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打算喝我亲手做的花茶吗?”
“我又不收钱。”
钟蓝收起手机,“不想当你的小白鼠。”说罢,开始收拾桌上的东西。
慕栗立刻站起来帮忙,眼疾手快的把东西全都拣回了自己怀里面:“天气预报说今晚有暴雨,还降温。”她嘿嘿笑着,伸手把钟蓝手里面的东西抽过来:“所以,东西还是放我店里面吧。”
钟蓝想拿回来,被对方灵巧躲过去。他双手撑着桌面,“你到底,有什么预谋?”从半个月前,这人就开始刻意讨好他,有事没事过来套近乎。
“你不要对每个人防备心理都那么强嘛,我能有什么预谋?我对朋友一向很好。”慕栗笑着说,把钟蓝手里面唯一一件东西拔回自己怀里,笑眯眯的抱着东西走了。
钟蓝紧抿着嘴,一手拎着桌子,一手拿着椅子,跟在后面。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着,慕栗偏头跟他说话:“我跟你说我的直觉可准了。”
钟蓝不说话。
慕栗又接着说:“我觉得你有事情瞒着我,我们一起住了三个月了,平时除了你自己的地盘外,你一根手指都不会动手打扫,怎么可能好心帮我把店里面的呕吐物清扫干净。”
钟蓝:“有洁癖,看不了这种‘大’场面。”
慕栗撇撇嘴,小声嘟囔:“才怪呢。”
钟蓝嘴角微微动了一下,垂着眼皮不说话。他放好东西,说了句谢谢后转身往出走。
“哎哎哎等等我,今天生意不好,我要回去追剧。”把怀里的东西放在桌上抓起钥匙往外跑。
钟蓝像是没听见一样往前走,慕栗锁了门小跑着追上去。
“你说你腿那么长,怎么就不知道放慢点脚步等等我?”慕栗抱怨着钟蓝走太快,这时电梯门打开,钟蓝先一步走了出去。
才走到转角,他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慕栗开口问。
“嘘!”钟蓝竖着食指放在唇上。
慕栗立马闭上嘴,等了足有半分钟,什么声音都没有。
走廊里面的声控灯灭了,下一秒,又在安静漆黑的走廊里亮了。
在声控灯亮起来的瞬间,面前原本空旷的走廊突然出现了一位老妇人。她佝偻着身体,浅色衣服上血迹斑斑,几乎微不可查的颤抖着。她阴沉着一张脸,满脸皱纹清晰可见。在发铜色的灯光照射下,格外渗人。
慕栗瞬间退到钟蓝的身后,又忍不住好奇,抓着他的衣角侧头露出一半的眼睛,小心翼翼的瞄着前面的人。
那位妇人看到来人后,瞬间红了眼睛,颤抖着双腿扶着墙疾步走过来。
钟蓝没有开口,也没有上前搀扶的意思,就站在原地不动。
老妇人踉跄着在钟蓝面前站稳,吧嗒掉了两滴泪:“先生,看在我家老头子的份上,求求您救救我的孙子吧。”
慕栗抬头看钟蓝,见他绷着一张脸,模样似乎有点抗拒。在妇人开口后,表情又变成了知道躲不过,只能硬着头皮上点头:“我无法保证结果。”
老妇人见钟蓝答应,激动的连声道谢。
钟蓝又开口:“我需要准备些东西,稍等几分钟。”
两个人的对话说的慕栗云里雾里,想开口问,钟蓝已经拿出钥匙开门回去。她赶紧跟了上去。
进去时钟蓝人已经不在客厅里。她奔着卧室走了两步,听见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一回头,看到钟蓝从书房出来了。
钟蓝的书房占整个整个房屋占地面积的三分之一,在她住进来的当晚,就明确交代过,不准靠近那里。
他手里拿着鼓和鼓槌,肩上背着一个包,右手带上门。
慕栗眼尖,立刻认出来这两样东西:“你会跳大神?”
钟蓝不回答,迈步走向玄关。
“等一下。”慕栗快跑过去伸手拦住他:“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回来再说。”说罢,从慕栗身边走过。
她转头,咬咬牙跟了上去。
一出门,那位老妇人已经打开了旁边那户的门,她跑过去,在钟蓝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窜到他的面前:“你不回答我的问题,我就跟着你,直到你有时间回答我为止。”
“……”
从进了门,空气中就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惨叫声音变大。慕栗应该也听见了,站在客厅处等着他。
他循着声音往前走,越走空气中的味道就越熟悉慕栗:“看这样子里面肯定好不到哪里去,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他看了一眼她,“需要做心理准备的是你吧?!”
说罢,越过她推门进去了。
两家人也有十年没有来往了,这次江老太能拉下脸来找他,肯定是出事了,但是看到面前的景象,还是被狠狠的震惊住了。
卧室二十坪左右。已经九月下旬,但一开门还是有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门正对着落地窗,玻璃已经被砸出一个洞,汩汩冷风涌进来。都在进来的瞬间变成了热风。窗下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正是江老太口中的孙子江联(lian)。他和江联不是太熟悉,也就偶尔出门的时候碰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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