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可是有名字的,都来这么几天了,”夏秋天拿了一块饼干吃,“老板都是卖了面子的,你这下属还有意见啊?”
李清澈意见大得很,“特没意思,只知道问需要做些什么,午饭吃点什么,我干脆请个保姆来算了。”
夏秋天笑,明明是有个性,在她那儿就成了没意思,多伤人心啊。
“对了,老板这几天都没来,联系我,问我对我们工作室的格局有什么意见,也问你了?”
李清澈摇头,“估计是要大整,不会是上次我说他这地儿不好,把他给激了?”
夏秋天探身捏李清澈的脸,“你呀,把你自己想得太伟大了,是他自己不满意,他满意了,哪管别人怎么说。”
夏秋天坐回去,“说吧,什么事儿?”
李清澈思索着。
“千万别像上次一样,把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给我。”夏秋天想起来都后怕,要不是清澈脚受伤,她是死都不会答应的。去过一次就不想再去。这年代什么取向的顾客都有,一大把钱非要去乡下建房子,乡下就算了,环境也太差了点。
“是给我,”李清澈往椅背上靠,“有什么不想要的单子,给我。”
夏秋天睁大了眼,“真的?”得到回应后更是惊得一时说不出话。以前她可是求着她帮她分一些单子,她每回都说没时间,其实她知道她就是不想那么忙。每回薪水到账三个人出去吃饭,她要去付账,她跟江曳析都不肯。虽然江曳析很大方,发起工资来半点不吝啬,但她没有金钱意识,租的大房子房租贵得要命,她平常不怎么花钱,但随便买个音响,备个耳机就比别人逛几回商场来得多。
“都给我。”李清澈说着。
“怎么了这是?”夏秋天站了起来,“你爸爸的公司……”
李清澈笑,“你乱想什么呢,我就不能努力工作一回啊!”
夏秋天想了想,倒是想起了什么。
李清澈知道夏秋天是想到了。之前跟江曳析借钱觉得没什么,但前几天看账户里那一大笔钱,她有些懵,不知道要还到什么时候。她还打算搬家,她那房子现在看来实在是租来烧钱的,东西也不能喜欢就不管价格买下了。
“你要那么多钱作什么,帮别人借的?”
李清澈有些失了兴致,“还个人情。”
夏秋天看清澈的眼睛,“我把你那车买下来吧。”清澈开不了车,这段时间一直都是给她开的。
李清澈打她的头,站了起来,“我那车你可买不起,”她把椅子推开,“记得啊,都给我。”
夏秋天叹口气坐下,“真是不知人间疾苦。”叹完气又笑,她可是李清澈。
李清澈出了大楼,招来一辆计程车。
“姑娘啊,现在是挺早的,你还不如去四崖湾呢,想吹海风去那儿呀!”司机虽然已经开了车,但企图再挣扎一次,让李清澈改了目的地。
李清澈笑着,“师傅,你这多赚钱还不好啊,海岭也就多半个钟头。”
“是多半个钟头,来回就多一个钟头,家里可等着我吃晚饭呢,我儿子就喜欢跟我一块儿边吃饭边看球。”
李清澈挪了挪位置,“您儿子在读高中?”看这师傅年纪不大,估摸着儿子十六七岁。
“才小学呢!我这是小儿子,生的晚,大儿子读大学去了,这俩都喜欢足球,大的在校队呢,小的呀,”那师傅笑起来,“哪是踢足球,拍皮球差不多。”
李清澈想着不是打篮球才会用拍皮球来比?胡文辛总是这么笑唐等等,他喜欢打篮球,不过更喜欢踢足球。
“师傅,那就去四崖湾吧。”
“姑娘你骗我呢吧?”那师傅不信。
“真的,反正您不是说四崖湾也能吹海风呀!”李清澈笑得爽朗,“我正好也想省点打车钱。”
那师傅笑,“姑娘心眼好,不要你的零头。”
李清澈说谢谢,再跟师傅天南海北地聊几句,时间过得也比平常快。
“不是快,是我抄了近路,姑娘你不是本地人啊。”那师傅停了车。
李清澈拿钱,“我是浪朵的,在这儿工作。”
那师傅看李清澈还是给了全部,硬是把零头还了回去,“你还把我当客人呢,这么客气,我可没时间,要赶回去看球。”
李清澈听师傅笑得大声,心情也格外好起来。
之前网上查了,看中了海岭一家的车,但四崖湾也有好的,成人之美也算好事一桩。
李清澈拿了手机出来,直接输了之前看过的车行,路线一出来,李清澈就有点头疼,她应该让师傅直接送她到最后目的地的,省得她换计程车。
李清澈报了地名,师傅说这个点估计得扑一场空,李清澈说没事,就当兜风了,师傅说现在年轻人都这么烧钱呢,李清澈笑而不语。
车行的门还没关,但定眼一看,是要关门的意思。
“还营业么?”李清澈下了车,问门口在打扫的店员。
店员没抬头看人,“都这个点了,姑娘给加班费啊?”
李清澈想着,得,还真得扑空,她下了台阶,又回过身去,“姐姐,明儿早上几点开始营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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