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子钰倚在在马车上晕乎乎颠了一会儿,坐起身来撩开帘子吸了两口凉气,才觉着整个人缓了过来。
她直起身来,接过十春递来的酥糖,刚咬了一口看到手腕上的痕迹,想起些什么。
“姑娘怎么了?”十春轻声唤道。
齐子钰将把咬了一半的酥糖放在眼前看了一会忽然道,“刚刚那人人说他叫什么来着?”
“好像是什么秉修?”十春努力思考,“怎么了?是有什么不对吗?”
“秉修……秉修?”齐子钰喃喃忽而倒吸了一口凉气,“竟然是他!”
“快些,让人去把刚才那人找到,万不可叫他跑了。”齐子钰急忙道。
“诶,我这就叫了人亲自过去。”十春立刻下了车,找了两个小厮匆匆往回赶。
随后又叫上了铺子里信得过的心腹,悄悄地出门寻找,奈何找了一圈,都没见人。
齐子钰没奈何只让他们不要声张,暗暗地继续打听。
“姑娘,这到底是什么人?要如此紧张?”
齐子钰摇头,“这事你暂时不要过问,我心中有数,这些日子先不要出门,便是要出门也多带些仆役。”
十春藏不住心事,齐子钰怕她说漏嘴,便一直没让她知道,先前不知哪个外男哄骗过原主,据她所知还是齐沛做的梁子,那外男给过一块玉佩,她还没扔,前头还有些书信,都叫她烧了,只留下一封有落款的日后好做字迹比对。
这事六欢倒是清楚,那落款的名字便是这金秉修,早知他讲话文绉绉,怕是一个读书人,如今真没想到也上了京。
“姑娘,咱们必须先找到他啊,否则他要是在外头乱说起来,那,那还得了。”
齐子钰点点头,扶着桌子坐下,“我担心的倒不是这个。”
六欢有些疑问得看着她。
“就怕被有心人利用了。”
这头的张家后院,张如岚正一脸惊喜,“他真这么说的。”
“姑娘,千真万确啊,我审了一夜,我瞧他必不敢再说假话了。”
“哈哈哈。”张如岚难掩得色,“她齐子钰竟和这种人书信来往,暗通款曲过,真是有趣。”
“那事呢?可有让他到手?”
“这倒没有,听说两人见面不过几次,每次不过一会功夫,齐子钰那丫头直愣愣的硬是只许他牵手。”
“他这般不中用,我倒是可以帮帮他,去吧,问一问他,若有办法娶那齐家的傻子他是愿不愿意。”
“是。”那奴仆得令弓身退了下去,只留了张如岚还坐在原地暗中盘算,想着想着就笑了出来,有些狠狠得吐出一口气,“齐子钰,你这回怕是没那么好运能赢过我了。”
齐子钰那日一睡,第二天早上起来便觉精神不济,许是受了风寒,一连在房里歇息了好些日子。
这一日天晴,感觉恢复不少,出门走走才听闻郑家上门提亲的消息。
郑家上门,这那还有不应的道理,只是齐子钰现在开始犹豫了起来,不知当初所给的建议是好还是不好了,郑北阙这人到底是不好惹的,齐子仪脱身选秀了,可推掉亲事怕是要费更多的功夫了。
日子一晃而过,转眼到了除夕夜,一家人守岁完,接着要去金光寺排上一炷头香。
接近子时,天下着雨,许多人家都早早出发,也有避开高峰或前往其他寺庙的,一路上总算不是太过拥堵。
齐子钰和齐子仪一车,马车在寺外停下,这行程大致来说是爬完这长长的台阶,上完香,吃完斋,各家便各自在自家早就订好的厢房休息半宿。
金光寺是个大寺,有厢房众多,虽然容纳得下不少香客,可有前厢仍有一半是不开放的,需要像齐家这样早早订上的才行。
齐子钰同齐子仪各自打着伞,沿长长的台阶向上,看到周围也有一些眼熟的姑娘,多是在邹家喜宴上见过的,互相打了招呼便又各自分开。
“听说一会寺中还有讲经的,各家的公子们在大殿外还有诗会,不拘男女都可前去呢。”大伯母家的女儿兴致勃勃,跃跃欲试。
“是吗,那以姐姐的才华应该会冠压群雄。”这样连绵下雨的天有些冷,齐子钰心不在焉得奉承了一句。
“九妹妹不打算去吗?”齐子仪有些好奇。
齐子钰摇头,“你们去吧,一会斋菜也算了,我先回厢房了。”
“诶,那多没意思呀,一起嘛。”大伯母家的庶女还要劝。
齐子钰却摆摆手,最后几个台阶了,齐子钰站住了脚,大伯母家的两个姊妹越过身边走了过去,齐子钰却独拉住了齐子仪,低声道,“一会早些回来,有关于退婚,我们可以再具体商议一下。”
齐子仪一愣,怔怔看着齐子钰。
“怎么了?”齐子钰不解看她,望着她的表情慢慢地,慢慢地皱起了眉,“出什么事了?”
“我觉的郑家表哥,他……挺好的。”齐子仪低声说道。
齐子钰顿时汗毛陡立,“你,你不会是真想嫁过去吧?”
“我记得我同你说过,他这人……”齐子钰吸了口气,开了口,话才说了一半,就叫齐子仪截了过去,“我觉得他不像是你说的那样,而且他对表嫂确实也是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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