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禛的原话是想把易昭鸿送到庄子上,等到他气消了再把人接回来,谁知道这易昭鸿本事没有什么,气性倒是挺高,冲冠一怒为美人,指着易禛的鼻子怒骂,说易禛这么老了和清歌一点都不相配,只有他这样年轻有为的年轻人才配得上清歌。
易禛大怒,当即就把易昭鸿撵出了家门。
易昭烊听完赵珏讲完了前因后果,浅浅一笑,易昭鸿虽非易禛亲生,性格倒是被养的一模一样,他不想再为易家的事情□□,瞧着时间还有些早,叫上了赵珏和赵璇出门置办年货去了。
不想看到什么就来什么。
易昭烊刚刚走到市集的时候,就看到喝得酩酊大醉的易昭鸿,原本易昭烊是想绕过去当没看见的,可易昭鸿见到他,径直拦了上去。
“野种,你怎么在这儿!”
易昭烊压根就不想搭理这个没脑子的,转过身就想走。
易昭鸿不依不饶,又拦到了易昭烊的身前:“怎么了,说中你的心事生气了,好歹我也是你曾经的大哥,也不打一声招呼?真被沈家那个小贱人给迷了心智?”
易昭烊停住脚步,反手就给了易昭鸿一巴掌。
骂他可以,骂沈之瑶?不行。
小公子用了全力,把自己震的倒退了两步。
“下次再让我听见你骂沈之瑶,就不是一巴掌的事情了,阿瑶说的真对,易府的狗叫的真难听。”
他温和地笑了起来,却如毒蝎一般密密麻麻爬上人心:“你要是不会叫,大可来沈府,和我们府上的小白花学学。”
易昭鸿没设防地接下了这一巴掌,脸颊生疼,被这种毫无武功的人打了一巴掌,易昭鸿只觉得怒从心中起,想要把易昭烊直接揍易昭烊一顿,却在看到赵珏的阴冷的眼神之后住了手。
“哼,狗仗人势的东西,真希望以后不要再遇见你。”易昭鸿狠狠地骂了易昭烊一句,左摇右晃地走了。
易昭烊抬起头,见到周围异样目光,小公子眨巴着眼睛,缓缓地淌下了两行清泪。
周围的大爷大妈一看到易昭烊这幅可怜兮兮的样子,心都被软化了,又脾气大的直接骂起了易昭鸿的不对,几个相熟的小贩也为易昭烊抱起了不平,要不是为了沈姑娘,谁见到易昭烊生这么大的气?
一下子又觉得易昭烊的行为可以理解。
几个大爷大妈把易昭烊围在中间,把易昭烊保护起来,和带儿子似的问着易昭烊想要买什么,热切的说起话来。
而易昭鸿明显地被百姓排挤起来,他身上的银子昨晚就花光了,想着今天易禛的火气差不多也该消了,在他的心里,他是易禛唯一的儿子,他再怎么闹都会不真的被抛弃,再说了,不过就是一个女人,给自己怎么了?
就在易昭鸿往家走的时候,一个衣着富贵的老人拦住了易昭鸿的去路,他摸着自己的胡子,对着易昭鸿问道:“这位小哥,我看你像是大富大贵之人,我现在有个赚钱的法子,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易昭鸿心中一动,若是有赚钱的法子,那他就不用回家求那个只会骂自己的老子了,他吐了一口酒气。
“你有什么方法?”
……
沈之瑶与雪啼准备好了祭祀用的东西,因着府中人员稀少,早早把雪啼和萤流赶回了大将军府准备过年,自己一个人待在沈家的祠堂里祭拜。
等到雪啼和萤流走了之后,沈之瑶一个人在沈家的老宅翻找起来,她在蒋嬷嬷那里没有套出来话,只能接着祭祖的名义重新回到老宅,试图寻找到新的线索。
她的直觉告诉她,老宅里还有她以前没有发现的东西。
沈之瑶每年都会自己一个人留在老宅一段时间,倒也不会惹得别人怀疑,沈家老宅长久没有人居住,只有逢年过节需要祭拜的时候她才会过来,旁边安插了一些暗卫,暗中把老宅守的滴水不漏。
沈之瑶盯着眼前老祖宗的牌位,暗自道了一声得罪,尝试着左右扭转。
也不知道翻到第几辈子的老祖宗,沈之瑶才摸到一个微微凸起的按钮,她轻轻一摁,猛地闪身,带了手套的手猛地抓住逼向眉间的箭矢。
真不愧是一家人,这箭矢真毒!
牌位下方发出轻微一声响,沈之瑶揭开了附在桌子上的红布,看到了一阶楼梯,没有火光,她皱眉短暂思考。并没有点燃火折。
很快,她的眼睛适应了黑暗,有灯光暗暗在前方摇曳,她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前方的烛火越发耀眼,等到了最底层,整个地下密室被照耀成纯白色,她才发现,原来这地下密室的蜡烛上放着一颗长明珠。
密室里唯有一方棋案台,和两盏尘封已久的茶茶杯。
沈之瑶仔细地观察这棋盘,黑子犹如蛟龙,长驱直入把白子围困,白子看似弱势,实则把黑子暗自围剿,慢慢侵蚀。
这棋盘有些眼熟。
沈之瑶的手指不自觉的摸上了棋盘,棋盘上变幻万千,似有千军万马破势而来。
心魔棋局。
沈之瑶没等自己的心魔被棋局激发,一手掀了棋盘。
半份羊皮纸上和一封手书。
沈之瑶先把这羊皮纸捡了起来,仔细地看了看,快速地把这羊皮纸放入了之前藏着易昭烊身世秘密的荷包,她轻手轻脚把这封信打开,先把视线拉到了最后,又一次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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