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点没?”
男人不说话,也不动,静静的躺被窝里。
徐璐走回床边,想要看看红血丝消散没有。
“嗯,眼睛看着倒是好多了,你自己就是老板,干嘛还什么都亲力亲为。”跟着熬夜是不是傻啊,熬夜伤肝肾懂不懂?
她可不想要一个吃六味地黄丸的男票。
隔得近,正好闻见洗发香波的味儿,徐璐吸吸鼻子,“嗯,洗个头是清爽不少。”颜值有所回升。
他的头发是很硬很黑也很浓密那种,单凭肉眼就觉着应该是扎手的,她控制不住自己爪子……真的很想摸一把啊。
到底扎不扎手呢?
扎就摸,不扎就不摸。
可是,不摸怎么知道扎呢?
算了,还是摸一把。
徐璐假装帮他摆.弄枕头,“怎么睡的,枕头都歪了呢。”顺便“不经意”的、迅速的在他头上摸了一把。
嗯,硬硬的,短,确实有点扎手。
她突然想起来,那晚看见一块没长头发的地方,“你那儿怎么了,是不是受过什么外伤啊?”
男人身体一僵,半晌才说:“无事。”
她都没说哪儿,他就这个反应……就是不想回答了,徐璐也不勉强,又催他快起床,饭菜都冷了。汤还在锅里没盛出来呢,她得下去处理一下。
“别走。”男人拉住她的手。
“怎么啦?”
“生气了?”
两人异口同声。
“生什么气,又不是受气包。”她才不像进芳呢,多大点事都给自个儿找不开心。两个人才刚开始,对方有什么心结不跟她说也正常,慢慢的随着了解增进,如果他还不说……
哼哼,那她这小暴脾气可忍不了。
“真没生气?”他坐起来,靠在床头上,徐璐才见他穿着件纯白的体恤。
像睡衣又不像。
他好像特别喜欢白色?连穿的内裤都是纯白的……
她下意识的看向下面,可惜隔着被子,也看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季云喜反倒被她看得奇怪,动了动双腿,掀开被子,“来,坐会儿。”
徐璐心不在焉,看见他还穿着条橘黄色的大短裤,有一个个细小的透气孔。
徐路心道,看不出来还是个大叔球迷呀。不过,视线顺着球裤往下,她就愣住了——肌肉线条完美的小腿上居然穿了两只黑漆漆的“毛袜”。
不,准确来说应该是“毛裤”。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这是徐璐见过腿毛最为丰盛的男人。以前听室友说过,体毛丰盛的男人,那啥性.欲也旺盛。她实在不想往那个方向想,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视线,看向两条长腿交叠的地方。
那里鼓鼓胀胀的一包,应该,不容小觑吧……罪过罪过,徐璐咽了口口水。
天哪,自己在想些什么呀?她穿的可是正经甜文,不是小黄蚊啊喂!
心里有鬼,她的脸又红成西红柿。下巴尖尖,脸型小小,即使是大冬天的也觉着热,热得桃花眼似乎都泛起水光,说不出的波光涟滟。
季云喜觉着自己肯定是也被热昏头了,居然一把搂住她,“你热吗?”
徐璐点点头,“这冬天太阳还挺大的,你赶紧起吧,我去……”话未说完,就被男人搂住肩膀,按在一堵坚硬的肉墙上。
他的胸膛不同于小刘那种虚胖,看上去都会q弹q弹的,而是实打实的精肉,徐璐的鼻子直接撞在什么硬邦邦的地方,痛得“啊”一声。
季云喜只当她是拒绝呢,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红着老脸,“没事,不用怕,我就……就抱抱你,你不是热嘛?”
徐璐十分,非常,极其的想翻个白眼,抱着不是更热吗大叔?想占我便宜就直说呗。
然而,季云喜也就只是单纯的抱着她,手脚都规矩得很。
徐璐等了一会儿,见他真的没乱来,“你这样不热啊?”
“不热。”其实,还真有点。
见她将脑袋靠在自己怀里,似乎是害怕?其实说心里话,他觉着这年纪的女人,还生过孩子,又不是十七八岁的黄花大闺女,应该没啥好怕的。
别说她这年纪了,他行走江湖,好歹也见过些世面。这几年兴起来的歌舞厅,有那种封闭性很好的包间,一进去就有女人贴上来,环肥燕瘦,各有千秋,但无一例外,都是年轻的,顶多二十出头。
那样年轻的女人,只要钱到位了,什么不愿做?
就是脱得赤条条,甚至在包房里就干柴烈火办上的又怎样?她们都不害怕。
但,她不一样。
具体哪里不一样,他说不上来,就是,他从未将她与那些女人处境对调。除了那次给她钱,确实不太妥当外,他从不曾将她轻看过。
也为曾经的轻看而后悔过,愧疚过。
如果,非要为她的表现找个理由的话,可以想得龌龊点……
她跟前头那男人也才在一起过两三年,这十年来又洁身自爱,恐怕从没沾过男人身子,突然之间被自己唐突了,会害怕也正常。
“我是正经搞对象。”他抚着她的背。
徐璐见多了后世以恋爱为名实际却图肉体之欢的男人,还真不觉着规规矩矩有什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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