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说要搬新店,我下午没工作就过来帮忙。”薛珊说完,看到周围都归置好了,又说:“看来我来晚了。”
“不晚不晚,来的刚刚好。”慕栗笑着过去拉住薛珊的手,“我还想着什么时候介绍你们认识,没想到今天碰巧就遇上了。”她指着或域介绍道:“这位就是我经常和你提起的人,或域。”
说完,又给或域介绍身边的两个人:“这是我从小到大的好闺蜜薛珊,还有同校的学长陆长深。”
“你好。”薛珊说。
或域:“你好。”微微侧头,对陆长深淡笑着点头致意。
陆长深微微颔首,“你好。”
相互认识过后,慕栗又提议一起吃饭,一行人去了慕栗预约好的餐厅。
饭吃到一半,或域接了个紧急电话先走了,剩下三个人。
薛珊问慕栗:“小慕,你房子找的怎么样了?”
提到房子,慕栗就头疼:“我突然后悔辞职了,之前住员工宿舍的时候真没有觉得房子这么不好租。我问了几家中介,都说没有一室一厅的,全都是三室、两室的合租房。”
“这还算好的,”陆长深说:“再过半个月,别说合租房,就连客厅隔断都没了。”
慕栗趴在桌上哀嚎:“这是为什么呀?!”
薛珊看陆长深:“你昨天不是和我说你有个师兄调去外地工作,正在转租房子吗?”
“过来时我帮她问了,”陆长深把手机递过去给慕栗:“他下周搬,现在还没转租出去,这是他的联系方式,我已经打过招呼了,你下午有时间和他联系一下。”
慕栗立刻满血复活,抓起手机看陆长深:“你们两个简直是我生命中的福星。”
陆长深把手机递过去:“两室一厅,和房东住在一起,先替他说明,房东是男的,职业比较特殊,你能接受吗?”
慕栗快速抄下来号码,“我现在已经不奢求合租的是男是女了,只要有个能睡觉的地方,不要让我长期睡酒店就行。续房费续的我肉疼。”
饭后,三人在餐厅门口分开,慕栗就迫不及待的掏出手机拨过去。另一端一听有租房意向,立刻发了地址到慕栗的手机上。她一看地址,不就是她的店对面的小区,当下给对方回复,可以立即看房。
过去的时候房东不在家,慕栗转了一圈后比较满意,当即定了下来。但因为房东不在,没有办法签合同,两个人又另约了签合同的时间。
解决了头疼大事后,就全身心的为新店开业做准备。
慕栗新店选址后,在一个名叫“不靠祖上吃饭”的公众号里,真金白银找大师算好了开业吉时,眼看着开业时间马上就要到了,挑了个不阴不晴略带微风的天气挂上了自己亲手做的门头招牌——“F&ST。”
flower&scented tea的缩写,也是大师起的名字,虽然她不明白为什么大师要给她的店取个英文名。
背上背着招牌刚准备挂上去,一抬头突然看到对面小区走出来一个梳着油光锃亮的背头,穿着深蓝色长褂,脚上一双夹脚拖鞋的男人。现在是红灯,他站在路边低着头摆弄手里的手机。
男人高而瘦,肩宽腰窄。长褂穿在身上有一丝丝的违和感。
慕栗停下动作,趴在梯子上饶有兴致的看对面穿着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男人。
在她的认知里面,能在平时生活中穿长褂的,一类是有真本事的先生,另一类是装神弄鬼的神棍。倒是不知道,对面的男人属于哪一类。
男人像是掐准了时间一样,再抬头时收起了手机,刚抬脚变成了绿灯,他不慌不忙的过马路,有微风吹过,发胶定过型的头发愣是纹丝未动。
突然,男人视线一转,微微眯眼看向了慕栗这边。接触到他视线的第一秒,她立刻转移视线低着头摸向背后背着的招牌。
男人正好走到慕栗的店前,站在几米之外停留了两秒后走了过去。
慕栗挂好招牌下来,刚准备收梯子,眼睛往旁边一瞟,突然看到距离她的店几米外的街角,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张半米高的方形桌子,而刚刚过去的男人,正坐在椅子上玩手机。
男人似乎注意到了慕栗的视线,稍稍侧了头,开口道:“你的店,能开长久。”
在通讯这么发达的时代下,居然还有人在街边摆摊算卦?慕栗来了兴致,从梯子上下来,走过去:“先生从哪里看出来我这店能开长久的?”
慕栗走近,这才有机会近距离观察他。
他的一身装扮与周围的环境违和,但也比不上这张脸的违和感。男人深眼窝高鼻梁,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嘴上自然上翘。颧骨突出,双颊轻微凹陷,但又不是营养不良那种面黄肌瘦。头上的发胶过多,尽管这样,她还是看到了他耳后翘起的小卷毛。
男人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个小马扎,递给她。接着问:“需要算开业吉时吗?今日首单给你打八折一百二十块。”
“我之前已经找过大师算过了。”慕栗坐下,“就是好奇你在这个街道上摆摊,不会被城管抓吗?”
“不算别耽误时间。”从褂子里面摸出手机,听声音是在玩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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