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有今天啊!
顾谨之心里七上八下的,这么多年在外面,他干过很多事情,因为事务需要,哄过的女人也很多,不管老少还是正值妙龄,都被他哄得高高兴兴。
但到云轻这里,甭说十八般武艺,就连最基础的他都使不出来了。
或许是因为他不想把哄别人的那一套用在她的身上。
他其实有点感觉到,顾云轻或许没有真的生气,可他不敢保证。别的人哄不好没关系,可以再找一个。顾云轻不行。有人说天涯何处无芳草,可顾云轻就是他单恋的那一枝花。
幸好那支花也喜欢他。
那就更不能随便了。道歉的每一步都要深思熟虑,考虑周到。
可他真的想不到有什么妙招了。
于是打算踏踏实实按最笨的方法做,找她郑重地道歉。
晚上,顾云轻正在看账务。没了顾谨之的帮忙,她的速度又回到了从前,慢的要命,估摸着又要看到半夜三更。但她又不敢不精细地看,毕竟要是出了错,都不会是小事。
她心里在暗暗后悔拒绝了顾谨之的帮忙。
妈的,怎么有这么多报告啊,下面的人都没长脑子吗?还是以为她有三百六十个脑子?
烦死了。
这时候听到门开的声音,顾云轻仿佛听见了救星的来临。
顾云轻打算在矜持一下,只要顾谨之提出帮忙看账务,就立马原谅他。
没想到这个人进来就朝她作了个揖,身上穿着隆重,活像是要去参加什么典礼。
顾云轻:???什么玩意儿?
顾云轻还没反应过来,顾谨之朗声道:“阿轻,我错了!”
顾云轻脑子还没转过来,茫然道:“你错啥了?”
顾谨之以为她是在考他到底知不知道哪里错了,还好早就想到了,立马把准备好的答案抛上去。
“我不应该随便亲阿轻,还把阿轻关在外面,还戳阿轻的痛处。”
是的,您现在又戳了一次。
不过还好顾云轻还没发现,算他逃过一劫。顾云轻从茫然中回转过来,脑子里大概的印象就是顾谨之道歉了。
道歉了就好,有人帮忙了,高兴。
赶紧喜出望外地塞了本账务到他手里。
这回轮到顾谨之懵了。
他本来道完歉,等着顾云轻的审判。成功了就得寸进尺地要点奖赏,失败了,他回去再想想办法。
可给他本账务是怎么回事啊?
算了,拿着就先看着,等会儿再说。
等他反应过来,算是明白了这层玄机。
这层劫数过了,好好看账本,会有大前途。
不得不说,此人的理解能力可以算得很灵性了。这个答案从某一个角度来说,与真相相差无几了。
两人坐着一起看账务,顾云轻趁顾谨之不注意偷偷看顾谨之,顾谨之也趁顾云轻不注意偷偷看她。
但贼做多了总是会被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他俩的视线刚好对上了。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两人都立马收回视线。
局面更加尴尬了。
顾云轻最受不了这样的尴尬,而且出于策略问题,打算先发制人。
她以为是她看顾谨之被顾谨之察觉到了,于是顾谨之才转头看她,于是她这回决定恶人先告状。
脸皮?脸皮是什么?能吃吗?
“阿谨,你看我啊?我好看吗?”毕竟从小做惯了霸王,顾云轻理不直气也壮。
顾谨之比顾云轻稍稍敏锐一点,发现这个家伙其实也在看自己。
但如今刚获得赦免,不太敢明目张胆地浪,于是想了另一个法子。
他笑道:“好看。”说完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亲了顾云轻一下,“好看的我忍不住都想亲你。”
顾云轻:……失策。
由于是顾谨之阁下的不太敢浪过于过分,喜闻乐见地顾云轻姑娘又想砍他。
顾谨之这回算是勉强掌握了浪这一行为之后用来善后的基本措施。正好穿着衣服,一切具备,于是他走到了顾云轻前面。
顾云轻看得一愣一愣的,但她没有阻止,想看他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只见顾谨之又一次作了个揖,朗声道:“阿轻,我错了。”
顾云轻:……说你什么好。
顾云轻不知道当时是什么心情。或许是因为对头的诚意太足,她原本那些强装出的气性,都被冲到九霄云外去了。
但她的确不喜欢他这样,准确地说是她总觉得这样子太生分了,作揖道歉往往是对上位者的。
她不希望做他的上位者,就想当年他的气话一样,她也不想做他姐姐。
“阿谨,我跟你说,以后要是我生气,你不要这样。要不然我会更生气。”
“可你刚刚那次没有啊。”
“刚刚那次是我没反应过来,算我错了,给你道歉。别打断我,听我说。我们俩既然打算在一起,就是决定走完一辈子的。你跟我这样子是不是太见外了?”
“我怕你真的不理我了。”顾谨之委屈道。
“我是这样的人吗?阿谨。”顾云轻反问。
“不是的,可我真的害怕。阿轻,我们好久没见了,你这几年过得怎么样我都不知道。我在外头看了很多,许多人明明开始时立下海誓山盟,最后还是越走越远。我看的越多,我越害怕。我不知道在我不在的几年里,你会不会不再那么地喜欢我。我怕你一生气就真的走了,然后我追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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