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敢不敢?”白淮南斜她一眼,把手中的筷子放到叶曦手里。
叶曦:“……吃,我吃还不行吗?”
眼看她终于认认真真吃起了饭,白淮南才站到了一旁去,在脑子里组织了一番语言开口。
“最近外面瘟疫横生,很是危险,卑职希望娘娘能为肚子里的皇子想一想,为了他的健康,也请娘娘不要像今天这般了,就待在驿站就好,外面有卑职和县令大人,娘娘不必太过忧心。”
叶曦嘴里包着饭,一时说不出话来,而且说实话,她也不知道该回些什么,只得听白淮南接着说。
“娘娘一直寻找着的毒箭树最近也有消息了,有山夫今天来报给卑职,就在西南处的丛林中,有一颗毒箭树,因为含有剧毒,所以一直无人敢伐,肆意生长,娘娘若是去找,定能很快寻到。”
叶曦一口饭差点没有吞下去,急吼吼地喝了一杯茶水才能呼吸顺畅,瞪大眼睛问道:“真的吗?真的能找到?”
白淮南看着她,最后终于点了点头:“只要娘娘答应卑职不再出驿站,卑职可以保证带娘娘找到那毒箭树。”
“行行行,你说什么我都答应。”叶曦高兴地昏了头,点头如小鸡啄米。
不出去是不可能的,但是现在还是先哄着这小侍卫先说,叶曦忍不住笑了起来,饭也越吃越香,就连脸蛋儿都吃的发热。
那顿饭叶曦吃的很满足,也很开心,她早早就上床睡了,梦里她又梦见了许久未见的华莹,这次小丫头没有哭出珍珠来了,她的脸上笑开了花,拖着一个麻袋就朝自己冲了过来,等到她好不容易停下来,将那个麻袋放到自己面前时,一个脑袋突然就从麻袋里钻了出来。
“叶曦!”钻出脑袋的祁余猛声一叫,吓得叶曦直接惊叫一声醒了过来,满头大汗。
眼前是黑乎乎的一片,只有微弱的光亮从窗户缝里钻进来,隐隐约约还能看见桌子上的紫砂壶,那是她昨天喝的人参汤。
她脑子昏昏沉沉的,仔细一摸,身上全都湿透了,就连身下的被褥也湿了一大片,眼角的水渍形成了浊物,卡的她眼睛生疼,只得伸手去揉,谁知手刚碰到脸就发现了不对劲。
借着微弱的光线,她看见自己的手上长起了小小的疱疹,白色的,亮亮的,和那些百姓一样。
这是感染瘟疫的症状。
叶曦双颊发烫,犹如当头一棒,呆呆望向自己的小腹,良久说不出话来。
然而这边,天京宫城内,祁余的换血行动也开始了前期的筹备行动。
宫中的太医没人尝试过这个法子,都有些害怕,最后还是宁心雅用皇后之威让他们服了软,开始查起资料来。
最后终于在一本古籍里查到这怪异的法子,就是找一个血液与原主不相抵抗的人来,进行换血,这样失血过多的原主也许还能救。
方法是知道了,但是谁来换呢?这又是一个问题,且不说这个方法操作危险性很大,就说最后就算换血成功了,原主的性命和换血人的性命也很有可能保不住,到最后落下一个最坏的结局罢了。
“先试试本宫的吧。”宁心雅看着床上的祁余,淡淡道。
“皇后娘娘三思啊,臣等实在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啊,如若……”李太医苦口婆心地劝道,却是直接被宁心雅打断。
“废什么话!叫你试就试!别拖延时间了。”她一挥袖,霸气十足。
片刻之后,李太医出来了,他的手里端着一个瓷碗,清亮的水里漂浮着鲜红的血液,只轻轻一晃,两滴血液就慢慢融合到了一起。
宁心雅呼吸一窒,只听那太医开口:“回皇后娘娘,您的血液与皇上的并不抵抗,可以给皇上换血。”
“这法子你有几分把握,本宫要听实话。”宁心雅问。
李太医面露难色,十分老实地回答:“回娘娘,只有五成把握。”
祁余的手指微微动了动,嘴唇也不停嗫嚅着,宁心雅粉拳紧握,突然想起了当初他第一次来宁府时的场景。
他长身玉立,漫天的柳絮纷飞,正巧遇见刚刚下学回来的她,也就停下了脚步笑了笑,他说:“小姐好,春日正好,家父可在?”
那个时候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居然说不出话来,直到他走远了才反应过来,捂住了一颗跳得飞快的心脏。
“又是一年春日了,祁余。”宁心雅看着他笑,脸上是从未有过的轻松。
那日的换血持续了四个时辰,太医们的衣衫是干了又湿,湿了又干,血水是倒了一盆又一盆,过程是相当地繁琐艰难。
终于完成一步后,几个老太医们累得直接虚脱,瘫倒在地,而床上的两人脸色苍白,都只着里衣,眼睛紧闭,呼吸孱弱,不知是死是活。
宁丞听到消息冲过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了,几个太医刚刚准备离开就被宁丞一把揪住了衣领,恶狠狠地骂了起来。
“谁让你们让皇后娘娘以身试险的?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本官让你们提头来见!”
几个老骨头吓得瑟瑟发抖,慌忙求饶:“首辅饶命啊!这是皇后娘娘自己的意愿,臣等也是被逼无奈的啊!”
“你……”宁丞气得说不出话来,一把丢掉那老太医,牵起了自家女儿的手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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