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璐一见他这样子,就知道是想睡觉了。
赶紧接过来,抱着掂了掂,哄道:“好平安真乖,我们这就去睡觉觉。”走了两步,回身问季云喜:“怎么回事,在哪找到的?”
他轻咳一声,指指身后的大妞,什么话都没说,徐璐也就不不方便再细问,先抱着平安回房,把她放小床上,不住的在他背上轻轻地拍着。
小家伙今天出去的时间可能有点久了,正生着气呢,妈妈拍着也不住的哼唧。
“好啦好啦,乖乖听话睡觉吧。”
“妈妈。”
“嗯,怎么啦?”
“妈妈。”
那小声音委屈极了。
徐璐的心都快化成一滩水了。
轻轻在他额头亲了两下,“好,好,平安今天最乖,好好睡一觉,待会儿带大双姐姐和小双姐姐来找你玩,好不好呀?她们好聪明,还会给小兔兔包扎,你们跟着学,好不好呀?”
小家伙居然懂事的点点头,闭上眼睛在枕头上翻了翻,动了动脑袋,没半分钟就睡着了。
看着他一起一伏的小胸脯,徐璐觉着,整个下午的担惊受怕全都值了。
“想什么呢?”季云喜从门口进来,怀里已经没了松松。看见她的眼神,忙安慰道,“我送妈那去了。”
徐璐松口气,才有时间仔细问刚才怎么回事。
男人不出声,半晌后才道:“找个时间问问李国青他妈这事要怎么办。”
徐璐被他没头没脑的一句,弄得一头雾水,“什么意思?什么事儿呀?”
季云喜又不出声了,看着隔壁的屋子出神,仿佛透过那堵墙能看到李家的情形似的。
徐璐摇晃着他胳膊,“不是你还没说清楚,到底什么事呢。”
季云喜轻咳一声,把门口正像小学生一样罚站的大妞儿喊进来,“自个儿说。”
徐璐不明所以,但也知道男人脸色难看,不清楚情况就先不开口,静静的看着大妞儿。
小姑娘手脚无处放,扭捏着衣角,红着脸,半天不敢说话。徐璐很想拿把镜子照一下她脸上,难道是写着“恶人”两个大字吗?为什么她和进芳一样,哼哼哧哧三棍打不出个冷屁。
“三……三婶,我,我知道错了……”话未说完,老太太正好摸到门口,“路生这是咋啦?大妞儿你跑哪去了?刚才松松和平安是不是你带出去的?”
见到朝夕相处的奶奶,大妞儿又稍微放松了一点,红着脸点点头。
“咳!你这丫头,带出去怎么也不打声招呼,看把你三婶急的。”又对屋里的徐璐道,“她小孩子家家的不懂事,你好好教训,得学着记打才行。”说着就要下楼去拿打(吓唬)宝儿的鞭子。
既然婆婆都这么说了,徐璐也不好再揪着不放,毕竟她也没带去哪……诶,对了,怎么会跑隔壁去呢?大冬天的。
而且,她身上还穿着前两天买的过年新衣服,因为除夕还没到,所有人都还没上身呢,她咋就舍得穿上身了?再见季云喜脸色有点黑,电光火石之间,徐璐突然明白过来。
越来越高大英俊的李国青,脱胎换骨后,渐渐有了少女姿态的大妞儿……有事没事,总往林家院子跑的大男孩,看见他总是红着脸的青春少女。
徐璐也不知说什么好了,教训一顿,见她也听进去了,就不再提。
晚间,村里年轻人闹过洞房,差不多都回家了。热热闹闹的林家院子,瞬间安静下来,只有进梅带着大妞儿洗刷碗筷的声音。大冬天的水冰凉刺骨,徐璐让她们不急,明天出了太阳,烧点热水再洗也行的,但她们偏要犟着说不兴隔夜,她也只能苦笑着摇头。
“大妞儿这孩子呀……”眼神觑着季云喜。
男人不接话。
“哎,倒是说话呀,你对他们的事是个什么态度?”
季云喜轻哼一声,“她要是我员工,直接开除。”
“哎呀,别气啦,人家少男少女的……”谁还没个少年时啊。
“不负责任,欲盖弥彰。”
“好啦,少说两句,别吵到他们。”白天虽是虚惊一场,徐璐却仍惊魂未定,把孩子带来跟他们睡了。看着他们起伏均匀的小胸脯,她的心才能慢慢平静下来。
“你今天怎么了?”寂静的夜里,男人突然出声。
徐路本就睡不着,长长的叹息一声,那样的事不知该不该和他说。他会不会觉着匪夷所思,怪力乱神?但不说的话,光她一个人,又不一定能守住最后关卡。她现在能做的就是督促着把院墙拔高了,门换了锁也换了,时常教育家里人要看好三个弟弟,他们不能离了人。
“嗯?”季云喜从身后抱住她。男人的体温似乎天生就比女人高,一挨近就觉着暖暖的舒服,有安全感。
他是家里的顶梁柱,任何事情,只要跟他说,仿佛都能想到两全其美的解决办法,他对这个家的用心和责任感,他丰富的人生阅历,都是她的财富。
既然自己已经有这财富了,干嘛还舍近求远?
她转身,主动搂住他的腰,把自己的身体完美的嵌入他的角度里面,“我回去的那段日子,看了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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