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一白视线扫过,下一秒转过脸去,表情有些不自然,半分钟后,整个脖子都红起来。
与此同时,江家三人顺利登上去往哈尔滨的火车。
这两个多月胡四七没有一晚睡好过,也许是太累了,也许是药效太大的作用,她一觉到天亮。醒来时周围陌生环境让她有一瞬间的迷糊,下一秒猛地翻身起来。
楼梯间带着初冬清晨特有的寒冷,风从门口吹进来,她一个激灵,瞬间清醒,环顾四周,还哪里有黄一白的身影。
“可恶!”胡四七气急败坏,急忙化成人形往江家跑去。
昨晚三人走的急,门都没有关紧,她开门进去,已经是人去楼空,她的神龛倒在客厅的电视柜旁。
“别找了,人不在了。”
身后响起黄一白的声音,胡四七转身,气势汹汹的冲过去,垫着脚揪住他的衣襟:“你们黄家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只是江联一个人的错,为什么不能放过另外两个人。”
黄一白脸上表情未变,眼神冰冷:“你要搞清楚,他们是连夜逃到关里去了。”
“你以为你还是她家的保家仙,别傻了,他们根本就不信你能保住他们。这两个多月你日夜守着难道没发现,他们一直在搬家,为昨晚离开做准备。”
胡四七紧紧咬着嘴唇,尽管不想承认,可黄一白说的,就是事实。她松开手,越过他出去。
黄一白转身:“以你现在的情况,根本无法追踪他们吧?就算你找得到,能阻止的了吗?你输了。”
胡四七被他气得双眼通红,又死命忍着,不肯承认,转过转角消失了。
黄一白看人走了,脸上冰冷的表情缓和,低下头看到衣服上沾着几根狐狸毛。他伸手掸了掸,整理好被压出褶皱的西装。
此时,江家三人乘坐的火车停站在哈尔滨西站,三人收拾东西下车,准备换乘高铁。老太太年纪大,年轻时没少见这类事情,自然之道东北这地不宜久留。原本想在出事的第二天就离开,但祖上都是同江人,想走也不是一时半刻走的了的。
一路顺利到了高铁候车厅,江联松了口气,伸手握住身边妻子的手:“谢谢。”
江太太回握住:“说什么谢,我们是夫妻。”
江老太坐了一夜的火车,此时精力不足,坐在一旁闭目养神。听到小夫妻的对话,本想开口,奔波了一晚上也没什么精力,闭了嘴。
没多久,江老太站起来,江太太立刻跟上去:“奶奶,你要做什么我帮你。”
“去卫生间。”
“那我陪您去。”
两个人刚走,广播通知开始检票,江联坐在位置上守着行李,顺便拿出钱包整理。才打开,视线前方突然出现一双皮鞋,他抬头,对方阴沉着一张脸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您……有什么事情吗?”
对方的眼神太过冰冷可怕,江联说话的声音不自觉颤抖起来。
男人沉默着抬起头,看向前方。江联也跟着转头过去,这一看吓掉了半条命,此时江太太扶着江老太从卫生间出来,而他们身后紧紧跟着一只黄皮子。
江联站起来,惊慌失措,大喊:“奶奶、杨杨小心……”他的提醒没有任何效果,正要冲过去,就被男人按住肩膀,拧着他的头强迫他看着。
那只黄皮子突然站起身,面露狰狞,对着走在前面的两个人嘶吼了一声,接着扑了上去。转眼之间,江老太的脑袋被它拧了下来:“不!!!”江联撕心裂肺的声音未落,江太太的头也被拧了下来,鲜血喷溅了满地,江联已经崩溃,挣脱男人的手,手脚并用跑向那边。
才跑出去没过两米,耳边突然响起男人的声音:“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们的法律无法制裁你,我就用我的方式,给我黄家子孙报仇。”
“啊!!!”江联跪地地上,精神彻底崩溃:“为什么?为什么?我的错我杀了它你找我偿命就是了,为什么要这么对我的家人?为什么?!!!”
“先生?先生你没事吧?”周围的人也被他突然的举动吓到了,地勤人员跑过来,关切问道。
跪在地上的江联突然抬头,目光凶狠,接着用力推开工作人员,疯了似的冲了出去。
“快拦住他!”眼看着他冲进人群,跳过检票闸机,其中一个工作人员反应过来大声喊了句:“那个人发病了,快点拦住他!”
可还是晚了一步,江联已经冲了进去,转眼之间,消失在站台通道内。
“这是出什么事了?”江太太扶着江老太从卫生间回到座位,不见江联在位置上,只有一个工作人员站在他们行李旁边。
“你认识这位先生?”工作人员问道,指着江联的位置:“刚刚这位先生突然发了疯似的大喊,然后冲过检票口的闸机跑了进去。”
“什么?”江老太一惊,瞬间联想到那个可能,拽着孙媳妇的手往前走:“快,快去找小联,黄皮子来了。”
江太太一听,顿时吓的脸上失了血色,按照工作人员指的方向跌跌撞撞的跑过去。
才到五站台楼梯口还没下去,突然听到下面有惊呼声,还有人大喊着叫救护车,江太太赶紧跑下去。冲进层层叠叠的人群中,瞬间腿软跪在了地上:“老公!”哭着喊着:“求求你们帮忙叫救护车,求求你们帮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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