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苓烟看了她一眼,果然是刁蛮得很。
“各位请听我一言。”作为诗会发起人的潘若兰出来圆场,周围立刻安静了。
“沈妹妹今天是客人。我们应该先问问她本人的意思,不能强人所难,对吧?”
沈苓烟感激地朝她看了一眼。
“各位姐姐实在太看得起小妹了。只是小妹才疏学浅,还是不作诗的好。”她刚说完,就见那些大家闺秀露出了一副想当然的不屑表情,只好接着道,“小妹给大家讲个故事吧。”
没等大家反应过来,她已开口说道:“从前有个书生,和未婚妻约好在某年某月某日成亲。到那一天,未婚妻却嫁给了别人。书生受此打击,一病不起。这时,路过一游方僧人,从怀里摸出了一面镜子让书生看。书生看到了茫茫大海,一名遇害的女子一丝不挂地躺在海滩上。这时,路过一人,看了一眼,摇摇头,走了。又路过一人,将衣服脱下,给女尸盖上,也走了。最后路过了一人,过去挖了个坑,小心翼翼地把尸体掩埋了。僧人解释道,那具海滩上的女尸,就是你未婚妻的前世。你是第二个路过的人,曾给过他一件衣服.她今生和你相恋,只为还你一个情。但是她最终要报答一生一世的人,是最后那个把她掩埋的人,那人就是她现在的丈夫。书生因此大悟。”
沈苓烟说完,现场一片静悄悄。
那些小姐们没想到沈苓烟还真讲了一个故事,且让人回味无穷,一下子都说不出话来。
沈苓烟一看,哈哈,想不到自己这招这么有震撼效果。
她正得意着,突然响起了一连串噼里啪啦的拍掌声,“太妙了!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有趣的故事!”
被潘墨竹的声音打断,众人才回过神来。
“二哥,你怎么又来捣乱了!还不赶紧离去,小心三姐生气!”潘若芙率先冲了出来,对着潘墨竹一阵娇喝。
沈苓烟看着好玩,这小妹还真是不懂礼貌,这么跟自己哥哥说话的,不过性子也是够直率的。没想到,潘墨竹听了不生气,居然笑嘻嘻地离开了。沈苓烟不禁愣住,这些人怎么都奇奇怪怪的!
这时潘若兰走到她面前,笑着道:“妹妹讲得真感人,只是这故事,大家听着心里怪不好受的……”
“就是嘛,沈妹妹应该说些让大家开心的。”一名穿着窄袖长衫却未着裙的女子接口道。
沈苓烟不禁望了过去,这名女子的衣着打扮明显和其他人不同。其他人都是轻衫长裙或长衫罗裙且满头珠翠,只有这名女子未着裙装,且没有那种拖沓的广袖,加上头上只插了一只翠绿的翡翠簪,看着非常清爽,英气勃勃。沈苓烟不禁多看了几眼,只是一时想不起她的名字。
“明明是诗会,偏偏有人要讲故事,哼……”
这时沈苓烟又听到一个傲慢无礼的声音,不过她没理会。
只是没想到刚才那个窄袖女子替她打抱不平道:“白姐姐这话可不对,咱们群芳诗会主要还不都是大家的拿手节目。沈妹妹既然故事讲得那么好,可不就算是她的拿手节目,有什么好说的。”
沈苓烟心下感激,朝她们说道:“不怕各位姐姐笑话,小妹真的不会作诗,不如小妹再给各位姐姐讲个故事吧,这次一定让大家开心。”
众人听她说得实在,没再跟她过不去,倒是都满心期盼着她的故事。尤其是那个窄袖女子,直接坐到了沈苓烟身边,迫不及待地等着。只有刚才那个什么白姐姐不屑一顾,离得远远的,似乎生怕被她的俗气沾染一般。
沈苓烟见了暗自笑了笑,对着大家缓缓道来:“从前,一个杀牛的人,到杀猪的人家去,杀猪的人不在家,他儿子避讳杀猪二字,就说:‘父亲出亥去了。’杀牛的人回到家后,对自己的儿子说了这事。他的儿子一听,学到了见识。第二天,杀猪的人到杀牛的人家来,杀牛的人刚好也不在家,他儿子就说:‘父亲到别人家出丑去了。’杀猪的人问:“什么时候回来?’那个儿子回答他:‘出完丑自然就回来了。’”
众人听了,先是一愣,继而都大笑起来。那名窄袖女子更是笑得前俯后仰,过了一会儿,对沈苓烟道:“笑死我了!妹妹还有吗?再来几个吧。”
其他人也一起附和。
沈苓烟见众人兴致高涨,自己也高兴,便继续说道:“好,再讲一个。从前,有个农夫,听人说“令尊”二字,心中不解,便去请教村里的秀才:‘请问相公,这“令尊”二字是什么意思?’秀才看他一眼,心想,这庄稼佬连令尊是对别人父亲的尊称都不懂。便戏弄他说:‘这令尊二字,是称呼人家的儿子。’说完,秀才掩嘴而笑,心中暗暗得意。农夫信以为真,就同秀才客气起来:‘相公家里有几个令尊呢?’秀才气得脸色发白,却又不好发作,只好说:‘我家中没有令尊。’农夫看他那副样子,以为当真是因为没有儿子,听了问话心里难过,就恳切地安慰他:‘相公没有令尊,千万不要伤心,我家里有四个儿子,你看中哪一个,我就送给你做令尊吧!’”
这下,大家笑得更欢了,一齐要求再讲几个笑话。
“你们开心了,也不知道让沈妹妹休息一下。”潘若兰虽然也笑得不行,但还是必须尽一下主人的义务,所以赶紧让众人打住。
众人这才想起来,有点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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