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回去拿钱给我,你就这样待着别动。”齐子钰嘴上跑马,逐渐逼近。
“你做什么?你做什么!”齐勋犹如被逼良为娼的小媳妇般一脸的惊慌失措。
何承看不下去,还是伸手拦了下,对齐子钰道:“别太过了。”
齐勋见何承站出来忙大叫:“何承,何承,你快拦住她,否则我和你没完,我跟你说今天可都是你的错。”
何承脸色微微扭曲,这人受了惊吓,越发的胡言乱语了。
齐子钰也瞧了齐勋一眼,有些嫌弃,快闭嘴吧你,人家帮你你还这么不识相。
她转头看何承问:“你知道我要做什么?”
“不知。”
“那你拦我做什么,我又不会用笔杆子抽他。”
何承看了一眼她的细胳膊细腿也是无言以对。
“让一让。”齐子钰拨开了何承,最终在齐勋面前站定。
齐勋拼命往后仰头,一副怕被打到脸的样子,瞧上去倒有些可怜。
没一会功夫,齐勋忽觉得胸口一凉,他低下头去,只见衣服上两个大字已然挥就。
很快一只毛笔在眼前出现,他下意识抬头侧过脸,瞬间又感觉到了脸上有种湿漉漉的触感。
他想挣扎,被郑北阙一下摁住了头。
周围好奇的人群围上来,有胆大的人已经将那四个字读了出来,脸上两个是:成脏,胸前两个是:点墨。
人群发出一阵哄笑,这可是丢脸丢到家了,被人指着鼻子说出口成脏,胸无点墨,这齐勋往后怕是再不好意思出门了。
然而更多的人却是看到了这四字的书写方式。
有人低声同旁边的人道:“这字我怎么瞧着很像……”
“像什么?”有人问。
“像是……靳安的枯笔。”
“不会吧。”另一边的人听了一耳朵,不可置信的低呼。
枯笔?竟然是崇门枯笔!
有南靳之称的崇门书院靳安,早年为人称道的一种笔法,因笔头墨枯,书中留白,虚实相生有凤尾之姿著称……
书法大家都笔锋,这样的一个小姑娘如何仿的,更何况这位姑娘还身怀有疾。
更别说虽这崇门枯笔虽流传甚广,仍不过是昙花一现,现世时间很短。
其中一个原因就是靳安笔风的变化。
说起来也怪,这靳安先后有过多种笔法,每种都被人追捧至极。
除开最富盛名的行书,其余的,如这崇门枯笔,不是最有名的一种,市面上真迹流传也少,听说靳安也对此书并不满意,但这并不妨碍很多人喜欢啊。
“这瞧着是不错,可……你不会看错吧。”刚才的那人犹豫。
“哪能。”回话的人颇有得色“我家老头就藏了一卷,我偷偷拿出来看过好几回。
“我跟你说,我的眼力错不了。”
又有人好奇道:“诶,这姑娘什么来头?”
“不知道啊。”
“那你说,她得的是什么病?”没有得到答案不要紧,重要的是不耻下问,问话的人紧接着抛出了第二个问题。
“这我就更不知道了,你要想知道问徐白睿去呀,你不是同他关系好么。”,被问到的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总不能真是什么疯病吧,我可不信。”
那人一拍手:“说的不错啊,我一会就去问去。”
一群人讨论的热火朝天,也有人乘机对齐勋玩笑道:“齐兄,我看你这这件衣服以后也别洗了。”
“是啊,这可不得叠一叠珍藏起来啊。”
“诶,那你说他这脸是不是也别洗了啊。”
“哈哈哈哈。”又是一阵哄笑。
齐勋气急败坏的瞪了几眼周围的人,只是他如今的样子有些狼狈,完全没有气势。
就在齐子钰这一笔字写出令众人大为惊讶之时,楼梯口传来一阵响动。
郑北阙转过头去,正好看到被簇拥的一人上到二楼,正是知府罗琚。
齐勋一看到罗琚就叫喊起来:“罗大人,罗大人。”
郑北阙这时候才松了手,齐勋手都没了知觉,跑到罗知府身边,立马有两个小厮扶住了他,被碰到胳膊,齐勋又是一阵哀嚎,就这时候他还不忘回身叫嚣道:“你们给我等着瞧。”
齐子钰歪头道:“我不喜欢等,现在就想瞧。”
罗知府看了一眼齐子钰,面色犹豫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人群里有人道:“还能怎么回事,踢到铁板了呗。”
一场诗会闹成这幅模样,何承脸上也挂不住,将事情略讲了一讲。
“哦?”罗大人挑眉去看郑北阙,然而下一秒,他一愣:“这位是……”
郑北阙抱以回视:“罗大人,好久不见。”
罗琚顿时神色一凛拱手恭敬道:“大人怎么会在这。”
郑北阙略一点头,简短的道:“回京,正好路过德州。”
何承诧异,这连罗大人都要毕恭毕敬的,看来这位郑公子确实来头不小,而且听他所说起来……似乎还是京中来的。
京城人氏,姓郑?莫非是长安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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