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来,自己这次是要变成昏君了。
用膳后,祁余建议两人出去走走,月色有些浓重,宫道两边寒影绰绰,露水重重,叶曦不禁打了个寒颤。
“兮妃觉得冷吗?”祁余回头问。
“尚可,皇上不必……”叶曦低着头,话还没有说完,身后祁余便送上来了一件貂毛披肩。
披肩上还残留着他的温度,叶曦的脸在黑暗中渐渐绯红。
或许是黑夜太过万籁俱寂,前方突然钻出一阵跑动的声音,而且还越来越近。
两人一顿,只见前方突然冲出了一个黑影,紧随其后的便是一队人马,朝两人逼近。
“小心!”祁余双眼一眯,下意识就将叶曦拉到了怀里,往后退了几步,让那黑影顺利跑过。
“站住!站住!”白淮南带领着人马冲了上来。
“皇上小心!那是刺客!”白淮南朝祁余喊了一句。
祁余身手当然也不差,松开抱着叶曦的手便利爪一抓,将那刺客的衣角稳稳抓住。
刺客也回过了头,牙齿紧咬,一个手刀就要砍下来。
祁余另一只手又是反过来将他的手抓住,就这么把他钳制住了。
这边白淮南也带人冲了过来,护卫队将三人紧紧围住。
叶曦自从上次替祁余挡了飞镖被骂之后,就再也不敢贸然行动了,只能躲在祁余身后抓抓发髻,然后跳到那刺客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他的面罩扯了下来。
那刺客还没反应过来,面目就已经大白于世。
居然是那荣良候祁逸!
第14章 青山寺下(已修)
白淮南本来是在自己家里“修养”的,不闻世事,然而俗话说脸,世事难料,御林军没了他的领导,日常事务虽然能够解决,但对于特殊情况,竟然是处理地一团糟。
也就是近日,御林军在巡查时发现了些许异常,青照佛堂附近总有可疑人影,但总是抓不住。为了皇室的安全着想,白淮南只得急忙回归了岗位,加紧巡查。
就在今晚,在白淮南的部署之下,终于是抓到了这个可疑人物,追着他跑了出来。
谁也没有想到,这个可疑人物会是祁逸。
毕竟是当今荣良候,这样被人钳制住也不是什么好场面。
祁余只得黑着脸松开了他,有些僵硬地开口:“这是怎么回事?侯爷怎么会如此打扮?”
他虽然有气,但也没有表现出来,叶曦知道,在祁逸面前,祁余需要隐藏,以便后患。
祁逸环顾四周,有些气急败坏地抖了抖衣袖:“本侯如何会是刺客?只是今日进宫的事情不便透露,这才戴上了面罩,没想到被御林军当成了刺客。”
白淮南自然是不背这个锅的,拱拱手不卑不亢道:“侯爷这话有失偏颇,守卫宫城本就是我们的责任,侯爷这样入宫,我们难免误会,既然侯爷说是被冤枉的,那为何不光明正大地说出来所为何事,以证清白!”
话都递到了嘴边,祁逸也只得咳嗽几声,朝祁余望了过去,轻声道:“过几日便是三皇子的忌日,本侯这几日想着太后娘娘应该会祭奠逝去的皇子,本侯跟着一起也就算了。
这三皇子祁海叶曦倒是挺说过他的事迹,或多或少,能得出一个结论,三皇子祁海和七皇子祁余当初都是夺嫡的有力人选,两人的关系不会太好。
祁余登位后,便下旨宫中禁止有人提起祁海了,所以祁逸纪念祁海,这才如此小心翼翼。
“是吗?这么快又是一年了,也难怪这些天母后一直心情不佳了,倒是朕一直忽略了。”祁余听完祁逸的话,似乎陷入了沉思。
这一出一闹,所有人都心情沉重,没有了心思,祁余觉得疲乏不已,挥挥手道:“朕也不是不近人情之人,三哥的忌日到了,你们自然可以适当祭奠,此事过几日再议,现在大家就先回去吧。”
祁逸挥挥袖子走远了,一众追了他好久的御林军脸色都有点不好。
尤其是白淮南,黑着一张脸,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叶曦看着他的脸色,心里已经是明白了他的想法,上次他看到枝枝自杀时也是这个表情。
他不相信祁逸
翌日是一个大晴天,慈文宫内外都洋溢着温软的阳光,丫头奴才们进进出出,这凄清的宫殿已经许久这样热闹了。
祁余和祁逸等人在宫内和乌纯氏商量着什么。
乌纯氏的脸色还是苍白的,也一直咳嗽个不停。
“依本侯看,太后娘娘这段时间如此体弱多病,应该是心病,恰逢三皇子忌日,太后娘娘才觉得心伤不已,痛上加病。”祁逸看了眼上方的乌纯氏道。
三皇子祁海是乌纯氏的亲生儿子,生前与祁逸也私交甚好。
祁余面上没什么表情,只点了点头:“三哥生前,就属母后和侯爷你们最疼他了,你们这样挂念也是应该的。”
他这话说得不痛不痒,祁逸正愁不知道如何接下去,一直陪伴在乌纯氏身旁的岚答应微微一叹气,道了一句:“依妾身看,这心病还需心药医啊!”
祁余对这岚答应没有什么印象,转头望向她问道:“那答应说说这心药是什么?”
岚答应却是不说了,只福了福身,只听乌纯氏开口,声音有气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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