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曦抬起头,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回道:“臣妾没有啊!臣妾只是希望后宫姐妹们都能学会勤俭节约,这不仅是为皇上的江山着想,也对百盛有利啊!”
“你倒是想的周到。”乌纯氏冷笑几声,又听叶曦开口,短短几句话就让自己冷汗尽出,瞪大了眼睛。
她说的是:“臣妾这都是在青山寺和太后娘娘学习的,您在寺中也是如此。“说个实话,叶曦的确很惊奇,之前在寺中看起来已经奄奄一息的太后现在居然全然恢复了健康,或许就是因为乌纯氏在寺中潜心拜颂,不沉迷于红尘之中,病症才能于无形之间消失吧。
乌纯氏耳朵里听着却变了味儿,哑着嗓子问她:”你知道哀家在寺中的所做之事?”
“知晓啊!”叶曦没心没肺地笑。
乌纯氏却是不说话了,死死地望着她。
那日叶曦走后,乌纯氏便唤了岚答应来宫中议事,两个人在烛光之中的身影摇曳。
“通知他们注意叶曦,她好像已经知道了。”乌纯氏一脸阴郁。
“这怎么可能?她不是早就被祁余带回天京了吗?”
“那次她和她的婢女闯入了房间,你忘了吗?或许就是那次。”乌纯氏指套刺到了肉里,看起来气得不轻。
岚答应也慌乱不已:“那如今可如何是好?”
窗外有瑟瑟的寒风呼了进来,直接吹熄了一盏油灯,黑暗瞬间吞噬了一切,乌纯氏幽暗的声音缓缓响起。
“既然这样,她就不能活了。”
危险在黑暗之中慢慢接近,而远在云栩宫的叶曦却是丝毫不知,她正和祁余紧张对峙中。
祁余今日心情有些惆怅,这沧州是远近闻名的煤油产地,许多山脉里都埋着富饶的煤油,这东西在百盛本就珍贵无比,价格也十分诱人。
这样的情况之下,自然引来了不少土寇流氓,他们一边占山为王,一边大肆挖煤油,然后高价卖出去,形成垄断,从而赚取高额钱财。
而沧州知府又是个文官,对于这样的莽汉根本就是束手无策,这才上报给了朝廷,希望朝廷出面解决。
祁余本来以为派些人去解决了那些地痞就算了,谁知道这些人占山为王时间久了,胆子也大了起来,竟然没有将官家人看在眼里,三下五除二就把士兵们赶出了山,依旧我行我素,压榨百姓。
而现在朝中大多都是文官,御林军少了白淮南也衰弱不少,愣是找不出一个人去沧州,事情就这么走到了死角,停滞不前。
所以祁余此刻焦灼地吃着包子,表情十分好看。
“不是,皇上若是觉得无法解决,那便是去想法子解决,赖在我这儿算怎么回事啊?”叶曦无奈地踱步。
祁余:“叶曦,自从你回宫之后,似乎再也没有在朕面前自称臣妾了。”
叶曦:“……话题怎么扯到这儿来的?”
或许是祁余心情不好的缘故,他今天格外的软柔,丢下包子就歪起了脑袋,而且还嘟起了嘴巴,吓得叶曦眼睛睁的大大的,久久不能言语。”朕心情不好就想和兮妃一起睡,兮妃可以满足朕吗?”
叶曦一脸正经,伸出手掌:“不能。”
“好的,朕先去更衣了,床上等你。”祁余起身往内殿走去。
叶曦:“……皇上你的听力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直到祁余真的睡到了榻上,一双龙纹金螭鞋摆在了下面,叶曦才真正反应了过来,看来这次是来真的了。
于是她裹紧了身上的衣裙,一步步走到了床榻前,看着男人背对着她,一咬牙一跺脚便上了床,一颗心也扑通扑通地狂跳。
两人之间还隔着两指的距离,但叶曦还是能感觉到属于祁余的气息,不由得吞了吞口水,轻声叫了句皇上。
祁余依旧背对着她,没有反应。
“臣妾本来不喜欢皇上的,臣妾做官的时候就觉得您太让人摸不透了,一会儿单纯一会儿狠戾的,而且还让臣妾喝毒茶,进牢房,实在是太不温柔了。“叶曦顿了顿,突然转过了身,双手枕到脸上,又开了口:”而且最关键的是皇上是有三宫六院的,但是臣妾从小的愿望就是想像我爹娘那般,一生一世一双人,相守白头来着。所以我就更不喜欢皇上了。”
她伸出手指描绘起他衣服上的花纹,帝王的衣服很精美,摸起来很舒服自在:“但是,就是那次下雪天,您亲我的那一次,臣妾知道了,臣妾是喜欢皇上的,喜欢到觉得尽管你有三宫六院也没关系,只要臣妾能在你身边就好,”
热气暧昧,身体靠近,这样的气氛实在是催人,叶曦终于是说出了一直没有说出的话,本以为祁余听到会做出反应,不说感动地痛哭流涕,眼泛泪光总有吧。
谁知这人竟然是早就睡着了,淡淡地呼吸声传来。
“不是吧!吃了就睡,这包子皇帝还真的是舒服。”叶曦嫌弃地瘪嘴,然后甜甜笑开,伸出手环住了祁余的脊背,终于是闭上了眼睛。
一夜安眠,无言嫣然。
翌日,叶曦是在华莹的摇晃下醒过来的,小丫头声音大,叫得叶曦耳朵发痒。
“娘娘娘娘快醒醒!”太后娘娘来宫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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