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把你美的。”叶新田见好朋友笑得这么灿烂,不禁揶揄。
胡辛束深叹一口气,“我现在就只想快点到高考,一毕业我就去找他,告诉他,我都设想过无数回了,他呢,肯定会拒绝我,可是,我还是很期待看到他的反应。”
这堵南墙她非得撞了,还得马力十足地撞上去。
叶新田听她说过黄徐嘉有个很亲的青梅竹马,她也没明说他们具体的关系,但从她的语气里可以知道,黄徐嘉跟他的青梅竹马可能以后会结婚。这也是叶新田佩服胡辛束的地方,把喜欢当作自己一个人的事情,敢爱敢恨,明知前方是座高山,还是企图翻过去,可能摔个灰头土脸,可还是英勇向前,照胡辛束的话,“眼前的山不翻过去,怎么去看见另一座更高的山啊?”她佩服她的乐观跟勇敢。
又过一会儿,叶新田的家长来了。
胡辛束见了,积极地向她爸妈问好,又拉着他们解释了自己的罪行,把叶新田撇得一干二净。
叶新田无奈,打住她,推着自己爸妈去找苏乐。
没多久叶新田就回来了,拿了自己的包要走,“就不陪你等了,我爸妈刚刚在办公室对着老苏做了一系列保证,势必要把我管好,我就先回去接受教育了。”
胡辛束点头,道歉的话无需明说,挥了挥手说“明天给你带酸奶”。
叶新田一走,教室重新回归安静。
胡辛束趴下又起来,几次反复,到八点,总算等到赶来的人。
黄徐嘉在教室门口喊她,她听着歌,隐约听到了,立刻摘了耳机迎出去,见他满身的湿气,肩头跟头顶都是雨水,边用手去给他抖掉边抱怨,“不是跟你说了在下雨要打伞么?”
黄徐嘉捉了她的手离开,又立马松开,“没事,小雨,走吧。”
他不是第一回 来当家长,去办公室熟门熟路,脚步快得胡辛束要小跑才能跟上。
快到办公室门口,黄徐嘉停了脚步,向后低了低头,“犯了什么错?”这回语气轻快了许多。
胡辛束低头,两只手绞在一起,“拿了图书馆的书……”
黄徐嘉笑,“我看不是‘拿’这么简单吧?”
胡辛束仍旧低着头,不敢抬头。
黄徐嘉笑着摇了摇头,敲了办公室的门。
里面说“请进”,黄徐嘉便推了门进去。
苏乐见过黄徐嘉几次,也就是这几次,她有个有趣的发现,胡辛束在她的这位家长面前,难得的服帖与听话,她说一,黄徐嘉答应一,胡辛束就能做到一。
她请黄徐嘉在椅子上坐下,胡辛束就站在桌子旁边,一副听候发落的模样看上去很是委屈。
“你自己说说,自己做了什么事情。”苏乐抬了头看胡辛束。
胡辛束忸怩起来,“苏老师……还是不了吧……”
苏乐叹口气,也不勉强,跟黄徐嘉大致说了事情的过程。
之后便是一番形式上的流程,胡辛束保证以后不再犯,这件事算告一段落。
不幸的是,黄徐嘉结束了又多嘴一句,问起她的成绩来。
苏乐笑,没直接回答,“这个,让她自己说吧。”
胡辛束纠结了一番,直到坐到黄徐嘉车上,才没好气地说:“你们一个个嘴上说不在乎成绩,找到自己喜欢的才最重要,可是呢,还不是每回都会问……”
黄徐嘉打开雨刷,将车驶出去,“那是谁每次都说不会有下一次?你自己数数,说过几回了。”
胡辛束被将了一军,索性伸手去开了音乐,然后别开头看向窗外。
本来打算把憋出的那一句“我就爱闯祸那又怎么了又没杀人犯法”说出去,可听着歌,被分了心思。
“上次你不是跟哥哥说换了歌?怎么又换回来了?”胡辛束好久才坐一回他的车,坐了也很少开音乐,这回一放,她立马听了出来,歌还是以前黄徐嘉常放的那些。
“还是这些歌好听,听了舒服。”黄徐嘉淡淡答道。
胡辛束点头表示同意,“我也觉得还是这些歌好听。”
“你很忙么?”她探了身凑向黄徐嘉。
她是想让他一起去看音乐节来着。
“又打什么主意?”
胡辛束歪着头坐回去,“月底有个音乐节,我喜欢的乐队会来。”
“哪个乐队?”
胡辛束不回答,拿了手机连上播放器,选了一首放出来。
“是台湾的,你听听看。”
前奏结束,主唱的声音流出来。
他唱,“like old times passing by/in the color of the tides/sweet memories comfort me/and give me the light.”
黄徐嘉听着,总觉得在哪听过。
一直到这首歌结束,他也没想起在哪听过。
胡辛束又换了一首,比刚才那首柔和一些。
“其实之前都不知道这支乐队,国庆的时候在爷爷那儿吃饭,爷爷放的,后来才知道是清澈姐一直在听的,诶?我要不问问清澈姐要不要一起去,不知道她去没去听过现场……”
这么一提醒,黄徐嘉想起来了,确实是前段时间去给李部之按摩,李部之放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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