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明杰二人也没有推辞,跟在他的身后就进了店铺。这会儿店铺内已经大不一样了,不同于之前的逼仄,现在把三家店铺打通,整个大厅通透明亮,存放中药的柜子也是崭新的,一进去就闻到了浓郁的药香,内堂还有两个四五十岁的老大夫在坐诊,见到他们也起身点头示意。
“那位,可是和安堂的梅大夫?”赵远飞看着其中一位留着山羊胡子的瘦老头惊诧的问道。
谷掌柜笑得得意:“赵营长,是同福兴的梅大夫。”
赵远飞闻言一愣,随后哈哈大笑:“不简单啊,谷掌柜的,不简单。”同时心中更加的疑惑,这架势怎么好像这位李夫人回来真的像是探亲外加做生意的?把宁城中有名气的大夫都挖了过来,莫非真的不是外界怀疑的那般,李显是来宁城试探王宜民的?
他与钟明杰对视了一眼,之后两个人由谷掌柜带到了内堂的桌子边,还给上了茶水。
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昨儿那个小丫鬟秋安先掀开后门的布帘子走了进来,然后便是包裹在旗袍下的美腿和精致的小脚,伴随着女人轻柔如清风拂面的声音:“让赵营长和钟厅长久等了,到底是女人家的比较麻烦。”
今天女人穿的是海蓝色的旗袍,让人眼前一亮,随着帘子后的女人露出了脸,赵远飞得意的像钟明杰眨了眨眼,意思是:哥们儿没吹牛吧?李将军的娘们儿就是国色天香。
钟明杰却是完全没有去注意身边人的眼色,只顾着直勾勾的看着进来的那个巧笑嫣兮的女人,而对方看向他的眼神就好像他对于她来说完全是一个陌生人。
不对!男人突然心头一凛,林洛说过了,被阴蛊侵蚀的人是不能活过两年的!而且那日林洛还给祝宁婵下了一剂猛药,理应早就死了!
他猛地起身,撞倒了旁边的桌子,茶杯因为这大力的撞击掉在了地上,碎片四散开来,弄了一地的脏污。
“德胜,还不赶紧着收拾了?”谷掌柜出声打破了这尴尬至极的氛围。
赵远飞虽然不知为何钟明杰突然这般失态,但是还是跟着打起了哈哈:“钟厅长也有点太激动了,哈哈哈哈……”
钟明杰紧咬着牙根,俊秀的脸上没有半点的笑意,而是上前两步拉近了与女人之间的距离,颇为艰难的一字一句问出口:“夫人与我一位故人长得十分相像,听闻夫人也是宁城人士,不知夫人贵姓?”
这会儿赵远飞听到这话急得直跺脚,这又不是劳什子的勾栏香苑,你钟明杰今儿难道是来泡女人的吗?
可女人听了这话却不曾生气,而且答非所问:“怎么?我与钟厅长那位故人,长得特别的相似吗?”
“犹如双生。”钟明杰一双黑眸紧紧地盯着眼前的人,身侧垂着的双手不知何时握成了拳,显示了此时他内心当中的不平静。
“如此,我娘家姓祝。”女人红唇轻启。
一切都好像放慢了速度,看在钟明杰的眼里,那红唇开开合合,说出来的话却彻底印证了他心底最不可能的猜想。许久没做过的梦魇再度袭来。
女人一边吐着血一边问他:“钟明杰,你猜以后你会不会后悔?”
“我猜,你会。”
低沉的咆哮了一声,钟明杰转身快步的走掉了。
留下赵远飞在原地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关键是一脸的懵逼啊:我是谁,我在哪儿,发生了什么?和我没关系。
相反谷掌柜就淡定多了,只是督促着伙计将地面收拾干净。想当初李显扛着眼前这位回到赤山的时候,引起了多大的轰动,想当初吴家那个丫头还因为这件事寻死觅活的,所以寨子里的人多少都对祝宁婵的底细知道一些,今天这个场面也就在情理之中,算不上奇怪。
“呵呵呵呵……”赵远飞不自在的干笑了几声,勉强的解释:“最近总务厅事务繁忙,钟厅长家中也是不太省心,可能他是太累了情绪才会失控,呵呵呵呵呵……夫人不要怪罪,不要怪罪。”
不是他赵远飞喜欢谄媚,而是现在的风向就是这般,大家心里都清楚王宜民十有八九是不敌李将军,这青云两省有哪个不是想着替自己以后铺铺路的?要真是等到那个时候,临时抱大腿,一切都晚了。
“是吗?”女人看着钟明杰消失的方向,有些诡异的挑起了嘴角:“想来钟厅长真是压力太大了,王将军御下有方啊。”
“对了,赵营长今天过来有什么事情吗?”祝宁婵回过头看着对方。
赵远飞这才想起来今天前来可不是有正事儿吗,所以定了定心神,询问道:“夫人此次回宁城探亲,不知道李将军可会来啊?”
“我从平城出发之前,将军就已经被大帅派去前线了,这回来的日子倒是真不大好说,不过只要他能回来,应该会来宁城。”女人整个人站在那里,姿态优雅,看起来就是个大家出身的闺秀。
想破了头,宁城里没有哪个大户是姓祝的,最终赵远飞只能放弃,发出了真挚的邀请:“明日钟厅长准备在家中替夫人举办一场接风的宴会,还请夫人千万要赏光啊!”
“这……”祝宁婵俏脸上有些迟疑:“我看钟厅长真的是挺累的,要不还是改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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