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粉盒水乳精华霜被打翻,“汩汩”的流出伤心的泪水……电筒,小镜子钱包,纸巾……来了个贵妇摔。
对一个爱美如命的女人来说,这无异于灭顶之灾。
杨静“啊”的嚎一声,就要冲过去跟她“决一死战”。
当然,是不可能的。徐璐顺手抄起扫把,在地上拍两下,意思是“不怕死就来吧”,眼角余光看着横尸在外的化妆品,也差点流下了伤(肉)心(疼)的泪水,那可全是贵妇牌子呢。
当然,小赵也不敢让她真冲上去,要让前嫂子碰到现嫂子一个手指头,老板绝不会饶他。
“姓赵的你眼睛瞎了吗?是她先扔我东西的,你知道那些化妆品多少钱吗?光一盒粉都一百二呢,一百二啊,一个月工资够买麽你?还有乳液精华,全套配下来大两千了,你他妈赔得起吗?”
半栋小洋楼的钱扔地上了,还在源源不断流出伤心的泪水……村人吓得咽口水,乖乖个奶奶诶,就抹脸上的都值这么多钱……这不是乱花乱造的败家老娘们吗?
然而,徐春花居然敢扔,那才是真败家!
不过,更败家的还在后头。
第102章 102
小赵把头装成鹌鹑, 那些化妆品他知道是贵, 可……也他妈是老板的钱买的啊!哪有用着男人钱, 还干给男人丢份儿的事?
“静姐,咱们有话好好说, 老板肯定不希望看到你这样。”意有所指,还想用我老板的钱, 就收敛着点。
“我呸!季云喜算哪根葱, 他就喜欢这种小妖精, 我辛辛苦苦把他孩子养大, 变成黄脸婆就被他抛弃了,这委屈找谁说去?”
可能是说到伤心处了, 她还哽咽起来。
看热闹的村人以中年妇女为主,一听这什么“黄脸婆”, 居然奇迹的跟着有种切肤之痛, 唉声叹气起来。估计要不是碍着季云喜是个好老板的名声在,都要跟着指责他了。
徐璐见她演得这么逼真, 真被气笑了。颠倒黑白,胡说八道,就是她这种人吧?还污蔑季云喜名声,她不能忍!
“诶等等, 当着大家的面, 我说句实话啊,你俩离婚是哪年?”
“1986年。”小赵大声道。
“哦,那大姐你长得可真够着急的, 九年前就是黄脸婆了……啧啧。”
众人全笑起来,才知道她就是满嘴喷粪呢。
“你!”
徐璐正眼都不看她一下,继续问:“当时离婚是怎么分的?”
“女儿是她自己要过去的,老板净身出户,折算现金六万块给她们,法院判的每年再给五百块生活费。可老板每次给的都没低于两千,有时候五千八千,一万两万,去年四万八,学费辅导费过节费生日钱,目前为止可不止二十万了。”小赵像背书似的大声“背”出来,可终于痛快了。
他们看在眼里,也是气得不行。
老板从不开口说这些,是觉着花闺女身上的钱他不计较。
可刘哥都说了,那些钱小茹没花到多少,全被这女人取走了呢!想想小茹白白有个有钱老爸,过得却还不如农民孩子。
杨静真是被气狠了,指着小赵骂“吃里扒外”“不得好死”,还赖徐璐污蔑她,季云喜没打那么多钱,一个劲的撒泼卖哭,倒真像被冤枉到了气急败坏的程度。
徐璐觉着自己要对她改观了。
一开始以为只是一般泼妇,会哭会闹而已。现在看来,哭闹得都比较及时,会抓围观者的心,让人无端端的相信她,同情她。
但是,不好意思,今天这皮她得撕下来了。
“你说季云喜没给那么多钱,有什么证据?”
“你看看小茹那几件为数不多的衣服,要有钱我会克扣自个儿闺女麽?她可是我亲生的呐!”然后又一一列数,在深市生活有多不容易,房子是租的,一个月房租要多少,儿子奶粉钱要多少,柴米油盐都快负担不起了。
徐璐冷笑,回房拿个小本子出来,是季茹的存折。上次小姑娘心疼她花钱给自己买新衣服,硬要把存折塞给她,说是让阿姨帮着保管。
杨静见到令自己日思夜想梦寐以求心痒毛抓的存折,眼睛都红了。“大家看看,什么叫狐狸精,把男人抢了不算,还把我闺女的存折都哄到手了,上头钱全被你取光了吧?”一想到这个可能,气得快吐血了。
那死丫头,也不知道跟哪个缺德鬼学的,离家出走就走呗,还把存折给带走了!冯家一家子还说她傻,一点儿也不傻!
徐璐静静的听她撒泼,撒完才道:“首先,小茹是未成年,取钱得家长陪同,我去是取不到一毛钱的。”见大家都听进去了,她又道:“其次,这存折有这几年来季云喜的打款记录。”
杨静一听,脸色顿时就变了。
但徐璐不给她撒泼的机会,“第一次记录是1986年十二月六号,打款两千,大家可以看一下。”
其实谁都没心思看,一个歇斯底里的疯子和一个条理清晰有理有据的正常人站一起,谁更有可信度,已经是很明显的事了。
“对!老板四月份离的婚,那六万打你存折上,这是第一次给小茹打钱。”
徐璐对小赵赞许的点点头,她就喜欢这么有眼色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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