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得不到关注的小可怜。可以叶雅静的能力和人品,又不像那种不关心孩子的妈妈。顶多工作太忙会有忽略他的时候,但事后都会加倍补偿回来。
这个主意,叶雅静又何尝没想过?但老爷子拒绝了,说是好好的孩子没病找什么医生。也不知这话怎么被宝儿听到了,她一回家就哭诉“不要看医生”,当妈的愈发狠不下心来。
徐璐看着她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意思是……
“春花姐,你看这样怎么样,宝儿我们暂时放你这边半年,爷爷他精力有限,照管不过来,我下个月就得去意大利一趟,不出意外的话要半年才能回来……”
徐璐第一反应是欢喜,宝儿能留在这边。
但随即,想到他现在这熊样,又有点焦虑,养孩子可不是逗两下就行的,还得教育,引导,纠正……她自己的人生阅历,还不足以支撑这个艰巨的任务。
“嗯,那个……雅静,我们自己也自身难保,孩子责任……”
话未说完,叶雅静就急了,“我知道春花姐的顾虑,你们放心吧,这话我只对你说……爷爷的意思是,过个年把,他想来这边养老,孩子他会带,不是把宝儿扔给你们。”
徐璐不解,好端端的在胶东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怎么会来西南边陲。
叶雅静苦笑,“上次争孩子的事,凌家虽把他送出国了,但跟咱们家梁子也结下了……树大招风,爷爷只想安度晚年。”这个“他”就是原男主凌煜天。
徐璐脑壳痛,豪门恩怨还没理清楚呢,这政治斗争又来了……她做错了什么,她只是穿个小甜文啊!
“不过没事,爷爷本来就想来这边,你们不要有心理负担。等他事情交接完先过来,我下半年就会来。”
徐璐脑内灵光一闪,怪不得这次老爷子走哪儿都带季云喜去做脸,原来是为以后做打算啊。她记得上次来认孩子的时候,还不把县里领导放眼里呢,这次就耐着性子与他们周旋了。
原来是树大了,要挪窝,先来清理一下。
叶雅静见她反应过来,不好意思极了,“春花姐也知道,我们家比较复杂……一时半会儿说不清,如果能请你们帮忙照看宝儿,对他和我们都是好事,只是辛苦你们了。”
宝儿不在这两个月,林家母女几个仿佛行尸走肉,要是知道他能回来,不定得多高兴呢。“不辛苦,这也是跟孩子缘分一场。”
“春花姐放心,宝儿的各种费用我们会给……”
“诶,说这个就见外了。”徐璐把她话头截住,只要不再生重病,她能承担。况且,以后……她还有别的打算。
“春花姐,孩子你们随便打随便骂,该怎么教就怎么教,我和爷爷巴之不得。”主要是他们自个儿下不了手,总觉着于心有愧。
徐璐点点头,这是当然的,只要留这边,她一定要趁现在还小,只是冒个小火苗的时候把他熊德行纠正过来。
好不容易喜欢个小孩子,可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越走越歪。
当然,她也没立马答应,说要跟几个孩子商量一下。
跟她想的一样,所有人激动得小脸通红,恨不得替她答应,她再三重申养孩子不容易,她们依然不改初心。
于是,善良的一家,又把宝儿接手回来了。
初六下午,徐璐亲自上何大忠家,将领回来的文件交给他。待晚饭吃过,广播里就说要开会了。
道场上,何大忠把村里会计介绍给大家的时候,整个李家村都沸腾了。
“不是说要考试才能当吗,村长说话不算话!”
“对啊,徐春花大字不识几个,她都能考上,早知道我也去试试了!”
“就是,人家李志青一个高中生都被她刷下来了……没猫腻谁信啊……”
以前跟杨老头家婆娘穿连裆裤的女人阴阳怪气,道:“哟,人家被窝里的本事好呗,哪……啊!你,徐寡妇你居然敢打我?”来不及捂脸,左半边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起来。
像发面。
徐璐这一下出其不意,谁都反应不过来。
或者说,以前的徐春花太软了,长舌妇们当面编排她已经习以为常,谁都没想到现在这个芯子已经不是春花姐了。
徐璐扬扬手里胶鞋,“对,打的就是你这张臭嘴,有本事光明正大说出来,嘀嘀咕咕诋毁人算什么。”
众人没想到她敢挑破这层窗户纸,心想怕是大人物在她家,有恃无恐呢,也不敢轻举妄动。
“你以为我不敢?老娘不怂,告诉你,老娘就说了,大声说了,你就是个狐狸精,骚.货,不要脸的贱东西,害以前的村长……啊!你敢?”
徐璐扬扬胶鞋底,“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狐狸精勾人了,左眼还是右眼?”
看着母夜叉一般凑过来的脸,长舌妇抖了抖,恨不得蒙住左右眼,她哪只都没看见,没看见,连听都没听过,全自己编排出来的。
脸上实在太疼了啊。
当然,徐璐也不会就这么放过她,抡起胶鞋底又跟她脸颊来了几下亲密接触。“说不出来是吧?没凭没据污蔑人,这就是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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