,吩咐马车往长公主府去,心里恨得直咬牙,看样子谢贵妃说的不错,薛文昊心里怕是还惦记着沈氏呢,那沈氏就留不得了!
齐氏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自己的房里,只是身上脸上到处都让她痛不欲生,火辣辣地如同被烈火灼身一般,禁不住呻吟起来。这是怎么了?她一时记不起发生了什么,不由地想伸手看一看,却听见一旁的翠翠哭着道:“娘子,这可怎么好呀,她们怎么把你打成了这样……”
齐氏记起来了,她前一夜悄悄去了前院伺候了薛文昊歇夜,原本以为自己是取了巧,在桂姨娘与莲姨娘的眼皮子底下使了手段,可没想到一早醒来,却被人从榻上拖了下来,还差点打得她没了命。
她脸色刹时白了,低头看自己身上,只见锦被下她满身都是伤痕,淤青乌紫遍身都是,动一动都觉得身子痛得厉害,好似是被碾子碾过似得,动弹都困难。只是她脸上为什么也这样火辣辣的,难不成也伤了?
她忙唤翠翠:“快,快去把铜镜捧过来,我要看看,我脸上怎么也这样痛……”
翠翠听她问起,顿时哭得更伤心了:“娘子快别看了,看不得,看不得!”
为什么看不得!齐氏一愣之下,心里一沉,顾不得身子痛,慌忙要撩了锦被起身来,被翠翠一把扶住了,她又急又气狠狠道:“贱蹄子,还不快去把铜镜给我捧了来!我要看看!”
翠翠没了法子,只得照着她的吩咐去捧了铜镜过来,齐氏顾不得披上衣裳,支起身子来向着那铜镜望去,片刻的死寂之后,传来她撕心裂肺地哭喊声:“……这是,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成了这样!我的脸!我的脸……”
铜镜里,往日娇艳秀美的脸上布满可怖的伤痕,一道道绽开的伤口还流着血,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一个原本年轻美好的模样现在如同恶鬼一般,只怕旁人连看也不敢多看一眼,她的脸彻底毁了!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慢慢伸出手往脸上摸去,直到那钻心的疼痛和触手都是鲜红的血,才让她相信了这是事实,她真得毁容了,被长公主的婆子打得不成人形了。
“啊……”她绝望地嚎叫了起来,若只是打伤了身子,还可以请了郎中治好,可是现在脸成了这样,只怕是怎么也治不好了,这副模样薛文昊又怎么可能看得上她了,又怎么可能纳了她当姨娘,她完了,她再也别想能得了名分堂堂正正留在侯府里了!
翠翠被她吓得身子一哆嗦,手里的铜镜险些打在地上,忙跪下道:“娘子,娘子,如今可怎么办呀……”方才她想去请郎中,都被侯府的人拦住了,话里话外都是说,指不定三爷回来就要赶了她们出去,哪里还会让她去请什么郎中。
齐氏歇斯底里地一把把翠翠手里的铜镜扫到了地上,哭得嘶哑了:“我的脸都毁了,这是要了我的命了,日后可要怎么活呀!”她摇摇晃晃倒在榻上,难不成就这样被毁了,一辈子没了指望了?八宝豆沙包说感谢大家投的月票,包子非常感谢,这里是为月票加的第一更,后面还会为月票加第二更,第三更,第四更,谢谢大家,很爱你们。
第二百章 隐世高人(第一更)
瓷器铺的掌柜是直到几天之后才见到那位去回春堂求医的妇人,她正抱着小哥儿满是感激地向王福生道谢作别,原本她还怕回春堂的诊金药费太过昂贵,她们孤儿寡母靠着给人浆洗缝补衣物过活没那么多银子可以给。可王福生却说东家交代了,只要她给五十个钱的药钱就可以了。原本眼看着救不活的人了,到了回春堂不但救了回来,还不肯收她的诊金,教她怎么能不感激涕零。
她看着王福生眼眶都红了,抱着儿子就跪了下去,规规整整给他拜了一拜:“东家不肯见我,我也没有能给的,只有请掌柜的代我向东家道谢,谢他救了我家盛儿,待盛儿大好了一定要让他亲自来给东家和掌柜的磕头。”她一直不曾见到过这位回春堂的东家,每次都是王福生将孩子抱去内堂里诊治的,隔着厚厚的帘子,妇人连东家的声音都未曾听到过,也只当这位东家是位上了年纪德高望重医术精深的老郎中。
王福生忙让她起来,把沈若华交代的话说与她知晓:“……这几日伤处不能沾水,那几包药拿回去煎了给哥儿吃,若是有什么不好再回来,仔细别让哥儿挠破了结疤处,过上十几日会慢慢大好了。”
妇人忙都应着,一手抱着哥儿,一手拿着几包药,含着泪对王福生千恩万谢。
瓷器铺的掌柜一见那妇人出来便是眼前一亮,他可是等了好几日了,若是再不见人,都想着要去报官了,只当是回春堂治不好病人杀人灭口了,可是他一眼又望见了妇人怀里的小哥儿,顿时呆住了。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那日这妇人抱着哥儿来的时候,哥儿的身上到处都是被滚水烫的红肿起泡的伤口,哥儿那会子就已经没了气力,脸色吓人,连回春堂的郎中看了都摇头,让她把哥儿抱回去不必再费心思了,可是现在他看见的是什么?那小哥儿居然好好地在妇人怀里,低着头摆弄着回春堂里拿的一个小灯笼,面色红润,并不像是要死的模样,分明是已经好了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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