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肆点点头道:“这像是一种毒蛇的毒液,看来是他们的剑上抹上了毒蛇的毒液需要尽快解毒才行。”
“蛇毒?你怎么知道?”叶曦问。
田肆白了她一眼,在自己怀里找了找,终于找到了一个小药瓶,塞到了叶曦的手里道:“老子在这山林待了也不短时间了,这样的毒还能不知道,给!这是毒箭树的乳汁,以毒攻毒,先救命再说。”
白淮南嘴唇已经变青,眼前也变得一片模糊,然而在听到毒箭树这三个字之后还是顿了顿,一只手下意识就抓住了叶曦的手臂。
叶曦也激动起来,死死握着药瓶问田肆:“你这当真是毒箭树的乳液?是在这山头找到的?”
打开药瓶,乳液不是很多,呈乳白色的浆糊状,闻起来还树木的味道,叶曦心里的石头落了一大半,正准备处理一番往白淮南伤口上倒时便听见田肆开口。
“那可不!这毒箭树可珍贵了,老子在这山头找了好久才找到一颗小的,这点乳液也是取了好久才有的,现在那树我刚刚瞧见,也不知道被哪个砍了。”
叶曦的手僵住了,有些僵硬地转过头来问道:“你的意思是……现在没有毒箭树了吗?”
田肆抓抓脑袋,点了点头:“我就只找到这一棵树,说不定这山头还有呢。”
话虽这么说,叶曦却是知道这树的珍贵,好不容易知道这浚县有了,好不容易找到一棵,没想到还被人砍了,要再想在长出一棵树来起码还需要一年,如若把这乳液给了白淮南,那祁余可怎么办?
白淮南也看出了她的为难,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伸手把那药瓶放了下去:“娘娘,这一瓶药还是拿给皇上用吧,卑职这点伤无妨的,卑职可以试试能否用内力将其逼出来。”
眼前人已经坐了起来,手掌汇聚真气,看起来坐好了要逼毒的架势,叶曦白着一张脸,死死握着那药瓶不说话。
“什么叫给皇上用?皇上也有事了?”田肆凑了上来。
叶曦的心就像在火上炙烤一般煎熬,看着白淮南这幅模样,再想想祁余在宫中等待的样子,她终于是下定了决心。
她将那药瓶放在地上,一脸坚毅:“田肆,帮我一个忙,帮我给白侍卫加把力,他现在受着伤,也不好使用内力,我现在立马出去找那毒箭树,我就不信我找不出新的了!”
“可……可现在大雨倾盆,而且那树藏得很深,你很有可能树都没找到就迷路了。”田肆忍不住担心。
然而叶曦却已经下定了决心,起身就往外走去,只留一个带着光亮的背影:“帮着白淮南,我回来之前必须给老子撑住!”
洞外依旧是大雨倾盆,雨水冲刷着一切,也冲刷着叶曦的心,她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往深处走去,刚刚田肆给她讲了大致的方位,她还能顺着找过去。
山路崎岖,叶曦深一脚浅一脚,不知道摔了多少跤,也不知道走了有多远,看见一颗相似的树就冲上去仔细检查了一番,然而得到的结果都是失望。
“在哪儿啊?你在哪儿?”叶曦在雨中大吼着,吼声夹杂着雨声,不停回荡在山间。
她一直哭着吼着,没有停歇,跌跌撞撞地往前冲,直到她嗓子都哑了,终于是诚心所致,眼前终于是出现了那心心念念的毒箭树。
它现在只剩一颗光秃秃的树干,树桩上现出一圈圈久远的年轮,彰显了它的时代,雨水冲刷下,完全看不出一丝乳汁。
“不行,不行,要有乳汁出来才行啊!”叶曦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徒手就抓了起来,剧烈的疼痛感袭来,那木桩却是丝毫没有损伤。
“出来出来,快出来!”叶曦疯狂地嘶吼着,随手在地上抓了一块石子,拼命地砸着,一下又一下,就算砸到了自己的手指也丝毫没有知觉。
乳白色的汁液慢慢渗了出来,伴随着一丝丝红色的血液,就这么融合到了一起,血色浪漫。
叶曦眼睛一亮,伸手掏出一个空药瓶,慌忙刮了刮那桩上的残液,边刮边喃喃道:“好了好了,有救了有救了。”
雨势也越来越小了,叶曦抱着药瓶往回跑,这回是太激动了,也连连摔了几跤,她却顾不上任何,踉跄地爬了起来接着跑,终于是跑到了山洞门口。
然而就在这时,她一个扑腾就撞到了一堵肉墙上,咚的一声,反弹的叶曦退了几步。
“谁啊?”叶曦揉着脑袋,抬起了头问。
眼前的人也愣住了,望向了这个狼狈的女人,久久不能言语。
明明也才三个月未见,叶曦却觉得已经是几十年未见面了,他的面容虽然不似以前那般俊朗了,但是还是令人心动,只看一眼就能让人哭出来。
“曦儿……”,祁余哑着嗓子,终于是开了口,双手也张开了怀抱,等她来抱。
就像在大海中飘了许久,终于看到了港湾;也像在空中舞了太久,终于落叶归了根;更是失散已久的恋人,终于能够再次依靠。
叶曦终于是一个嚎啕大哭,冲进了祁余的怀里。
祁余也紧紧回抱着怀中的人儿,颗颗泪水就这么掉了下来。
“祁余……祁余,白淮南也需要毒箭树,可是你也需要,我不知道怎么办?我只能重新去找,现在终于能找到了,能救白淮南了。”叶曦松开他,低低地抽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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