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可比性，不做假设。”提到陈歆宜的时候，秦松凉的怒气有细微的缓和。
“万一要做选择呢？毕竟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秦婉清坚持，一方面是不死心，一方面是为陈歆宜不值。
“只要她不妨碍秦家的利益，她就依然是我心中不一样的存在。”
秦松凉沉默了一会儿，平淡的说道，好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似得。
气氛变得越发的僵硬。
秦婉清冷漠的瞥他一眼，坐回办公椅，翻阅起文件，“我想要知道的答案已经有了，我能够给你的便是这些，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罢，我名下就这么多资产。”
说到底这些也不是她的，进入秦时之后，作为总经理，公司给她配备的。
如今也算是还给了秦松凉了，到最后，她自己的资产是一毛钱也没给他留下。
秦松凉的眼睛危险的眯起，握紧了手，恰好手机响了，接听了一下，也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脸色瞬间像是如沐春风。
秦婉清刚好抬头，却看到他一声不吭的往门外走，出去的时候，顺手把门关上，像是发泄一样，关门声震天响。
她想着秦松凉态度前后的变化，若有所思，给东雨打了电话，“跟踪秦松凉，看有没有什么异常。”
“好的，少夫人。”东雨刚好看到秦松凉的车从车库出来，立刻挂了电话驾车跟了上去。
秦婉清将手机丢在桌子上，捂着脸揉了揉眉心，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才开始工作。
产品会议没有秦松凉在，进行的特别顺利，到了中午，乔安和文彩在门口等她。
三个人坐的公司专车赶到小庭轩。
环境古典清幽，以满汉全席的特色菜而著名，据说老板的祖上是宫廷厨师。
洽谈选择这样的地方不失身份。
服务员推开门，一行西装革履的人走了进来。
秦婉清微笑着站起来迎接，跟他们握手，“谢谢各位领导赏光，请入座。”
“今天的洽谈比较特殊，所以我们把两家要商谈的公司聚合在一起，秦总没意见吧。”
商务司一看似秘书的人率先来了个官腔。
秦婉清心里微沉，本来跟官方打交道就是件费心费力的事儿，这突然冒出个竞争对手，着实有些棘手，这帮商务司的人真不是省油的灯。
“当然可以，有竞争才有活力嘛。”
话音落下，包厢的门再次被推开，看到来人时，秦婉清微微晃神。
第949章 你这是在可怜我，还是在彰显你的影响力？
她没想到这个竞争对手会是陆氏财团。
陆景深显然也是意料之外，但转瞬脸色变恢复了平静，只是对着她淡淡点头，然后跟领导们一一寒暄。
饭局中谈的不尽如人意。
为了不破坏气氛，秦婉清端起酒主动给他们敬酒。
但也没什么好的效果，相反陆景深一杯酒没喝，那些人到挺赏脸的，一个劲儿的讨好他。
秦婉清似笑非笑的放下酒杯，看来今天的这顿饭局还没结束，结果便已经出来了。
喝了几杯酒后，脑子没晕乎，到灵光了一些，陡然响起陆御辉是经济司的司长，而秦家跟陆家比实力要逊色，秦时集团跟陆氏财团自然也是没有可比性。
之所以会答应她的饭局，要么是看在曾经秦家跟陆家还算是姻亲的份上，要么是想着借花献佛来讨好陆景深，毕竟小庭轩需要预约，而且价格贵。
秦婉清心里的热情在这一刻降到冰点，她没了陪跑的心思，眼波微转瞥了一眼乔安。
乔安自然会意，立刻用手机拨打着她的手机。
铃声响起，秦婉清接起，装作惊讶震惊的接完，跟桌上聊的正酣的几位连声道歉，“抱歉各位，我有点急事必须马上去处理，今天这顿饭我做东，你们吃好喝好。下次再约时间，大家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可以跟我的助理乔安说，老规矩依然是我请客。”
出了包厢，她总算觉得浑身的那股躁郁在渐渐平息，“乔安，你先回公司，不管商务司的是否审批，我们下一个的计划不变。”
“是，秦总，您呢？”
“我想走走，理一理思绪。”
“那好，您要注意安全。”
“这里可是安全系数很高的市中心。”想到乔安的好意，她又温婉的笑道，“去吧，我会注意的。”
冬天很冷，但今天的阳光很暖，她想要安静的在广场上坐坐，晒晒太阳，才刚坐下抬起头，眼前一片阴影罩下。
“景……”突然想起秦雨霏对她声嘶力竭的警告，话锋一转，“陆总不是应该在饭局上么？现在站在我的面前是何意？”
“抱歉，我不知道商务司的会……”
“这不是你的错，没必要跟我说这些，商场有竞争是很正常的。”
陆景深脚步一转，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曼声道，“好久不见了，我们可以谈点别的，跟商场无关的，你放心我会跟他们打个招呼，今天的饭局功劳还在你这里。”
秦婉清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拍拍手站了起来，“你这是在可怜我，还是在彰显你们陆家在商务司那帮人心中的影响力？”
“要说影响力，你是帝家的少主夫人，这个身份比我们整个陆家都要来的实际。”
陆景深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她的时候，心里好像空了一截，但又说不出来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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