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余也觉得心里烦躁了,这一晚上看着奏折,心里想的却只有那个牢里的小官,折磨得他都要疯了!
“尚春,叶曦现在如何了?”祁余终究忍不住了。
尚春一脸了然:“回皇上,奴才早就猜到了你会问叶大人,刚刚老奴去看了看,她似乎有些难受,双颊通红。”
“什么!”祁余站了起来,声音都尖了起来:“那你还在这儿干什么,赶快叫太医啊!”
尚春:“……是奴才的错。”
叶曦醒来的时候已经又是一次天黑了,映入眼帘的是纱帐上摇摆的流苏,一晃一晃,看得她脑袋更晕了。
“李老头……”,她脑袋还晕乎乎的,还以为自己在牢房里呢,便直接喊了出来。
“谁是李老头?”祁余从拐角处走了出来,淡淡问道。
“就是隔壁……”,叶曦转头,见到是祁余后慌堵住了话头,神色慌乱地想要爬起来行礼。
祁余摆摆手,皱眉说她:“不必行礼了,你都快高烧一天了,自己都不清楚吗?本来就不机灵的脑子可别烧坏了。”
叶曦听罢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还是掀开了被子,直接跪到了地上,一字一句开口:“多谢皇上不杀之恩,微臣日后定会恪守本职,之前的那事微臣什么都不知道。”
她只着单薄的单衣,现下直接跪到冰冷的地板上,实在有点咯得发疼。
祁余也看出了她在强忍疼痛,却也不叫她起来,只不停地踱步。
“叶大人聪慧无比,此乃朕之所幸,但之前朕也说过,要时候太聪明了不好,外人皆以为朕无勇无谋,只会吃喝玩乐,可说到底,也就是这样的朕,成了百盛的皇帝,没有特殊情况,朕不希望有人打破这个局面。”
祁余上前扶起了叶曦,眼神直接对着她:“所以,叶曦你明白了吗?”
这是第一次祁余如此坦诚地和自己说话,叶曦觉得,了解了他不太美好的的幼年,再瞧瞧他如今这沉稳的帝王模样,眼前的这个祁余在自己面前,好似褪去了所有伪装,喜怒哀乐都展露无疑。
“回去歇着吧,这一场风寒就是对你的处罚了吧。”祁余松开手说道。
“哦。”叶曦只得乖乖地钻回被窝,转头看祁余,他正转头离开。
病症作祟,叶曦声音都软了不少:“皇上去哪里?”
祁余脚步一顿,只觉得这声音好似猫崽呜咽,一声声放入心中,痒得很。
“朕……朕去上朝。”祁余都结巴了。
叶曦只得又哦了一声,望着头顶的流苏自顾自念了一声:“皇上真是太操劳了。”
也就是一句过场话,叶曦没想到祁余居然听了去,而且还当了真,只见他止住了脚步,转头走了回来,居高临下地望着自己。
“叶大人可想朕不那么操劳?”他突然蹦出了句。
叶曦一懵,发热让脸颊潮红不已,像成熟的水蜜桃,软软甜甜的,她柔声道:“那是自然,皇上得保重身体,这才是万民之愿。”
祁余似乎很满意她的回答,点了点头,又在怀中摸了摸,竟是掏出一块丝绢来。
淡黄色的,是叶曦那次递给祁余的,没想到祁余竟随身携带。
“那叶大人可还记得这块丝绢,朕说过丝绢是赠予心仪之人的,叶大人既然对朕这样表示了,朕也理应回应。”
他说的叶曦越来越懵,眉头也越皱越深,这孩子到底想说啥?
于是,祁余最后直接宣布了:“既然如此,叶大人即日起便进宫吧,陪伴在朕左右,让朕不那么操劳。”
叶曦下巴差点儿都掉下来:“皇上你没发烧吧?”
事情走向实在太诡异,叶曦觉得肯定是自己脑子烧坏了,慌忙摇了摇脑袋,又沉沉睡去。
第10章 获封妃位
叶曦或许是吓到了,连夜就回了府,祁余的神冕殿的琉璃灯却是彻夜未灭,他也彻夜未眠,一代君王坐在榻上,仔仔细细地看着眼前的丝娟。
那丝绢是米黄色的,一角绣上了米白色的栀子花,针线柔软,针脚密实,由此可看出其主人的功力。
祁余撑着下巴,实在很难想象叶曦拿着针线绣花的样子,那小官机灵得很,怎么舍得花时间在这等枯燥乏味的事情上来。
想着想着祁余就忍不住笑出了声,这小官真是视财如命,自己也就是看出她近日一直躲着不肯见人,为了引她上钩才张贴了那张悬赏名医的通告,没想到她马上就坐不住了,跑进了宫。
那栀子花看久了竟然变了模样,变成了叶曦笑嘻嘻的面庞,她有些别扭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臣这糙样如何入得了皇上的眼?”
细眉红唇,一双眸子带着一丝狡黠,似乎每一次见到她都是温顺谨慎的样子,除了那天,她跪在地上,轻声说着臣都知道了一切,那轻笑似奚落似自嘲,看得祁余心一紧,他知道,叶曦这是生气了,气他把她当成了棋子,气他句句没有真话。
但自己何尝不气,自己是君王,自己的心思被人看穿,如何能甘心,加上宁心雅在一旁煽风点火,只得将她关入了暗牢,可一听到她生病的消息,自己就是忍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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