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这样吧,买几块围栏来安装成挡板,装在靠墙那儿。”徐璐指着巨型size的大床,两个人睡真的太浪费了。
季云喜本能的想拒绝,儿子们来了, 整天六只眼睛盯着,他还怎么跟妻子好好生活啊。但徐璐这几天一睁眼就能看到他们看习惯了,离开眼皮子一分钟都不行,摇他手臂道:“哼!你要不愿意我就搬去隔壁带他们。”
额……这个……刘光源赶紧闭上眼睛,他啥都没听见,没看见。
老太太也有点不好意思,儿子怎么这么不会迁就人。人儿媳妇生三个儿子容易麽?老季家最大的功臣就是她!
“路生别废话,就听春花的,装!”她一发话,小刘赶紧答应一声跑出去了,要亲自上云安买最好的材料,请最好的工人来。
当天晚上,三小只就睡上新床了。
可惜,有人跟他们抢。
话说,宝儿上了一天的学,刚到家看见他妈在院里洗尿布,小声道:“舅舅又尿尿啦,不乖。”
进芳纠正他:“舅舅们还小,你小时候比他们尿的还多呢。”
“不,我乖乖,姥姥都说我乖。”想起姥姥,他又不开心了。小小的人儿垂头丧气,准备上二楼放书包,看会儿动画片。妈妈在家真好,都不说他看动画片的事儿,以前姥姥可是掐着点的,时间一到就关电视。
但,他还是想姥姥。
于是,当看见沙发上窝着的人时,小宝儿是愣的。“姥,姥姥?”
“宝儿小乖乖,上学好不好玩呀?”徐璐笑眯眯的,她看见的八卦里,有人说松松在国外是由叶家小公子陪着的,松松在国外的一切费用光靠中年潦倒的季云喜根本不可能维持下去,估计也是他和叶家资助的。
“真不怪姥姥这么疼你,就是个好孩子啊!”徐璐轻轻捏着他粉嘟嘟的脸颊,爱极了那手感。
“姥姥病好了真好!姥姥我们去动物园看大象,看斑马好不好?”他眼睛泪汪汪的,但没再哭了,明显比以前坚强不少。
这就是教育的重要性。
在林家,一家子女人都舍不得说他重话,要啥给啥,哭了立马哄,惯得他性格有点脆弱了。但去了学校不一样,他现在读的是村里学前班,小到他这种四岁多的,大到八.九岁的,二三十个萝卜头只配备一名老师,还不是专业的。可能裤腿上都还沾着泥点子呢,哪有工夫一个个耐心的哄。
反正,谁哭闹就拿棍子打几棍手巴心,屁股蹲,打到收声为止。
附近几个村的家长都没意见,那年代谁不是这么过来的。再说了,学前班可是花了钱的,只盼着老师多教育教育,不打不教的总觉着学费花得不值。
这不,才读了一个星期,宝儿就坚强多了。
徐璐已经跟季云喜商量过了,他们手里还有将近八千万,跟县里商量一下,拿出五百万盖几所希望学校,正规的“幼儿园+小学+初中”模式,老师让教育局选派,季家帮着补贴一半的工资。不论年纪学历,只有一个要求,教得好。
地点也商量好了,就在李家村,把村口靠里那座山头买下来,用挖掘机挖了,再建个大大的篮球场足球场都绰绰有余。村里孩子绝大多数连县城都没去过,只在电视上看过足球场。
徐璐觉着,要脱贫不难,只要肯吃苦。
但要真正的精神脱贫、健康脱贫,还得靠教育。让孩子们有好的受教育条件,让他们有走出去的欲望和能力,这才是真正的改变一村人,造福一代人。
而且,以后就让自己的孩子在家门口上学,她也放心。
如果是以前,徐璐不会出这种风头,也舍不得放这么大的血。但自从知道他们父子仨的“未来”后,徐璐觉着,花钱买个安心,值得。
“姥姥,舅舅,带你看舅舅。”宝儿拉着徐璐的手,他还不知道“舅舅”们其实是姥姥的孩子,以为她还没见过,特意炫耀呢。
小家伙动画片也不看了,爬上姥姥的大床,就在三个小舅舅的小床床里趴着,“老师说上课不能尿尿,要举手。”
“老师说男生不能和女生一起尿尿,可是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尿……唉!”
徐璐“噗嗤”一声乐了,“找不到厕所,那跟着你们班男生去就行了啊。”
他也不懂什么叫“你们班”“我们班”的,惆怅得很。“读书不好玩,铃响了就不能动,老师会打手手……鸭蛋哥哥不能叫鸭蛋哥哥,要叫大名……姥姥,大名是什么呀?”
徐璐帮着两个小的拉被子,耐心解释。
谁也没注意到松松小小的翻了个白眼,连大名小名都不知道,还老板,哦不,爸爸的外孙呢,真笨!
到了晚上,宝儿就赖着不肯走了,说是要跟舅舅们睡。等等不爱跟他玩,好容易来三个会跟他玩的伙伴,他得好好维护这段关系。
季云喜眉头皱得可以夹死苍蝇了。
徐璐本来也不惯他,可她也确实想这小可爱,软磨硬泡让他留下来了,承诺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小床床够大够宽,四小只并排横着躺,头就挨着徐璐身子这一侧的挡板。宝儿乖多了,睡着了不怎么动,徐璐还担心他会踢到舅舅们,晚上醒来看了好几次,倒是都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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