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蓝听话闭上眼睛,听到关门的声后才又重新睁开眼睛,伸手拿过床头柜的手机。手机的通知栏上标记了一封未读的短信,接收时间是早上六点,发件人处没有备注姓名,但这个号码钟蓝早已熟记于心。
上面只有一句话,“钟蓝,你那边是不是出事了?”
覃闻杰去世后的几年里面,钟蓝一直感觉他活在别人的监视里面,这种只要出了这个房子随时随地都被人监视的感觉非常强烈,在他稍微做了不符合这个身份的事情后,就会收到这个号码发来的短信。也成为他很少出去的一个理由之一。
钟蓝消失了一天一夜,第二天马上就有短信过来询问。
他没点开,直接选择了删除,也顺手把手机里面仅剩的唯一一条他的母亲发给他,让他回家过年的短信也删了。
卧室的门被不轻不重的踹开,钟蓝急忙把手机放回原位,才盖好被子就见慕栗抱着枕头和被子进来了。
“你……”钟蓝刚张嘴,被慕栗打断。
“你别管我,你睡你的。”她下巴垫在枕头上防止被子上的枕头掉下去,一勾脚把门带上急走两步到床尾,把手上的东西放下,脸上愠怒:“你怎么还没睡?”
钟蓝随便编了个理由:“下午睡多了,现在睡不着。”
慕栗抬手看了眼时间,现在八点不到,他下午又睡了那么久,这个时间确实睡不着:“那要不我们聊天,或者我们一起看综艺,你看困了就关掉。”
“都可以。”钟蓝说,目光追随着在地上走来走去的慕栗,看她把枕头扔在地上时坐了起来:“你别告诉我你要在地下睡?”
“不然呢?”慕栗问:“睡在这里照顾你这个病号方便,我要是回房间睡,来来回回折腾更麻烦。”
“我真没事,只是一个小感冒而已。”钟蓝起身下地,把她的枕头捡起来:“给你两个选择,睡在床上或者回你自己房间睡。”
慕栗立刻投降,“好啦好啦我睡床上。”从钟蓝怀里扯过自己的枕头,把他强推回床上:“就你现在这个病号的样子还让我做选择题?也不怕我家暴你一顿。”
钟蓝:“家暴犯法。”
慕栗把枕头放在另一侧,又铺好被子。听到他这么说,笑着说:“你没听过一句话吗,说打是情骂是爱。”
“还有一句话是小打怡情,重打伤身。”
“……”慕栗啧了一声,看着他:“我怎么以前没觉得你这么贫啊?”
“可能话痨会传染。”
“……”
时隔多日两个人再次躺在一张床上,还是在双方都清醒并且自愿的状态下,慕栗心里百感交集,想起过往几次三番偷跑过来睡觉,都在对方不知道的情况下,心里就底气不足。
但转念一想,大家都是男女朋友,现在躺在一起名正言顺,而且现在她是陪床的患者家属,和之前偷跑爬床是两回事。这么一想,流失的底气又回来了。
这种情况下两个人都比较拘谨,直愣愣的躺在床上,大灯关了,只留下一盏夜灯。而某个病患说怕传染,又带了个口罩,此时昏暗的环境下,他的呼吸声格外清晰。
慕栗听的有些烦躁,翻了个身面对他:“要不,我们还是聊天吧。”
“好。”她躺在身边他更睡不着,总想凑过去。但因为他还在感冒,这个想法暂时打消了。他也翻了个身,面对着慕栗:“聊什么?”
慕栗把晚上出去时和薛珊的聊天记录语言表述了一遍,“薛珊说她没有想起来那个把她带到这里的人到底是谁,但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人能对我身边的人下手,肯定也是我身边的,就算不是很亲近,也是朋友圈内的某个人。”
慕栗的猜测钟蓝是比较赞同的,刚要开口,就听慕栗接着说自己的猜测。
“你说会不会是黄一白?”
“……”
慕栗:“从我知道他开始,他一直都频繁的往返同江两地,而且每次都神神秘秘不知道在干什么,但很多事情也是因为他的出现发生的,所以我觉得他的嫌疑最大。”
“……”钟蓝看着她叹了口气,“你觉得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一个人做一件事,肯定是出于对他自己有利的情况下才会做。”
这么一想钟蓝说的也对,似乎黄一白和薛珊根本就没有交集,慕栗又问他:“你最近和黄一白走的那么近,你知道他在找什么吗?”
“听说是一个很重要的东西,他几经周折打听到在锁龙井里面,奈何里面有一条白龙,根本没有办法拿出来。”
“啊?”慕栗没想到是这样:“那现在呢?白龙都飞走了,他下去拿了吗?”
“东西已经不在了,”钟蓝说:“他临走前和我说,他去找那条白龙了。”
慕栗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心想干大事的人就是不一样,别人都是躲都躲不及,他居然主动找上门!!!
—— ——
一早,慕栗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给钟蓝量体温,昨晚两个人聊着聊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睡着了。还说要半夜起来监督他的提问,结果一觉睡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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